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洞房之夜,无论如何不能把新郎倌赶出去了。.
邓恒很自觉的继续睡在长凳上,可不知是他近日享受惯了还是怎地,一上凳子就往下掉。第一次钱灵犀忍了,第二次钱灵犀也忍了,等到他第三次从凳子上摔下来时,钱灵犀忍无可忍了。
霍地一下把帐子掀开,“喂,你怎么回事?”
邓恒也很无奈,“房中的凳子太短又太窄,四条腿又不齐,不信你来试试,实在是躺不安稳。”
因有外男在室,钱灵犀睡觉也多穿了一层中衣,跳下床来一看,邓恒没有撒谎,那四条凳子拼起来也比平衡木宽不了多少,而且高低不平,真不知是怎么凑成一套的。
四下瞧瞧,本就不大的新房里实在是没有可睡的地方。因是一楼,潮气重,就连打地铺也不太方便。况且床上被褥只准备了一套,要是给了他,钱灵犀盖哪里?
看着房中唯一还算宽大的那张床,钱灵犀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了,“算了算了,你也到床上来睡吧,不过你可别动歪脑筋。”
听她这么说,邓恒的表情有点受伤,“你要这么说,那我还是坐一晚上好了。”
“少磨磨唧唧的,明天就要上路了,我可不想到时看你打着哈欠,提不起精神来。”钱灵犀忿然先上床了,抓了一条被子睡到了里面。
邓恒似是甚为无奈,犹豫再三,才睡到床上。而且紧贴着边边,似是生怕钱灵犀反过来怎样。
伪君子!钱灵犀心中翻了老大个白眼,心想要是那个妖妖调调的如烟在此,恐怕他就是另一副嘴脸了。暗中吩咐丑丑小心提防着此人,钱灵犀放心的呼呼大睡去也。
丑丑倒是很尽忠职守的替她看着身边那人,可邓恒的表现却很令人放心。他只是看了钱灵犀一会儿,然后就转过身去睡觉了。.
丑丑盯了一时,觉得实在没意思,那他也去休息好了。
可是睡到天明,钱灵犀却发现自己抓着某人的胳膊当枕头,甚至在他的衣袖上留下可疑的液体。
是口水吗?钱灵犀坚决不承认。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转过身去,然后淡定的故意的用力的伸一个懒腰,在宣告自己醒来的同时,也把身边的人敲醒。
“啊,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不过也该起了。”
看邓恒似乎什么也没发觉的起床了,钱灵犀暗自把丑丑揪了出来,“我不是让你防着他的吗?”。
丑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你是让我防着他,可你又没让我防着你啊?明明是你主动凑过去的,关我什么事?”
钱灵犀噎得直翻白眼,到底是自己理亏,怪不得人。
起来洗漱过后,钱灵犀就想走了,可邓恒却道,“若是如此,必会惹人疑心,不如去给闵公公敬杯茶,然后你随我去给昨日的媒人及主婚人家里都道个谢,说不定还可以讨些便宜。”
到底是这家伙肚子里的坏水多,钱灵犀想想也对,要是能让这些本地人来送他们一程,只怕出关时就便利多了。
估计是因为邓恒封的红包丰厚,所以不管是媒人,还是主婚人都表示一定要送他们出城。
这样队伍行走虽然缓慢了些,但无疑就更有保证了。但钱灵犀坐在给新婚夫妇准备的马车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的嫁妆,应该说那些要命的火铳可就放在自己身后的平板马车上,因是长途奔波,自然不能让人抬着,但箱盖也全打开了,面上虽是些寻常物件,但底下却是暗藏玄机的。
过城门的时候,因是外地人,自然引起士兵们的高度警惕。虽有本地的媒人作证,但还是要全部开箱检查。
其他东西都没问题,直等查到钱灵犀这里来时,她悄悄把丑丑放了出去,“快去施个障眼法,别让人看见。”
丑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邓恒坦然出面,当着那些士兵的面把钱灵犀箱子里的嫁妆,一件一件拿出来给他们看过,这样既不用触霉头,也能证明箱子里面确实什么也没藏。
钱灵犀惊奇不已,如果火铳不在这里,那邓恒把它们藏到哪里去了?她没有留意到,就在他们的大队人马在城门关拥堵着接受检查时,一个小商贩推着两大桶大楚这边特产的蓖麻油出关了。
这种蓖麻原油若加了香料泡制,是妇人梳头的最爱,但因为本小利薄,是以长期被大楚官方控制,不允许大规模的贩卖原油,官方更加鼓励在本国已经调配好的各种贵重头油对外销售。
但贵重的头油却不是普通百姓消费得起的,所以还是有些小商贩用一种特制的大铁桶往外带原油,反正那种桶的大小型号有规矩,他们也不违规,三个月才来带一次,每次只带两桶,士兵们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检查一下车底下并没有夹带,就爽快的将人放行。
等到邓恒这边检查完,那小贩都走得远了。
检查完了,邓恒还很象模象样的和大楚的一帮媒人证婚人们再三依依惜别,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关。
可是一等到远离关口,跟那假扮贩油的手下会合后,邓恒立即沉声吩咐,“把所有东西扔了,全速前进!”
什么?全扔了?钱灵犀还瞪大眼睛反应不过来,可邓恒已经拉着她跳下车来。别说货物,连马车都不要了。把所有的马都解放了出来,侍卫们拿匕首把两只油桶划破,利落的取出用油纸包好,暗藏其中的火铳,绝对的轻车简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