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帅帐的门帘被掀开,军医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出来再掀封神。
南宫芷情连忙向其中一个军医走过去。
“涂军医,元帅的情况如何?”
涂明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南宫芷情。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可是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姓氏,而且好像和自己还很熟。
南宫芷情莞尔一笑,向他眨了眨眼睛,道:“士兵如果伤了大腿,绑带不能扎的太紧,隔一个时辰要帮他松一下绑带,否则血液不循环,小腿有可能会缺血坏死。涂军医,是不是这个道理?”
涂明睁大眼睛看着她,喃喃地道:“是,是……你,你是子鱼?”
南宫芷情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道:“涂军医,元帅他可以搬动吗?我想让他回将军府养伤,那里比较安静。”
涂明想了想道:“可以,不过还是等元帅醒了再搬动吧。”
南宫芷情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涂明张了张嘴,话未出口,终是咽了回去。自古美人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与元帅站在一起,真真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情儿,元帅他怎么样了?”鲁静听到上官鸣受伤的消息,急急赶了过来。
“鲁伯,他还没有醒,军医们已经帮他敷了伤药,休养一段日子就会好的。”
鲁静还是很担心,道:“我想看看他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
“我和你一起去。”南宫芷情和鲁静一起向帅帐走去。秦斯宇、莫离和胡三也走了过来。
正准备进入帅帐,却见门帘被掀开,谢腾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帐前的几人,道:“元帅已经醒了,秦公子、南宫小姐请随我来,他要见你们。”
听说上官鸣醒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南宫芷情道:“谢将军,让鲁伯一起来。”
谢腾看了一下南宫芷情,又看了一下鲁静,对鲁静脸上的紧张有些微微的诧异。自那日见识过鲁静在军事上的才能后,他知道这个满脸沧桑的鲁伯可不仅仅是南宫相府里一个简单的老家仆。
“好吧,不过不要待太久。”谢腾允了,领着他们三个人进了帅帐。
帅帐里燃着几个炭炉,因而这里温度要比外面高上很多。上官鸣躺在简陋的行军榻上,为了包扎方便,他上身的衣衫已经被褪下,左肩上厚厚地缠着几层白色的纱布,身上的棉被仅盖至胸口,露出裸着的右肩。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由于疲累和疼痛,他一直紧闭着双眼休息,直到听到南宫芷情等人走进帅帐的脚步声,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微微地侧了一点头,用眼角的余光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即使只是这样轻微的动作,还是拉扯到了肩膀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细心的南宫芷情捕捉到了他眉间一闪而过的苦楚,正想着上前去安慰他,不想身边的一人动作比她快,抢先到了榻前。
“你……还好吗?还能支持住吗?”鲁静紧张地问道,灼热的目光夹杂着焦虑和担心,在上官鸣的脸和肩上梭巡着,右手向包裹着纱布的肩膀伸去,仿佛要拂去上官鸣的伤痛一般,但他最终还是意识到不妥,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除了南宫芷情,其余的三人包括上官鸣都诧异地望着鲁静,吃惊他不寻常的举动。
“咳、咳、咳……”上官鸣受不了鲁伯那亲人般关切目光的注视,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南宫芷情最先反应过来,怕鲁伯露了馅,连忙对谢腾道:“谢将军,请你和鲁伯先出去吧。我和秦公子有话要和元帅说。”
谢腾是个武夫,当下便一手拉了鲁伯,要带他出去。
二人正要出帅帐,鲁静回头道:“情儿。”
南宫芷情跟上去,低声对他道:“鲁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明日你再到将军府来看他吧。”
鲁静点点头,跟着谢腾离开了帅帐。
南宫芷情回过头来,眼前的情景让她一愣。原本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秦斯宇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榻边,他的右手正与上官鸣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鸣弟!”
“大哥!”
这亲热的称呼从两个敌对的男子口中吐出来,再加上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像晴天霹雳一般,把南宫芷情定在那里,双脚好像生了根一样,再也迈不动了。
上官鸣其实一直留意着南宫芷情的举动,此时发觉了她的异样,便出声唤她:“情儿,过来。”
秦斯宇也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南宫芷情一边思忖着,一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你们……”
秦斯宇与上官鸣又再对视一眼,两人均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让南宫芷情更加地不知所措起来。
“情儿,你陪鸣弟说会话,我去找辆宽敞的马车过来,安排他回将军府。”秦斯宇站起身,把她拉到榻边坐下,然后出了帅帐。
帅帐里只剩下他与她。上官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尴尬。
嗯!上官鸣突然皱起眉头,唇边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很痛吗?”南宫芷情关切地问道,身子不由地向他靠近了一些,微微地俯着。
一定是刚才的大笑拉扯到了肩膀的伤口,所以他才会呻吟出声,一副痛苦的表情。她却忘了若是因为大笑导致的疼痛,早在秦斯宇离开之前就应该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