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离去这里,不然,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四下寻找间,突的,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自众人的头顶上空毫无征兆响起,若一张渔网一下子笼罩下来。
音落,众人不免一惊,本能的快速抬头望去。
“马上走,马上离开这里!”
那一道声音,在众人抬头之时再次响起,不管是语速还是音声皆一层不变。
“……浅儿,你说会不会是守陵之人?”风浊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后,对着身侧的云止言道。而虽是问言,用得却是肯定的语气。
云止乃第一次前来这里,一时间,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下一刻,一边目光冷静的环视起四周,一边轻轻点了点头。出声之人应是守皇陵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风逸不觉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好奇得左顾右盼,想知道声音究竟是从哪发出的?
“继续找。”云止一圈快速环视下来,心下暗暗思量间,忽的,眸光倏然一转,紧接着下令对着一行不知不觉停下来的影卫命令道,俨然不将前一刻出声之人以及出声之人的威胁看着眼里。
影卫们不敢违令,立即继续四下寻找起来。
“你们这是找死。”那一道声音,顿时,第三次响起,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
云止在刚才话落后,便一直凝神屏息的等着出声之人再出声。一刹那,电光火石间,敏锐的、成功的锁定声音真正发出的地方,倏然侧头望去,微微眯起了双眼。
下一刻,整个地面都忽然震动了起来,恍若地震一般。
风浊顿时微微晃动了一下,渐渐的,面色不由一变,继而侧头望向云止,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先离去,等离去后再另想办法,从长计议?
云止在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下,自也是不可避免的微微晃动了一下,但随即很快的稳定住身体,眯了眼的直直望着刚才声音传出的那一地方。
“最后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依旧是那道声音。
云止听着,片刻,一挥手示意所有的影卫全都先停下寻找,再略一沉默后,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动声色试探道,“前辈,我等冒昧前来,乃是为了前几日被囚禁入皇陵之人,还望前辈见谅。”
“那人,要有皇上的手谕,我等才会放他。”
出声之人回道。而音落,云止心中顿时一喜,宀戟确实在里面,她猜测得没错。
风浊闻言,同样的一喜,可算是找到宀戟了。而听说话之人的口气,宀戟应该没事。但下一刻,伴随着欣喜,心底深处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挥之不去的不安随之而来,说不清为什么,令风浊不免皱眉。
风逸自然也是欣喜,终于找到宀戟了。
影卫们一时间不觉按次序站好,等候着云止下一道命令。
云止紧接着道,“老前辈,还望您能够通融通融,让我们见那一个人一面。”
“走,马上离开。”那道声音直接冷漠的下逐客令。
“老前辈,还望您能……”
“再不走,我可要再开机关了。”那道声音骤然打断云止,出言威胁道。
云止听着,眸光流转间,不觉再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一切,继而不动声色的对左右两侧的风浊与风逸分别使了个眼色,再一个转身悄然离去。
风浊回头望了一眼云止,再收回视线望了一眼出声之人所在的地方。
“说起这‘机关’,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在部落的时候也玩过。并且,我年轻的时候还经常的玩,只是不知道刚才那‘地震’是怎么弄的?”风逸会意,在云止转身离开后,立即侧身靠近风浊一步。一边与风浊并肩而站,将身后离去的云止暂掩盖过去。一边满是好奇的开口询问,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欲转移出声之人的注意力。
“马上走。”出声之人不为所动,三个字可谓是冷漠如冰,毫无转圜的余地。
“说起这‘马上走’,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族长那一日被抓与不见了之后,我到现在还没有见族长呢,都不知道族长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族长有没有想我,更不知道族长饿了没有,怎么能一个人先走?你说呢……”风浊说着,还不由得耸立耸肩,一再拖延时间。
“马上走,我的话,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音声中,透着一丝加重的恼怒。
“说起这‘重复’,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马上……滚。”
“说起这‘滚’,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远来是客,你不能这么赶我们?再说,都说东清国是礼仪之邦,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风浊似乎浑然未觉空气四周不断弥漫而起的那一股恼火,言谈举止间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与悠然自若,与出声之人音声与情绪的前后变化形成鲜明对比,“……再说起这‘赶我们’,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
“马上……”滚……
“老前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下一刻,就在出声之人再度出声之时,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风浊与风逸顿时相视一眼,一道走过去。期间,只听风逸还在一个劲念念有词道,“说起这‘发火’,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大声,越是沉不住气,就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听你的声音,也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过,说起这‘年轻人’,这又让我想起来,宸宸就不会这样,宸宸老是沉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