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薛夫人肯将就一些,薛承嗣的儿子现在大概都会满地跑了,偏生薛夫人的要求及高的,便是齐宝钗,在薛夫人面前除开家事不论,也只能算是考虑一下而已网游之天下无双。
薛承嗣极为痛苦的摇了摇头:
“母亲这几日日日在愁。”
说的也是,眼看着选秀在即,适龄的优秀女子都要入宫参选,剩下的歪瓜裂枣薛夫人看不上不说,便是那些个好的,选哪个她可不得好好的挑上一挑?
正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这边话音一落,那边就有小厮在院门口扬声道:
“大爷,夫人唤您!”
薛承嗣若是吩咐人不许进院子,底下的人谁都不敢靠近一步,便是有事也要站在院门口喊一嗓子,若是机密之事,也得站在门口对个暗号啥的。
何安冲着薛承嗣一阵幸灾乐祸的闷笑,惹得后者瞪了他好几眼方才忍住笑来说道:
“我这便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说完也不理会薛承嗣的恼羞成怒,很是开怀的开门去了。
皇帝选秀与别人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对于何安来说却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何安正自在心里算着这次下来可以赚多少银钱,后头薛承嗣的小厮一溜儿小跑的追上了快要出门的何安校园全能高手。
“何公子请留步。”
小厮一脸怪异的叫住了何安。
“景逸还有话要带与我?”
何安转身看着小厮。
看着何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小厮很明白他这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这天底下能让何安眼睛这么锃亮的东西也只有银子了,想起自家公子要他带的话,小厮又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盯着何安的表情开口了,自家公子可是说了,要将何安的表情看仔细了。回头说与他听呢:
“我们公子说,那事儿还是不要让伯母知道的好。”
何安原本明快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磨了磨牙,恶狠狠道:
“我知道了。”
小厮看着何安咬牙切齿的出了府门,方才一路笑着的往内院跑去了。
何府。
已然得知了皇榜内容的何夫人早早的让人在门口等着何安,他一进府便让人请进了内院正房。
何府是个小一点儿的四进宅子,宅子虽小,却因着紧邻权贵聚集的中心地带,是以价格比别的地方的宅子都昂贵了许多。
何家人口简单,何安的父亲一辈子也就收了那么一两个通房。还俱都没有身孕,是以何家就何安一根独苗。可就算就这么几个人。这何府的规矩也大的很。
单单是从何安自打七岁起就在外院单独住一个院子便可看的出来。
整个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放在别的人家,别说七岁单住外院了,便是长到十多岁了。还跟父母一个院子的都有。
何安今日出门换的是一身极为干净的便服,得了何夫人的召唤,也是回自己院子梳洗过后换一件家常的衣裳,这才去了内院正房墨辉堂。
整个何府就只有内院正房墨辉堂是一个二进的小套院,别的地方都是一进的院落。只有一排后罩房,便是连小跨院或者倒座也没有的。
墨辉堂。
何夫人自打得了下人眷抄回来的皇榜,就心急火燎的。这才这么会儿的功夫竟然嘴上都起了一个泡来。何夫人本是个极为镇定的,天大的事儿压下来都不皱一下眉头,若不是嘴上那个泡,这些下人怕是不知道自家夫人急成什么样子了。
一个梳着妇人头的中年消瘦女子给何夫人换了一盏茶,低声劝慰:
“夫人您且放宽心,牧之一向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他当是有自己的打算。”
绣桐是何夫人的陪嫁,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当年何夫人怀了何安无法服侍何父,便将绣桐抬了通房,承诺有所出便抬姨娘,可惜直到何父去世,她肚皮都没动静,便一直在通房的位置上呆着,如今她在府里的位置很是尴尬,按说通房是要称一声“姑娘”的,可是绣桐如今年岁大了,称呼姑娘已然不合适,何夫人便做主让人唤她“姨娘”,也算是抬举了她。
又因着她自小跟着何夫人,何安也是她一手带大的,这情分便不一样了,所以她可直接称呼何安的字。
何父的通房丫头有两个,另一个是伺候何父的,在何夫人进门前就已经是通房了,也是无所出,等何父没了,何夫人问过她的意思便将她配人了,如今也是有儿有女的过的满足。
“什么打算?”
何夫人抬了抬眼皮,端起那碗新换上的金银花茶看了一眼,眉尖微蹙,又看了绣桐一眼,见她撇过来的不赞同的目光,微微耷拉下了眼角嘴角,拿碗盖拨了上头的浮沫,便一口饮进,绣桐连忙接过空茶碗,递上一碗清茶,何夫人接了,打开茶碗盖子看了一眼,见是六安瓜片,耷拉下的眼角微微上扬起来眉目舒展的细细品茶。
何夫人喝茶吃饭的时候不喜说话,是以绣桐一直没吭声,直到何夫人将茶碗放下,拿了帕子按了按嘴角,绣桐方才上前去一边给何夫人按着肩膀,一边笑道:
“夫人上次从赏花宴回来不是说齐家的五小姐看着很好吗?”
何夫人舒服的往后靠了靠,闭了眼道:
“齐五小姐好是好,可是你也知道,牧之的打算是非嫡女不娶,还要找与他官场上有助力的岳家。他本打算着今年秋闱中举后开始相看人家,等着来年春闱拿了进士再说亲,我们镇国将军府虽然没落了,可到底还有着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