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护驾!”幸好,御前侍卫警醒,很快大队人马赶到。“护驾!”那些当值的太监宫女除了被灭口的也很快醒悟过来,大声叫喊。
第二个刺客估计也是死士一类,见逃不出去了,干脆不顾危险地冲进屋内,拿着那乌管对着雍正一阵猛射……雍正在手臂发麻时就知道不好,当机立断地闪身避到房间紫檀镂雕壁板后面,顺手将一个手玩核雕扔到对面,那刺客分秒必争,一时不察对着那里射了几根乌光铁刺,发现不对后立马调转暗器朝雍正藏身这边射来,雍正抽空又放了一枪,却被那刺客躲过,幸好也扰了他发射那暗器的准头,只一会儿,那暗器便被发□光……亏得壁板有够厚,雍正倒没再受伤,只是那涂在暗器上的毒渐渐地也麻痹了他的整条胳膊,右手是完全不能用力了。
……
再次醒来,孙太医已经给他的手臂放了毒血,又上了药,见他醒来,忙问:“皇上可觉得头晕?”
雍正记得自己昏过去前那些侍卫已经将刺客射死,轻吐了口气,道:“心头有些恶心,头也有点晕。”他动了下右手,除了感到一丝肿麻竟没其余的感觉了,仿佛那手不是自己的,顿了顿,问:“朕的手能恢复如初吗?”
“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孙太医实话实说,将熬好的解毒汤呈上,“这还是奴才救治及时,身边又留着端午时四福晋给的一点解毒膏药,再迟上半刻,皇上的手就废了,再晚上盏茶时间……皇上的性命也有危险。”
雍正接过汤药一口饮尽。出了端午蜂群袭击事后,在怡亲王等人的坚持下,他无不可地让孙太医住到圆明园的一处院落里,离天地一家春颇近,没想到因此挽回了自己一条胳膊。“哦,这些日子你在院子里就是在研究四福晋的药膏?”
“奴才无能,虽然得了四福晋的方子,可这药效怎么也达不到四福晋调的这么好。”不过也算得上是解虫蛇叮咬毒火的良药了。
雍正唇角微弯,“什么东西经她的手总会变得更好……罢了,你先下去吧。”想起刺客来前的那个梦,眼色有些黝沉。
“奴才告退。”
“皇上,都是奴才失职,请皇上惩罚奴才。”苏培盛上前跪下磕头。
“先记二十板子,小惩大戒。”雍正淡淡地说道,这是必须的,尽管他也知道苏培盛没错,若说有错,那也是身为总管太监的连坐责任。至于当晚轮值的太监和女官,早消失到不知哪个角落无人问起了。
“谢皇上。”苏培盛眼眶微红地磕头,这次皇帝没事也罢了,真有了性命之忧自己这总管太监也不用活了。雍正只罚了二十板子实在是轻的,更不用说是“记着”了,可以“分期付款”,也可以等日后哪天皇帝恩赏了免去。
“四阿哥他们呢?”
“几位阿哥、福晋还有娘娘、公主她们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雍正满意地点了下头,“去宣他们进来吧。”
熹贵妃、裕妃、顾嫔、容贵人、谦贵人等几个伴驾圆明园又有儿女的嫔妃都在,另有弘历弘昼福惠几位阿哥和五公主芷馨,弘瞻并七公主八公主还小没来,云珠和五福晋则跟在后面。
“朕没事,让你们进来见见,免得你们记挂着晚上睡不着。”雍正开玩笑的时候是不分正事私事的,兴致一起在几个弟弟或者大臣的奏折里照样写上几句。
熹贵妃等人听他这么说自然喜极而泣,“皇上安然无恙,臣妾便安心了。”
雍正又关心地问了几个儿子和女儿,“昨晚没吓着你们吧?”
福惠摇头:“儿子就是担心皇阿玛。”芷馨在一边点点头,看着雍正包扎好的胳膊只觉得自己的手又痛了起来,“阿玛痛痛,芷馨也痛痛。”
雍正失笑,眼光扫过弘历弘昼他们:“你们那儿没发生什么事吧?”
“儿臣(媳妇)那里并无异状。”云珠和五福晋也一起躬身答道。
“那就好。你们跪安吧,弘历弘昼留下。”
“是。”
云珠敏锐地察觉雍正的目光在掠过自己身上时有丝的不同,不过想到昨晚自己弄的那一出,也有一些头痛,她希望雍正活着是因为他是个好皇帝,他多活几年对弘历对她都是件好事,可她绝不愿因此惹来他的怀疑,干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雍正不比弘历,他宠信起一个人时只要那人没背叛他,他不吝惜自己所能给予的财富权势,但他也是理智的精明的,但凡你有一丝的错误和怪异,他总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的,没说出来和追究只是信任和包容你罢了;弘历不同,他相信一个人爱一个人时,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是相信的,只要那个理由过得去。她有自信能瞒过弘历任何她不愿他知道的事,可她没把握能躲过雍正有心的观察。
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皇帝不是前世网络写的,光只是深沉隐忍、有实干才能、感情爱恨分明的皇子亲王,他更是一个擅于权谋、洞彻人心、手段狠厉的大清帝王,她不能肯定,自己所能带给皇家的好抵不抵得过他对未知的戒备和不安,万一他认为自己对爱新觉罗家的皇统有威胁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正文:
云珠从空间里出来时就觉着有些不对,空中酝酿着一股令人极感压抑的气息。看看摆在屋内的小立钟,凌晨三点左右,正是人们睡眠最为深沉的时候。
这天政事多些,弘历早早便派了人来,说今晚要歇在“芳碧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