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离躺到床上去,坑爹的乔家连每间客房的摆设都一模一样,她之所以会察觉到不对劲,完全是因为某人的存在感实太强了。
她睁开眼睛,神智一下子清明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瞪向站在床尾边上的高大人影,冷声道:“请你出去。”
柏亦谦轻轻地笑了,低闷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依然可以听得清晰,夏小离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的频率。
“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他不认为夏小离真的是走错房间,欲拒还迎这一招已经有人用到烂了。
夏小离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她知道自己睡觉时有迷糊的毛病,眼睛瞟向四周,一切都是一样的,除了桌子上那台电脑,乔颜给她安排的客房里并没有配置笔记本。
她闭上眼睛,很想当自己不存在:“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现在就走。”
不等她说完,一道黑影已压了上来,她一慌,想把人吼开,可一抬头就撞见一双眼睛里,那双眼睛里面很深,很黑,闪烁着让她害怕的光。
他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往下滑,小离动了一下,他则用更大的力气压住她,柏亦谦人不单薄,制服一个女人的力气有得很,他搂着她的腰,弯下身吻她,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粗鲁又霸道,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直接缠住她的小舌,不断吮~吸缠绵。
小离扯着他的衣服,没有传说中的电流击中身体的美妙,她只觉得恶心,很恶心。
她很害怕,怕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柏亦谦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的手顺着她的裙子摸过去,滑嫩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一想到柏亦翔也曾经领略过这样的滋味,心里闪过一丝阴霾,搂住她腰的手不禁加大了劲。
“不要……”小离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往下掉,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柏亦谦吻到了她的泪,咸咸的,带着幽怨酸苦的味道,他停下来,压着她不动,只见她低声地哭着,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压抑的哭声控诉着他的暴行。
看着她红红肿肿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涮,她的眼睛更加清亮,充满灵气,却又如此易碎,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她真的不是来引诱他的。
从夏小离身上翻身下来,柏亦谦已变得平淡无澜,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离躲到床头,把柏亦谦当成恶魔,只想离他远远的,不断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靠着金属器材,冰冰凉凉,凉到她的心里,她的血液。
她不敢逃,因为她知道除非柏亦谦自愿放过她,否则她是走不出这个门口的
柏亦谦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头下面枕着,一副闲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在这张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变得冷冷淡淡:“还不走?”
小离如获大释,爬下床就跑,跑得急了,撞到床沿也仿佛没了知觉,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他的房间里。
柏亦谦睁着眼睛,他似乎闻到了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像木兰花一样清雅,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黑暗之中,他笑了笑,一夜好眠。
夏小离可没他幸福,早上起来是顶着一个黑眼圈出房门的,她决定了,今天就跟乔颜告辞,柏亦谦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可不敢跟他同住一屋檐下,哪天连骨头都不剩,至于住宿问题,她再想办法就是了。
结果没等她说,柏亦谦就已经离开了乔家,小离重重松了口气,要再跟柏亦谦住一起,她怕自己寿命都会缩短。
夏小离补习的小孩,是乔颜老爸坐下八个堂主之一的孩子,乔颜自封自己为第九个堂主,所以在江湖上人人称她为乔九,乔颜说那孩子是侄子倒也没错。那孩子虽然身处黑社会之中,但却很喜欢画画,也挺乖巧的,小离跟他相处得极好。
谢梓玉看着那一大一小在花园里画画,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她也是美院学生,自信画功并不比夏小离,这钱凭什么让夏小离赚,自己的家境难道会比夏小离好吗?乔颜太不公平了,自己平时对她那么好,夏小离做过什么,总是像闷葫芦一样冷冷淡淡,是自以为自己有多高贵?还不是婊(谐)子一个,不知廉耻爬上男人的床,别以为她不知道,昨晚她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她衣衫不整地从乔颜表哥的房间出来的,一定是去勾引柏亦谦去了。
昨晚从乔颜口中,她得知了柏亦谦可是盛世集团的老总,家财多到数之不尽,她哪怕只要得到一点点,也够她一辈子花的,凭什么夏小离可以,她就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