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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姑娘,您醒了?”
阮筠婷才张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小脸在跟前,正是她才选的丫头红豆。
“红豆。”嗓音沙哑的像被砂纸拉过,疼的阮筠婷咽了口口水。
红豆立即端了白瓷兰花茶盏来,喂了阮筠婷几口,“姑娘,您可吓坏奴婢了。”
“我没事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已经巳时三刻了。”
阮筠婷一愣,连忙要起身,“糟了,误了给老祖宗请安的时辰。”
红豆忙扶着阮筠婷,道:“姑娘别急,您昨儿个夜里发了高烧,把奴婢们都吓坏了。岚爷要去请大夫,您却拉着不让去,尽是说些胡话,后来岚爷着了急,去求了老太太给您请了郎中,敷药擦身熬药的,忙了一整夜您才退了烧。您病着,老太太自是知道的,岚爷今儿个去请安也会说明,您就安生养着吧。”
胡话?
“我都说什么胡话了?”
“哎,奴婢也没听懂,什么‘啃的鸡’,什么‘鸡腿宝’的,想是姑娘发烧烧糊涂了,根本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红豆说的叹息,姑娘日子过的苦啊,若是不亲眼看见,她怎么都不相信徐府里的姑娘竟然也会过成这样。
阮筠婷心里抹了把汗,幸好她没将前世什么的说出来,否则岂不是漏了馅儿?不过岚哥儿那个样子,对她冷冰冰的从来没有好脸,到真章时候还真关心她。
“姑娘醒了么?”婵娟端了托盘进来悄声问。
红豆笑道:“醒了,我瞧着姑娘是大好了。”
“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婵娟笑着到了她身旁,“姑娘喝点粥吧,这是岚爷今儿个一早亲自去吩咐厨房去做的鸡肉粥。”
“鸡肉?”一想到昨儿个她说的梦话,阮筠婷心中柔软的一处像是被碰触了一下,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胡话,岚哥儿就放在心上。那日去厨房提个食盒都没提来,他们姐弟挨了一头晌的饿,今日给她弄来鸡肉粥,不知岚哥儿要受多少的气。
红豆和婵娟见阮筠婷不说话了,便侧坐在暖炕沿上喂她吃粥。
丫头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尝着鸡肉粥的清香味,阮筠婷突然对陌生的弟弟生出浓浓的亲情来。或许是感动,或许是这具身体对亲人的爱其实从来没有少过,总之,她今后绝对不会亏待了阮筠岚,不但不能连累他,更要想法子让他过上好日子。她要变得强大,要好好珍惜今生,要查清前世的死因为自己洗刷冤屈,决不能让“通奸”的罪名一直按在徐凝秀身上!
“阮姑娘。”烟翠端了托盘进来,笑道:“您身子大好了?这可真好,不过药还是要吃的,奴婢才刚一直在那守着,熬药时候还险些烫了手,姑娘您好歹把药用了?”说着还眨着眼俏皮的对阮筠婷笑,一张标致的俏脸上都是亲和。
阮筠婷蹙了下眉,烟翠不过是管浆洗杂事的粗使丫头,此番行为算得上逾矩了。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红豆和婵娟,想是他们从前在一处,还抹不开脸训斥吧。这个规矩就由她来立好了。
“把药放下,你出去吧。”
阮筠婷不苟言笑的扔下一句。让烟翠立刻想起昨日在前厅里阮姑娘的威严来,一哆嗦,连忙诺诺将托盘放下退了出去。
身旁的婵娟和红豆明显的松了口气。
阮筠婷笑道:“怎么,你们怕她?”
“姑娘有所不知,”婵娟道:“咱们跟了姑娘的四个,就数烟翠年龄最长,别看她不是家生的,可她认了周妈妈做干娘,平日里巧舌玲珑的,最喜欢拔个尖儿。”
“哼,是么。”阮筠婷在缎面的软枕上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趴下,道:“再拔尖儿,如今你们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她不过是负责浆洗杂事的粗使丫鬟,有个干娘又代表什么?你们须得记得,咱们不欺负人,可也不能任人欺负,平日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有人欺负到眼前了,你们也得拿出一等丫鬟的样儿来。就拿今日来讲,你们见了逾矩的事,就该站出来说明白。翻年我就要与八姑娘他们跟嬷嬷学习去,院子里全靠你们打理,若连个长幼尊卑都倒置,还不叫人笑话了去?”
红豆和婵娟忙站起身行礼:“是,奴婢知道了。”
红豆十三,婵娟十四,两人虽然相貌不是拔尖儿的,可红豆生的苗条,气质温柔,人又稳重,婵娟鼻子挺翘,五官清秀,性子更是利落脆生。若是前世,她肯定要本着现代人平易近人的心思拉着他们结拜姐妹了。可今生她不会这么做。前生她与丫头不也是结拜了?有吃有喝有穿有戴的时候,她们是姐妹,落了难他们就棒打落水狗了。
她花了两辈子的时间才弄明白,在古代这样等级分明的社会中,有些东西的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与下人的关系,她不会苛待,该对她们好还要对他们好,但是要好得有个“度”,要让他们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可不能捧着她们让她们觉得自己才是主子,那她岂不是要吃亏?
“把那个药端来我吃,红豆,去看看有什么书给我寻一本来解闷。”
“是。”
阮筠婷皱眉忍着苦把药吃了,不多时红豆回来,拿了本《三字经》。
“没别的了?”
“姑娘,里外就这么一本。”
阮筠婷汗汗的点头,想来本尊不学无术的,怕也识不得几个字了。她原本也是不识繁体字的,不过好在有前世在古代三年的经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