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微惴惴不安地回了金风院,马上写了封信让人传出宫送到江南给她的父亲高斌[数码宝贝]苍色天穹。更传了话给内务府的高家人,接下来的时间万事别出头,小心谨慎。
这一次乌喇那拉氏的算计是彻底失败了,若是成功了还好,四阿哥的怒气会转移一部份她们嫌疑人的注意力,可是失败了,算计嫡福晋的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她不知道接下来四阿哥跟福晋会怎么对付她们。
计划里,宫女董慧儿和纳喇.阿尔哈图是必死的,可现在,慧儿死了,阿尔哈图却只是被雷劈昏过去,醒过来后就算他再想死只怕也不容易了。
若四阿哥一意穷追,她能想像得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大概高家跟乌喇那拉一族在内务府、在宫中的势力又要被清洗掉一些了。
她有些头痛,前段时间高氏族人已经有些怨言传出了,做为皇子侧福晋,没给家族带来什么利益也罢了,还连连折损家族势力,父亲就算能耐再大又能镇得住多久?
这乌喇那拉氏自己必须远离了。
反正自己要的不是爱,是权势地拉,侧福晋的位置顶天了。
“主子,要不要请太医过来?”夏嬷嬷搀扶着乌喇那拉.妮莽衣问道。
“嬷嬷,我好后悔没听你的话。”
比起高露微,乌喇那拉.妮莽衣显然更绝望,她这一次,并不止是计划失败这么简单,还有来自乌喇那拉一族对她的支持,还有来自承恩公府的态度……
“主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老天爷不帮忙又有什么法子,您就不要多想了。”
怎么能不想?!她想不通计划进行得好好的怎么就拐到了赌咒发誓上头,偏偏还应验了!?若说富察.云珠是有意而为,那岂不是说明她有招引天雷的能力?这还是人吗?是妖怪吧。若说所谓的赌咒发誓不是富察.云珠有意施为,那更可怕,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是看她不过眼还是富察.云珠真的得天庇佑?这都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什么成事在天?大白天打个霹雳又不是没有过,我看就是那个荷包没做好,当初高侧福晋可是一再地保证过的。”珊言哼道,将厨房发下来的膳食端了过来摆好,没看到夏嬷嬷听了她的话瞪了她一眼。
“我不想吃,撤下去吧。”乌喇那拉.妮莽衣蔫哒哒地。珊言说得对,如果荷包有九成像,这事还有可为之处,可恨,当初高氏揽下这事自己还想着她侍候爷和福晋多年,又精于女红刺绣,想必做出的更有把握,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栽赃不成反做了陷害的证明。是自己识人不明。
“主子!”珊言道,“您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就这样了,明天,明天还不知怎样呢。她一想起下午爷的目光就坐卧不安,是不是自己的算计,他都知道了?
……
第二天请安,众人小心翼翼地看着神色如常坐在地屏长榻上的云珠,见她肤如莹玉眉眼澹然不见一丝憔悴与气怒,心下皆是一愣。反倒是侧福晋乌喇那拉氏和高氏都没来,富察.芙灵阿等人心中更是忐忑,行礼请安后,都坐椅子上一时不敢开口。
“两位侧福晋这是怎么啦?”云珠嘴角含笑地看着跪在底下的夏嬷嬷跟松嬷嬷。
夏嬷嬷和松嬷嬷恭敬地回着话:“回福晋,我们主子昨儿回了屋后就身体有些不适,今早起不来身便遣奴才前来告罪。”
“身体不适?”云珠似笑非笑地,“这有什么罪呢,冯益,你去请个太医来给两位侧福晋看看,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嗻。”冯益一溜烟去了。
“福晋,这个月月底三阿哥的周岁就到了,这抓周礼您看?”苏宝柔踌躇了下还是开口问道,现在福晋跟爷的心情都不会太好,下个月又是皇上的万寿节,儿子的抓周礼到底是大办还是简办她问问好歹心中有数,也能开始准备。
“既是三阿哥的抓周礼当然不能草率,回头我跟王爷商量一下,有了决定再通知你。”
“是。”不管如何,福晋不拿儿子的抓周礼撒气就行。
过了大半刻钟,陆太医过来了,云珠带着众人跟着去了流湘院和金风院,诊断的结果都是受了惊吓、忧心过重导致郁情于内,需要好好静养。
“既然要静养,那就好好养吧,多抄抄佛经,定定神,去去邪。你们几个也要替两位侧福晋着想,没事就不要上门扰了她们的清静,听到没有?”
“是。”苏宝柔几个心中一凛,两位侧福晋不会从此被禁足了吧?静养?这宫中的嫔妃一静养就会被人遗忘啊,就像禄嫔一样,即使她生了个皇子。
金篱自开春莫明其妙招了蚊虫几个月不敢出门,金家又在内务府频频犯事就有些怵了这位温和可亲的福晋,昨晚又听到了什么侍卫想要攀污福晋却赌咒遭了雷劈的事,觉得实在邪门,生怕自己这个附骥也被注意,一声也不敢吭。
哼,云珠也不急着在这会儿发作。
过了两天,弘历开始整顿内禁卫,云珠也借口御花园发生的那件事,从人心不正思想歪斜到上下的勾连、混乱宫闱、败坏风气……这种情形的出现,小到影响自身修身养心,大到败坏主子名声、形象,大到破坏一个国家的安定,一长篇大论下来,说得人人垂首反省,惭愧至极。云珠向后世毛太祖借了一手,展开了别开生面的□运动。
从一开始请有德行、重规矩的嬷嬷、管事太监给下边的奴才进行思想讲座,到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