玲珑被这突然的敲窗声吓了一跳诱君心:霸宠皇妃。西凤谣耳尖一动,道:
“是扒猪头。”
“你怎么知道?”玲珑诧异地问。
西凤谣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意思是:“我闻出来的。”
玲珑满头黑线,她刚刚并没脱衣服,便直接走到窗户前,打开。果然,云翎玉那张花见花开的笑脸映入眼帘。
“你来干吗?”她没好气地问。
“哎,你可别把对云梦甜的气撒在我身上,我跟她没关系,你不能迁怒。”云翎玉嬉皮笑脸地说。
西凤谣已经穿好衣服,走过来,趴在窗户上,问:
“大半夜,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云翎玉无语:“现在才戌时四刻好不好?”
“你到底来干吗?”玲珑问。她才不想浪费口舌,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儿的。
“当然是为了你那个丫鬟。”云翎玉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今天都没空单独问你,所以我只好特地跑一趟了。”
玲珑这才想起来,思考了一阵,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金陵碰见她的,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姓什么叫什么经历过什么一概不知。我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像,所以才把她带回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西凤谣好奇地问,“你的丫鬟怎么了?”
玲珑对西凤谣是很相信的,所以也不避讳地道:
“豆沙。她和前任兴隆府知府家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可窦家已经被灭门了,所以我也说不清她是不是窦大小姐。”
云翎玉摸着他光洁的下巴,他并没告诉玲珑,其实窦家还有一条密道在出事时被打开了,也许窦双双是在她哥哥的保护下逃出去了也说不定:
“你确定她真的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当时我让郎中帮她看过,郎中也说她的脑部有血块彤谋:妙手窃江山。”
云翎玉陷入沉思。玲珑问:
“窦家的事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因为实在没有线索,所以皇上已经调回了所有彻查的人,这件案子成了悬案,算是不了了之了。这样吧,我明天让云谨带御医来,看看能不能治一治,让她想起从前的事。”
玲珑沉吟片刻,点点头,问:“我把豆沙带在身边,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她只是个女子。死或没死,都不会有人在意。”云翎玉回答。顿了顿,道,“对了,今天的事你别怪流觞。他不是有意的。”
玲珑的嘴嘟了嘟:“我没生气,我不过是抱怨一下,谁知道你妹妹居然给我来了那么一段长篇大论!”她冷笑一声。
云翎玉很八卦地凑近,笑问:“哎,我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流觞的?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玲珑重重地回答,“你要是没事了,慢走。不送!”说罢,啪地关上窗户。
要不是云翎玉躲得快,就被夹到鼻子了。他摸摸自己的鼻尖,惊魂未定地道:
“幸好幸好!没伤了我完美的鼻子!”
屋里,西凤谣十分感兴趣地跳上床,抱著抱枕,笑问:
“玲珑,我也想知道,你和五皇子是怎么认识的?”
玲珑轻描淡写地道:“十一岁那年,他救过我一次。后来我救过他两次,之后他居然选择明哲保身让我差点慷慨就义。”
西凤谣眉一扬,很明智地没再追问,不过体内的八卦热血比刚刚更加沸腾。
幽王府。
灯火通明的南书房,水流觞正在发呆。
弄画守在一旁,满脸悲愤:为嘛啊?为嘛今天司书临时有任务,改由他在书房伺候!为嘛司书他跑得那么快,让他连个拒绝的时间都没有!为嘛入琴和侍棋都能拿任务当借口,让他连个换班的人都找不到!为嘛他点子那么背,只能站在这儿彻夜接受王爷极寒气场的洗礼,对着王爷冷凝阴沉的脸,瑟瑟发抖啊!
“陈姑娘今天是不是生气了?”忽然,一个冰冷犹若鬼魅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弄画小心肝一抽。
弄画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王爷是在跟他说话,又花了半秒钟时间理解出王爷这话的意思,对上水流觞冰冷的回眸,阴柔的脸上忙绽开一个花姑娘般迷人的微笑:
“王爷,陈姑娘今天不是生王爷的气,而是生了云小姐的气。”
这话说得水流觞的心舒坦了点,满意地回过头。过了一会儿,正当弄画以为这件事终于过去了时,突然又听见一句喃喃自语:
“可她还是生气了。”
弄画差点绝倒:爷,陈姑娘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也值得让你为她是不是生气了这件事思考了一个晚上!说!您到底对陈姑娘是什么意思!
水流觞忽然说:“弄画,你明日买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代本王去给陈姑娘赔礼。另外派两个人在她家附近守着,本王怕今天的事让云梦甜心生报复。”
“是!”弄画现在真开始怀疑自家王爷跟陈姑娘的关系了。
“还有,”水流觞顿了顿,接着道,“明天东西送过去时,记得别让西凤谣看到。”
“是!”弄画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他为什么看到王爷在说最后一句时,居然露出了一闪即逝的腼腆。
他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眼花了!嗯!一定是这样!
次日一大早,豆沙就觉得西凤谣看她的眼神异常诡异,幸好早饭过后,西凤谣就被家里人给聒噪走了,让她松了口气。
玲珑今天很郁卒,右胳膊受伤。吃饭只能靠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