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半根头发都没少,看仔细了。”
弘历耳根一热,“哪能呢,这不难得有空想着带她去逛逛嘛。”这花会有什么好参加的。
履亲王福晋也知道云珠出来一趟不容易,也不太为难他。
到两人坐进马车时,云珠瞟了某人一眼,“不是说要在家里带和敬他们吗。”
想到出门前,被扯出发丝的辫子,被尿湿的长袍,被啃得满是口水的脸……弘历汗然,“呃,他们睡了。而且,我想你了!”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亲亲吻吻。从早上看到她这一身的打扮就开始想了,这么美的云珠,怎么能便宜别人,当然要拴在身边了。
“现在大部份人都到京郊踏青去了,街上肯定没什么人,你不想逛商铺吗?”
问题是没有游人和小摊贩的街有什么好逛的,在这缺少娱乐的古代……云珠无语。不过她长这么大确实也没逛过几回街,难得他有这个心,她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了。
没想到上巳节的这一天,往福隆寺的这条百货街还挺热闹,有卖桃枝、鲜花的,有卖花鸟鱼虫草的,有卖花糕吃食的,更有一些卖小玩物的摊子……弘历略显讶异,云珠笑道:“有能力去踏青游玩的都是家境不错的人家,可这世上还是普通老百姓居多,像这种节日,都是他们卖点物什贴补家用的好时候呢蒋介石日记揭秘。”
弘历点了点头,下了马车陪她慢慢逛,两人给三胞胎买了拨浪鼓、缎布和木头制的疙瘩球、梨木雕的各种小动物、彩色泥人、木头雕的小水车……虽然比不上云珠画出来让下人去做的各种益智玩具,却也极有民间特色。
两人又偷偷摸摸买了不少特色小吃,在叶嬷嬷和吴书来两人又不赞成又担心的目光下尝了个味道,也不敢多吃。
至于其他珠玉绫罗则没看上什么好的。倒是在一旧书摊淘了两本游记,让弘历又回忆起自己也曾苦等新书出来巴巴买了送到富察府上的经历。
直逛到了晚膳的时间,两人干脆找了间不错的酒楼吃了饭才回宫。
当然了,一回去面对的是三胞胎“哇哇哇”的魔音穿脑哭喊声,还有哭得红红的包子脸……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正文:
她若不递笔,云珠还觉得一切只是凑巧,可她这一递,云珠直觉有些不对劲了。乌喇那拉.妮莽衣似乎过于急切了些?!
不过是赋首诗,还能有什么陷井?她笑了笑,眼光落到那幅海棠画上。
海棠?自己做过关于海棠的诗……是雍正六年的生日宴,写的是《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咏白海棠》,难道乌喇那拉氏也知道这事?不无可能。
那她今天弄的这一出,是以为自己会将旧作拿出来用?将来这事传扬出去,自己便脱不了一个拿旧作凑数卖弄的名声,这文人名士最讨厌的就是对文不诚的人,别的妇人也就罢了,自己可是皇子福晋,未来的国母,要求自然与她人不同。
有这样的污点瑕疵在,只怕连以前建立起来的好形象都被破坏光。自己母仪天下时面对其他人的指点还可能保持一贯的淡定众容、理直气壮?!或许到时还会出来个什么事情抹黑自己……
就算自己不用旧作,将诗题到她的画上,无形中她也将自己提到与自己并肩的位置上,说出去,只会提高她的形象……这女人也成功地让自己成为她宣扬自己的踏脚石。
“那我就来个抛砖引玉吧,海棠我也喜欢,不过更喜欢白海棠些,就写首《咏白海棠》吧。”这次没有看错了,乌喇那拉.妮莽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云珠勾了勾唇,挥毫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写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这诗一出来,乌喇那拉.妮莽衣神色微不可觉地滞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觉得这诗从头到尾无不在讽刺自己,身上的衣裳首饰,还有自己天生的丽色,都是那么地庸俗,不是出于天然,更没有冰露砌就的高洁灵魂……而自己此时此地做为,也无大家闺秀所重视地自珍芳姿,反而抛头露面,招声引名。
以花写人,反映出了诗者稳重、端庄、淡雅、宁静、清洁自励的内心世界,就她们这些闺阁女子也能看出这花立意高,有身份。
或许,她们该秉守宁静自信的内心,而不是人云亦云,与他人争一时之长短。其他旁观的贵女若有所思地想着。
“可惜了,这么好的诗偏偏与乌喇那拉姐姐画的垂丝海棠不符……”
知道你也别说出来呀!在场的大部份贵女都是长居京中,出身著姓大族勋爵之门,对于今年选秀之后乌喇那拉.妮莽衣就要指给四阿哥做侧福晋的事心知肚明,此时联想起方才的事,看乌喇那拉氏的眼光就有些深思,城府浅些的甚至露出了鄙夷不屑之色(出于嫉妒?),都觉得四福晋写这一首《咏白海棠》是故意不如乌喇那拉.妮莽衣的意,不然传出去,堂堂皇子嫡福晋给侧福晋绘的画题诗也太掉价了……
“字也好漂亮!”佛拉娜说道,萨仁也点了点头,她最多只认得那些汉字,能写上两个,但要写得这么流畅秀丽……做梦都不太可能出现。
“画好,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