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个小插曲,气氛便有些变了。
幸若水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又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正是敏感的时候。况且苍唯我囚禁她时,不停地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情感纠结于她是致命的伤。
她与鹰长空的感情才刚刚开始,还没进入正轨,这便有人站出来跟她宣战。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又哪里可能只有这一个爱慕者?将来,她又要面对多少这样的纠葛?她最是缺少心机,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她们?一段感情若是需要用心机才能赢得,是否太累了?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不停地跳出来,让幸若水的心情一落千丈。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鹰长空按住她的肩头,捧起她的脸。“若水,你在生我的气。”
幸若水掰开他的手掌,强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太久没走动,所以累了。”
“若水!”鹰长空不让她逃避,固执地将她的脸转过来。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言不由衷。我知道苗苗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爷爷和顾爷爷他们开开玩笑,当不得真。”
幸若水摇摇头,心里难受,脸上却还是笑着。“我没有言不由衷,我只是、只是……”
她很想说,我只是害怕。那种看着自己的男人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甚至上演活春宫的感觉太可怕!
鹰长空按着她的肩头,正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吧。”若水笑笑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压下激动的情绪。
她明白,这一切是她自己的问题,不是鹰长空的错。出色的男人或者女人不乏爱慕者,这是自然。
“好,我知道了。”
“是不是部队有事情?如果是,你赶紧回去吧,那比较重要。”刚好,她也可以冷静一下。
“不是,是我家里来人了,正在部队的招待所等着。”
“那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鹰长空看着她,心里不好受。本来想跟她好好过一天,结果遇到了苗苗,现在家里又来人要赶回部队。“对不起。”
幸若水急忙笑着摇头。“这个不是你的错,道歉干什么。”
“走吧。我们打车回去,我再开车回部队。”
一路上,幸若水都被鹰长空搂在怀里,两个人都不说话。
到了小区楼下,鹰长空搂着若水,亲亲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我心里认定的人是你,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改变。”
幸若水点点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
很快,车子便绝尘而去,消失在视野之内。
幸若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走进电梯。
回到屋子里,谭佩诗正在地上一边做瑜伽一边看电视,看到她有些吃惊地跑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像脸色还不好,发生什么事情啦?是不是队长欺负你了?”
幸若水急忙摇头,生怕她误会了。“没有。他家里来人了,所以要赶回部队。我先回房间歇一会,你继续。”
谭佩诗一把拉住她,仔细地查看一番。“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揽着若水的肩头到沙发上坐下来,拉住她的手。“若水,跟我说说吧。你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这不好,会把人给憋出问题来的。”
幸若水拗不过她,只好把事情给一五一十说了。
“就这事?就这么点事?”听完了,谭佩诗就嗷嗷直叫。她以为多大的事情呢,结果就是一个青苹果出来客串了一下而已。
虽然她跟队长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不忍心好姐妹这样错失一段好姻缘,毕竟队长人还是很可靠的。
“若水,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让你心有余悸,但你不能因噎废食是不是?这天下的男人并不都跟苍唯我一个德行,你这样对队长是不公平的。”
“佩诗,我——”
“你先听我说!”谭佩诗跪在瑜伽毯子上,拉住若水的双手,微微仰头看着她的双眸。
“若水,爱情也是一场战争,并不是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你要与情敌斗,与公公婆婆斗,与各种意外斗,与你的爱人斗,甚至还要跟你自己斗。这些话听着好像很怪异,但其实都是真话,只是你没有意识到那其实就是一场战争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太累了吗?”幸若水深深地吸一口气,真的觉得爱情好累。
“若水,你不可以这样悲观的!以前我认识的若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生活正是因为有起落才更有意义,你不会忘了吧?爱情也是一样,如果两个人过一辈子都没有起过一个水泡泡,那不是太无趣了吗?要知道,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才发生的婚外情,是不是?”
幸若水抿着唇,笑笑。虽然心里还是堵,但已经好些了。
“再说回今天的事情,那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她喜欢队长正说明队长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要是你,我就这样——”
说着,她两手一叉腰,然后右手食指指着前方,一脸的气势汹汹。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竟然跟姑奶奶抢男人,活腻了你!”
“噗嗤!”幸若水被她那搞怪的表情动作和语言给逗得笑了出来。这一笑,便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消散了。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是现在的她太脆弱了。
“佩诗,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