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伩，伯特没有错，wilson也没有错，是我想走，你不能把错怪到别人身上。”
她嗓子更是沙哑了，字字说出来都干涩得厉害。她有些恼恨他那样理所当然又淡然的口吻说话。好像她一直都在他的手掌心里，怎么样也逃不走似的。
“珊珊，伯特不是高家的人，而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运筹帷幄。”
她听出他话里的疲惫、无奈。还有一丝挫败。
傅珊珊心里一惊，忙道：“莫启伩你怎么了？”
“记得，你一定要回来，否则，你就是杀了我。”
傅珊珊心口一跳，蓦然生出一种惊恐。她捏紧了电话忙要喊他，电话那端“咔”的一声响，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木楞般跌靠在椅子上，高钧贤从她手里接下机子，适时将她拢到怀里。
傅珊珊两手自有意识的抓住了他身上衬衫，脑中茫茫然，像失了魂一般，什么也想不到。又像是什么样的坏都想了进去。
心慌，慌得胸口噗通噗通得直跳。跳得她头疼发聩，一整个人都安定不下来。
飞机升入云层的时候，金色光芒透射到脸上，连眼眸深处都是预兆一般的新的开始。和她所想要的，所渴求的分毫不差，她却再没有心思了。
高钧贤搭在椅上的手挪到了她的手背上，傅珊珊一怔，回过脸来看他。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珊珊垂下眼睛去，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毕竟……”
“saa，”高钧贤默了会儿，问道，“你不问我伯特的事？”
傅珊珊将手抽离，放在膝盖上。伯特不是个轻易能说得动的人，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有极高的名望，当初他来和她说能带她离开的时候傅珊珊就有想过，高钧贤怎么能说服伯特相帮。然而，这世事纠葛实在太过复杂，她想不明白，也不过是凭着赌一把的执念去听信了伯特。高钧贤这时候提及，她心上无端端的不安起来。
“你说。”
她并未不紧张，却仍旧保持了镇静。
高钧贤一气说出来，见她未有怎样大的动静，倒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下去。半晌才道：“saa，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这一趟去法国，我们是要去见一个人的。原本，你早在月前就该见他了。”
傅珊珊掐着虎口的指甲一别，生生在手背上划出一条红痕来，破了皮，一星一星的，红得吓人。
她抬眼转而望住他，惊、怒、不敢置信。直让高钧贤难以招架。
他忙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原先我以为他对你有恶意，也防着你去见他。可是老虎已经确认过，他只是想要见一见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我保证，他不会为难你。”
“伯特是他的人！你和郭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让莫启伩照顾我，你们就能放心去做好各种计量。”
“你们是计算着，如果有威胁，就让莫启伩去对付他，如果没有，你们就顺理成章捡了这个便宜。wilson，你怎么能这样骗我？”
她情绪激动起来，咬牙抑着嗓音哑喊。面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