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勾唇淡笑,眸色中闪过一丝自信嫣然,“本相要的,就是西楚国兵马将信将疑。”将信将疑便会滋生动乱,疑心西楚国与东清国已经暗中合作的北景兆,自然会派人时刻监视着西楚国兵马的一举一动,以防城内的西楚国兵马生变。不是齐文静笔迹的信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要的,还是北景兆的一个怀疑。如此,她相信,北景兆定会越发觉得齐文静是故意如此为之。

将领慢慢明白过来,立即领命下去办理。

云止巡视了一番后,返回大帐。心中,开始思索百花宫后山洞口的那一阵法。

其实,宫宸戋的施阵布阵之法,是极好的。相信,这世间没有人能胜过他。只是……云止轻轻的摇了摇头,任由掀起的帘帐自自己身后飘落下去。心中奇怪,自己怎么又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一个人?整整三年有余的时间,从不曾觉得他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当发生了部落内之事后,再一点一滴的回头去看,那点滴渗入心中,拔出来、磨灭不去。明明是那么无情冷酷残忍毒辣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就会对她……对她不同呢?

而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对一个男人动情。可是,蓦然回首间,那一个人却已在那里。

或许,早在三年前那一夜,在他送给她宫铃的那一刻,她便是有些动心的吧。只是,不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也就……也就……

云止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排除心中那丝杂乱,在案桌前落座。

夜幕时分,风逸再次到来,一如昨夜,端着一碗补汤,神不知鬼不觉未惊动任何人。

云止奇怪风逸究竟住在哪里、又是从哪里找的这些名贵药材?按理来说,风逸他从未出过部落,对外面的一切应该很陌生才是,“风叔叔,不如你晚上就留下吧。”

风逸当然拒绝,在看着云止喝完后,直接离去。

云止连续两夜不眠不休赶来东源城,之后,没有丝毫的休息就约见了齐文静。再之后,又连夜前往了一趟百花宫,今天一天更是又从早到晚忙碌,待喝完了汤后,不免有些困乏。不知不觉间,一手支着头,悄然陷入了沉睡。

安静中,烛光照亮着大帐,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渐渐的,也不知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忽然,只见一抹金丝绣边的胜雪白衣,无声无息出现在帐内。掀起的帘帐,自身后轻轻落下去,好似不过被风吹了一下而已。

云止睡得有些沉,并未察觉到那一丝细微的动静。

宫宸戋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静寂无声。自那一日皇宫后,还不曾见面。

案桌前的人,诚如风逸所言,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眉宇眼梢间,染着一丝明显的倦色。

片刻,在案桌侧缓慢站定脚步的宫宸戋,静静的垂眸望向闭目沉睡之人。再一良久,手忍不住缓缓的伸出去,想要抚摸上那一张午夜梦回一直侵扰着他心神的脸。然,就在指尖即将要触到脸颊之际,却是徒的一转,改为了去把落在案桌上那一只手的脉搏,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身孕、是不是喜脉……


状态提示:第五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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