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密室。

密室中。

冰棺内空空如也。

花千叶一眼望去,猛然站定脚步。

洞口,花千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想到,她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其实,她早在四年多前便已经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不知自己为何会醒,只知恨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

这世间,花千叶已是她最亲最近之人,她也只在意一个他,不希望他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想让他知道她醒来后却一直隐瞒着他,更不想让他知道……

“阿叶……”

一声轻唤,吹散在夜风中……半响,花千色轻轻的闭了闭眼。

山洞内,花千叶打开密室的冰门进去,暗暗迫使自己必须要冷静,思量着到底会是什么人带走了冰棺中的花千色?若是让他知道,他定将那一个人千刀万剐。

良久,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整个密室的花千叶,快步向着洞口而去。

洞外的花千色,还未离去。月光下,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袭妖冶的红衣,在半空中扬过一抹又一抹深浅不一的弧度。

·

北峰城内。

北景兆一边喝茶,一边邀请云止对弈。

云止依然婉言推拒,只道‘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改日再说’。

北景兆没有勉强,吩咐侍卫带云止下去休息。另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不得出一丁点的差池。

房间内,云止在跟进来的琳琅合上房门后,强撑到极致的身体终再支持不住,一把扶住身侧的案桌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下一刻,身体一个无力,跌坐在座椅上。

琳琅看着这一幕,心中担忧至极,连忙跑上前去问道,“左相,你怎么样?左相……”

“本相……本相没……”事……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还未说完整一口鲜血便又自喉间涌了上来。连忙一侧头,吐在地上。

“左相,都是琳琅不好,是琳琅拖累了你。”琳琅看着,眼眶止不住开始泛红。

“不关……不关你的事。”云止喘息开口,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额头,用死死咬紧唇的疼痛来勉强换回一丝清醒。她不能,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因为,她不想成为那一个人的累赘,也不想让那一个人因为她而受人威胁。另外,关于东玄绪的消息,她到底该怎么尽快传出去?若是再晚一些,等花千色一旦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定第一时间转移东玄绪。

“左相,不如……不如你先上床榻休息一下吧,琳琅会一直守在这里。”

琳琅看着这般虚弱的云止,一刹那,心中竟突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奇怪想法:他宁愿这些伤都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想她受一丝一毫。

云止听着,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琳琅,你搀扶本相一把。”

琳琅连忙伸手扶住云止。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云止一步一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再扶着云止躺下来,取过里侧的锦被为云止给轻轻的盖上。

云止虚弱一笑,旋即,反手扣住琳琅的手,意识已有些迷离,半眯眼轻声道,“你别走。”

“左相,我不走,琳琅不会走的,除非你赶琳琅。”琳琅一愣,没想到床榻上的人会突然拉住他的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别走。若有人来,记得马上叫醒本相……”

若是琳琅走开,一旦有其他人进来,定立即发现她的异样。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一刻,云止眼皮沉重,双眸再支持不住的倏然一闭,脑海中伴随着最后一丝思量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面容,在烛光下已找不出一丝血色,从未有过的虚弱。

琳琅看着,在床沿落座下来。之后,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心动,深深屏息、手轻颤的抚摸上床榻上沉睡之人的脸,“左相……”

·

当云止再次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望着头顶的纱慢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的茫然。

这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徒然窜入云止的耳内,“没想到,堂堂的‘东清国’左相,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云止听着,心下猛然一惊,快速侧头的望去。

只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北景兆,好整以暇坐在桌边望着自己自斟自饮,“原先,还一直奇怪宫宸戋为何会为了你……原来如此。”

云止闭了闭眼,暗暗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重新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纱慢冷淡问道,“琳琅在哪?”

“就在门外。左相你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吗?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北景兆笑着挑眉。

云止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从北景兆的神色与说话的语气中,却不难猜测出一二。再问,“本相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四个字,令云止忍不住再闭了闭眼。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睡,竟睡了这么久,也难怪会被人发现了。

“左相可要听听外面的局势?”北景兆见云止久久不说话,不觉笑着问道。指尖,转动着那一琉璃盏。

“若是北堂帝有兴趣说,本相倒也想听听。”云止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随意口吻。同时,开始暗暗运功,企图恢复一些体力。但下一刻,面色却是徒然若翻书一般骤然一变,连名带姓的脱口道,“北景兆,你在本相身上做了什么?”

“左相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状态提示:第八一章 合欢酒--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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