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只是听说,刘夫子带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已经出来了,段风涯上前扶住段老夫人,“娘,这就是风大夫,夫子和特意给风涯找回来的大夫。”
风临夜目光不经意的在段老夫人身上打量,从段老夫人的慈眉善目看上去,也是像年轻时会是个歹毒的人,如果说,是一个心存善念的人会被人用噬心毒对会付,这么说,有点说不过去。
段老夫人虽然也觉察到风临夜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可能因为他是段风涯的大夫,所以,也并没有觉得,他的失态,“风大夫也看过风涯的病了,不知有何看法?”
“说来,段少爷也无辜,这病,本不该这么折磨他二十几年的,因为,少爷并不是怪病缠身,只是身染奇毒,这毒,就是在夫人怀着少爷的时候,染上的,准确来说,是从夫人身上染来的,夫人想救世主少爷,办法只有一个,找出当年对夫人下毒手的人。”风临夜直言不讳,如果段老夫人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这话,也就并没有伤人。
段老夫人手心冒汗,嘴唇一上一下的抽籁着,苍老的容颜隐隐闪过一丝不安,面容抽蓄而又瞪大眼睛看着风临夜,似乎在向风临夜求证,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段风涯紧紧的握住段老夫人的手心,操着沉沉嗓子说,“娘,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风大夫,有没有别的办法?”段老夫人爱怜的看着段风涯,没有答话,侧头看去风里临夜。
“没有,噬心毒只人调毒的人,才能解毒,如果夫人不肯放下心结,说出当年的事,就算天降神医,对段少爷的病,也是无于事,还有,实话和老夫人说了,少爷的毒已经渗入脾脏了,如果再不解,顶多,就能活一年了。”
段风离双目紧缩,“娘!”
“呵呵,没想到,自己作的孽,都报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的,我怎么就那么苦,一生只做了一件错事,老天爷就不放过我了?”
“夫人,天大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刘夫子观人入微,在老夫人这般失常,动作语言都在抖擞,在老夫人心里,定也是住着了一些不堪往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段故事,有些人,把往事压抑着,就成了心结。
段老夫人在一旁坐下,沉思片刻,用最简洁的语言,把那段藏在心底的往事,轻轻的说了出,“不瞒大家说,云大哥本是江湖中人,我家三代行商,我们一次无意的邂逅,就爱得无法自拔了,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冲动的,为了在一起,总是不顾一切的,原来,云大哥和她的同门师妹有婚约在身,云大哥为了和我双缩双栖,和他的师傅堂前击掌,断绝往来,我们也没想到,她的师妹会爱极生恨,这毒,肯定也是她下的梁冰冰。”
“那她人呢?”风临夜不紧不慢的问,同时,也在思量着,段老夫人没有说出的细节,不过,也罢,往事而已,谁没做过一些难以启齿的错。
“死了,在他接受不了我和云大哥相爱的事实后,自坠悬崖,死了!”段老夫人咽了口气,咬紧牙关,说完这句话,她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在座的人都看出了,那些段老夫人没有说出的细节,才是她心中的最痛,既然她要隐瞒,也就随她罢。
“娘,风涯不怪谁,你先回去休息吧。”段风涯故作轻松的说,“来人,陪老夫人进去休息。”
段风离咽喉哽咽,没想到,事情一起一落,最终,还是给段风涯判了死刑,“风大夫,那怎么办,娘的意思,就不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风大夫,怎么说,你不怕千里来到这里,为风涯看病,在风涯心里,总是感激不尽了,尽了力,尽了心,如果实在不行了,风涯也无怨言了,如果是娘欠了那姑娘的情,就让风涯去还,娘这老残身躯,经不起折腾几回了。”段风涯的语气,态度,完全是把自己置于度外,让人听着,更是凄然。
风临夜长长的叹口气,“我回去再想想,至于能不能把段少爷的毒清了,就得看少爷的福气了。”
刘夫子凌目对上风临夜,彼此之间虽没有言辞,言下之意都明了,刘夫子在惧怕,说怕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有他了解这个师兄,别人说他三不医,并不是虚言,然而,他对段风涯的病,却是上了心,太这中间,卡着了刘夫子的思绪。
段风涯悠然的说,“风大夫不住府上吗?”
“哈哈,我向来喜欢独往,自由,让我在府上住,会住房不习惯的,我就住客栈,在这边呆几天,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既然这样,风涯也不便强留了。”
“少爷,师兄奔波了一天,我先送他出去,改天再聚。”
“劳烦夫子了。”
出了段府,风临夜才捋着胡须,站在那里,目测了很久这座房子,意味深长的叹息,“段家真是家大业大,如此家底,无人继后,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师兄,你实话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段少爷也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只是怀着一颗医者父母的心,给他看病,如果你真心想救他,就让那个最想救段少爷的人,三天内,去蓬莱客栈找我,移期不候。”
“我们哪个都想救少爷的。”
“最想救的,还有,是女的,三天风内,”风临夜拍着刘夫子的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师兄一旦做出决定,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