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不知道,自从昨天开始,她会被缠上了一个超级人形的大包袱地府临时工!
以为默许了可以和她同台吃早餐的云傲越,每天准时准点准地出现在洛晨面前,陪她吃早餐。
他会在洛晨出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优雅地将盘子放在她的桌子上。
他的早餐从来不变,每天都是七种一盘,让侍应一看到他就爽快地为他下单了。
他的神情总是一副淡然并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无论遇到什么,总是波澜不惊。
他的话不多,只是优雅地尝着他的早餐,不时带了些许人类的情绪,看着面前的人。
后来洛晨习惯了这个奇怪的哑巴式相处方式后,便开始东南西北地不停吹嘘,也不管他有没有认真听,反正她讲得眉飞色舞,活力四射的。
他总是很认真,很耐心地托着下巴听她讲话,听那清越的嗓音像流水一样叮叮咚咚地滑过他的心扉,像棉花一样撩拨着他的心房。
“就这样,林边大败,偃旗息鼓地退出了娱乐圈啦——”洛晨用刀子切了块三文治,叉子精准地一戳,送进自己的嘴里,冷笑地继续说道:“人敬我一丈,我敬他一尺,林边既然敢踩在我的头上,就别怪我将他踩死!”
粉嫩得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涂了一层薄薄的蜜一样,云傲越不知怎的就看得入了迷,深邃的视线盯着那半抿半张的唇瓣,幽深得仿佛要将那粉嫩的唇线融进他的身体内。
那里,会是冰冰凉凉的,像一种诱人的血腥玛丽一样,将他的热情撩拨起来吗?
见那个向来视癖的家伙不知道盯着哪里一眨不眨的,洛晨好奇极了,左回头看看,右回头看看,最后还是没发现什么,只好托着下巴,兀自眯着眼睛。
他在看什么呢?
不习惯那清越的嗓音消失了,云傲越终于淡淡地回过神来,状似无意地收回视线,清冷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拒人于千里。
他抿了抿唇,云淡风轻地将话题转到他想问的问题上,说道:“你的耳钻,怎么换了?”
耳钻?洛晨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顿时“唰”地一声直视云傲越,但她藏的很好,没有被云傲越有一丁点儿发现到。
他怎么知道她换了耳钻?这个耳钻明明和之前的差不多——
除非,捡到了她之前的耳钻的人是他!
如果这样,那在男色的事?
想到这里,洛晨歪了歪头,眨了眨眼,似乎为云傲越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不在意地随口答道:“没换啊,一直是这个!”
云傲越蹙了蹙眉尖,颀长的身姿优雅地向前一伸,冰凉的手指伸到洛晨那漂亮的耳垂上,温柔地触碰着那耀眼的耳钻,淡淡地说道:“我记得,第一次在谭家那里,你耳钻上的钻石形状是从左往右的,并不是这样从右往左的。”
靠,这个家伙是什么人,记忆力不是那么好吧?洛晨顿时额冒黑线,讪讪地笑道:“你记错了!”
温热的皮肤触感很好,耳垂柔柔软软的,让云傲越平静的神色微微带了点柔和,冰凉的手指流连忘返。
摸够了没?
被人这样光明正大地吃豆腐,洛晨的脸色顿时像锅底一样越来越黑,浑身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云傲越却适时收手了,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淡淡地吸了一口豆浆。
神情无辜得像迷途羔羊一样,让人不忍心苛责。
半晌,那清隽的声音终于像流水一样叮咚响起,不是道歉,云傲越神色清冷,宛如在陈述一个事实道,“你的耳朵很柔软——”
“噗。”
顿时,洛晨含在嘴里的豆浆像仙女撒花一样,全部喷在云傲越那洁白的衬衣上,让整洁的衬衣顿时狼狈不堪。
云傲越的眉头顿时蹙得紧紧的。
“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的?”洛晨小小力地掌掴了一下自己的脸后,转而向云傲越无辜地问道:“云傲越你不会怪我吧?”
虽然洛晨表情上诚恳至极,但行为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为云傲越擦拭衣服的想法——
云傲越神色平静地看了洛晨一眼,不吭一声地起身,颀长的身姿随之离开了员工餐厅。
云傲越生气啦!
洛晨小人般地撇了撇嘴,便继续开始自己的早餐,用餐完顿时将云傲越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外!
西娱总裁办公室里是安静的气氛,阳光从半开的窗帘透进来,细细碎碎的,让一室顿时明亮起来。
骨节修长的大手细细地摩挲掌心里的耳钻,云傲越狭长的双眸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一样,表面平静淡然,里面却氤氲着涟漪。
怎么可能会是她?
但耳钻又怎么解释?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男人始终没发现,耳钻的背后,一个小巧的英文字母“l”做工精细地刻在那耀眼的钻石上。
林跃捧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看见少爷又在发呆,眨了眨眼睛,最近少爷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从男色那张录像带开始,少爷就不太像他了。
怎么说?
就是有点人类的感情了,有时会眯眯眼,勾勾唇,像极了……
嗯,对,像极了sè_láng!
不过那张录像带,他是怎么也没看出个大概,不就是一个只看得到隐约背影的红裙女人被保镖追吗?
值得少爷这么大转变吗?真是奇怪!
而那个叫洛晨的男人,更是让少爷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居然每天一大早起来,跑去员工餐厅吃个油条。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