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有我在,即便是老天也不能伤你分毫。”一句话,清晰回荡在帐内,强势而又坚定。
云止如今的身体,可以说虚弱至极,完全靠宫宸戋不断的输真气在勉强维持。每天,倒是会时不时的偶尔醒来那么一下,可醒来不一会儿便会不知不觉的沉沉昏睡过去。并且,昏睡的时间,远大过清醒的时间。不过,每次醒来,首先入眼的都是宫宸戋的那一张脸。他或坐在床沿静静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或一手握着自己的手、一手翻看着放在榻沿的那些书函、神色专注而又认真。
“外面,怎么样了?”忽然,安静中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
宫宸戋侧头望去,柔声道,“醒了。”外面的一切,他不想让她知道。不管是花千色还是北景兆,他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不管代价是什么。
云止躺着,对上宫宸戋那一双温柔关切的黑眸浅浅一笑,“嗯,醒了。”
“可饿?”宫宸戋再问。这些日子以来,云止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不过,他有每天以天山雪莲喂她。天山雪莲有益气养气之功效,对身体极好。
云止摇头,问道,“对了,琳琅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嗯,好多了。”宫宸戋声音明显转淡,不想听到她关心别的男人,也不想再继续这一个话题。
云止当然看出来了,一时间,止不住再抿唇一笑。她只是关心关心琳琅而已,他难道不知道,她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吗?
这般想着,困乏再次上来,云止不觉又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有宫宸戋在身边,总让云止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也不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宫宸戋伸手,轻柔的抚摸上云止的脸。这般下去,并不是办法,他必须速战速决,速速的除了花千色,他要整个百花宫与北堂国陪葬。再带着她离去,回天山去。届时……思及此,黑眸中划过一丝冷翳的杀气。一时间,帐内的空气都明显冷凝了下来。
·
另一边。
琳琅的身体在北景兆派人悉心的照顾下,慢慢转好,苏醒了过来。
琳琅不知道北景兆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好,如果是想要用他来要挟那一个人的话,大不必如此。而他此刻,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去找那一个人,不知道那一个人如今怎么样了,好不好?
北景兆已确认了琳琅的身份。
可是,几日的时间任他怎么的调查就是调查不出究竟怎么一回事?
宫宸戋的大军,在遭受了西楚国与南灵国联手的背后一击后,元气大伤。另外,位处四国交界处、正中央的位置,遭受四国一起从四面围攻,可以说形势岌岌可危。可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宫宸戋竟还是不惜一切、也‘不明智’的一心对付北堂国。
三国的兵马的兵马见此……
南灵国与西楚国,按兵不动,俨然有坐山观虎斗之意。
东清国那边,东方卜自然也是呈观望之态。一旦灭了宫宸戋,难保三国不会联手再对付东清国。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一切的准备。若是此一战中,三国损失惨重,那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
一夕间,形势突然转变。
北堂国与宫宸戋的兵马,在四国交界处激烈交战。
花千色在这一期间,一直未再出现。自那夜回了百花宫后,似乎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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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峰城内,相对于外面的战火连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以说一派平静。毕竟,战火还没有蔓延进城内。
琳琅无法再坐以待毙的等下去,深夜,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之际,熄了火烛,再独自一个人悄悄的溜出房间、轻轻的合上房门后,便轻手轻脚的往外而去,想要趁夜逃离。
凉亭内。
“皇上,琳琅公子所患之病,世间罕见,微臣……微臣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朕要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若是不能医治好他,若是他有任何闪失,朕定要你们统统陪葬。滚……滚……”
偷偷溜出来的琳琅,远远看到亭内有人,于是,快速的闪躲到了一旁。
御医连滚带爬的退出凉亭,再一个转身便飞快的逃离了开去。琳琅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抬头望去,将亭内的那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也想不通北景兆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明明,他之前还……不过,不管北景兆怎么样,在琳琅心中,那一股恨早已经根深蒂固。那夜所发生的一切,此刻还历历在目,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自己,看到北景兆如何的伤害那一个人……
下一刻,但见亭子内忽然凭空冒出来一个黑衣人,“皇上,这是刚刚调查得来的消息。”
远远望去,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北景兆打开了黑衣人递上去的那一封信函。片刻,只听北景兆道,“照顾琳琅的那一个人,是宫内的徐公公,确定?”
“是,确实是徐公公。当年,皇后突然将徐公公赐死,尸体送出了宫。但事实上,是皇后派了徐公公秘密出宫、带六皇子悄悄的离去。”
“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黑衣人低头回道。
“你不需要知道。”北景兆冷笑,而伴随着话语,直接一掌便取了黑衣人的性命。知道的太多,就该有这个觉悟。随即,黑眸忽的一眯,倏然扫向某一处,“出来。”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