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伩微暗的瞳眸见到她露在外间皮肤上的小粒子，她颧骨上有不健康的两抹晕红。转身往里，道：“进来再说。”
傅珊珊执拗，站在原地，声音略低，却很坚持：“不用，就在外面说。”
莫启伩回转身来，一言不发，拦腰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珊珊双脚离地没了踏处，惊慌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手勾到了他颈后。
她冰凉指尖无意识触及到他颈边皮肤，冰凉碰触到热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突然沉入冷水里，发出嘶嘶低鸣。莫启伩稍稍吸了口气。
刹那惊魂恢复过来，傅珊珊才晓得她此刻身处何境。脸上泛红，却不是因为渴望的亲近终于成真，而是恼怒……
是的，恼怒！她恨他，简直是恨透了他！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她，看着她为了他不停追逐，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狼狈不堪，他却总是事不关已，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当她累了，想要放弃时就抛出希望的火苗子，然后，又一次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不顾廉耻的追在他身后。他到底是想要怎样？
无论怎样拒绝，怎样羞辱她都能忍受，她都可以安慰自己，可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把她送给别人？
“莫启伩，你真是个大混蛋！”
她不禁哭出声来，身体挨到柔软沙发，她收紧手臂，抱着他的脖颈不放手。堪堪将脸埋在了他颈窝。
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恨吗？恨！爱吗？爱！
她被这样矛盾的心绪搅得烦乱难受，只想要他给一句安慰。只要一句，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箍在他脖颈上的手被拉开，他凝看她，泪眼婆娑的女子娇俏迷人，他眼眸深处玄黑了一些。
终究什么也没说，他抽了根烟点上，走到窗户边。
傅珊珊的心便一沉，呼吸凝滞，有什么在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你到底怎么想？爱我？还是只想要利用我？或者，打从一开始你救我就已经想着有朝一日拿我去跟人做交易。”
她把脸埋进沙发，眼泪都浸进抱枕。
死一般的沉默，凌迟着她那一颗千苍百孔的心。爱一个人，怎么这样难？
“莫启伩，我爱你，可你到底有没有心？”
捏着烟的长指微微一颤，他终于转过身来。明灯照着他的面容，光斑都落在他的眼眸间。清冷淡漠的看着她，好像她是多么滑稽的一个小丑。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脚下踩着她一颗忐忑惶恐至死的心，抛却不顾的自尊。他蹲下身，眼底里带起一丝怜悯，指尖拂着她的容颜，有camel微热的辛辣气味。
她鼻端涌着酸，蓦然就搂住了他：“要我。求你。”
什么都不要了，自尊，自爱，甚至是在他心底的位置。她只要他抱着她，只要他的温暖，她怕冷，怕没有他的冷。其他都不要了。
莫启伩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嗓间略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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