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被陆谦刑拘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被看守带出了“信”仙道纪。舒残颚疈他的眼睛都哭肿了,脸部肌肉也松弛了下来。身体所遭受的痛苦还在其次,他最牵挂的还是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却还没有来得跟自己一起入洞房的尤三姐。当然他还不知道妻子被抓的残酷事实,心中还抱着与她团聚的热望。
冯渊擦了擦已经沾满灰尘的镜片问道: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
看守冷漠的话语里面似乎带有了一丝热度:
“我们陆局长有话要对你说。宄”
冯渊跟着看守进了陆谦的办公室。冯渊看见此时此刻的陆谦,已经不复是昔日那副凶巴巴的嘴脸,表情相当和蔼:
“坐吧!冯记者同志!”
陆谦这句和蔼可亲的话语,终于给在绝望中挣扎的冯渊带来了新的希望叙。
“您找我,是要再次认定我杀了人?”
“哈哈哈!”陆谦一副大度的样子:“我想这是个误会,因为犯罪嫌疑人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对不起了冯先生!是我手下失职。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可以跟你的新婚妻子团聚了!”
冯渊的眼镜镜片一闪,眼睛也瞬间放出光彩:
“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回家了吗?!”
陆谦没有回答,只以笑声作为回答。他陆谦虽然是个官油子,集溜须拍马和心狠手辣于一身,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海中也会像鱼吐泡泡一样浮出些许善念,一些跟升官发财不相干的同情心。可是话又说回来,目前的官员有几个是怀抱着对老百姓的同情心上去的?_俅如此,贾赦也是如此,“官性”和“人性”往往是不相容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概念。
“呵呵呵!”陆谦和颜悦色道:“你先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会,中午我就派车把你送回去,我一会儿就叫人把饭菜给你送来!”
看起来这是真实的,陆谦那和蔼可亲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一会饭菜被端上来了,再不是那难以下咽的发了霉的窝头,而是机关单位平常吃的那种“自助餐”,里面有红烧青鱼,扣芸豆和烧茄子,雪白的米饭。那些个炒菜被烧制得油汪汪非常吊人胃口。
陆谦看着冯渊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
“慢慢吃!车等一会才来!”
的确,冯渊因为心里上火,几天都没有胃口,今天却不同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食欲的大门也忽然间敞开了。
“嘀嘀!”
外面忽然传来了汽车喇叭声音。
陆谦对冯渊说道:
“我的车回来了,你去吧!张千李万!你们护送冯渊回家吧!”
“属下明白!冯先生,请!”
冯渊下了楼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警车,张千李万一边一个坐在冯渊的旁边。司机一踩油门,黑吉普驶出公安局大院向市区开去。
陆谦从窗户看下去,看着冯渊上了吉普车,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妃本倾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面,甩掉了大盖帽用手使劲抓住自己的头发:
“作孽啊!”
许久陆谦才抬起头来,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灵魂说道:
“混蛋!不诬陷人不做假证,能有我陆谦的今天嘛!我难道做错了吗?!”
陆谦这样想着,拾起大盖帽庄严地又戴在头上,站起来整理一下笔挺的制服,重新振作起精神,依旧是那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吉普车驶向市区,朝着冯渊的家奔去。那里有他为尤三姐准备好的新房,那美丽的新娘正在盼望着新婚丈夫的归来,是怎么样一种焦灼的渴望。毕竟是***一刻值千金啊!
“谢谢你们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冯渊这样说着,坐在他两边的张千李万却像石头人一样毫无表情:
“你走不了了!”
冯渊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疑云:
“为什么?!”
吉普车经过冯渊家的那栋楼房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停车!快停车!我已经到家了!”
张千李万冷漠地说道:
“嚷嚷什么?我们知道你已经到家了!”
冯渊急了:
“那为什么还不让我下车?你们的陆局长已经答应了我!”
张千假装不知道:
“他答应了你什么?”
“放我回家跟妻子团聚啊!”
“笑话!听着冯渊,我们不知道陆谦对你许下了什么愿,我们只知道执行上级的命令!”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吉普车已经开出了市区,在荒郊野外急速向前飞驰。冯渊心里更加没了底:
“你们将要把我带到哪里?!”
“南大监狱!”
“天啊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没有经过审判就把我投进监狱!这是个阴谋!我要下车!”
“那不是我们的事情!你要干什么?!”
冯渊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张千李万抓住冯渊的胳膊,又给他戴上了手铐。
冯渊迷迷糊糊地被夹在张千李万的中间,好像跌进了万丈深渊。不知道过了多久,吉普车停了下来。张千对冯渊命令道:
“下车!”
张千和李万架着被戴上了手铐的冯渊,把他带进了一间密室。他被放躺在一张破床上面,由于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而处于半昏迷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渊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对面正冲自己坐着一名穿制服的警官。冯渊惊异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