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日,到了黄昏,子鱼才走出军营,踩着夕阳照射在石板路面上的余晖回到了将军府捡个杀手一起种田。
用过晚膳,子鱼坐在西苑前的凉亭里休憩。她有些后悔没有带水兰过来,忙碌的时候不觉得,如今闲了下来,感觉到难以排解的寂寞。
“子鱼姑娘。”
慕容浚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夜幕初临,她的面容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
子鱼抬起头,见是他,连忙起身让座。
“慕容将军,请坐!”
慕容浚在她身边隔了一尺的石凳上坐下。
“今日在军医营帐里还习惯吗?”
“还好!虽然一开始大家不相信我,可是后来他们都来找我看诊了。”想到那些士兵围拢过来,纷纷找她看诊的情景,子鱼不禁轻笑出声。
慕容浚听到她开心的笑声,转过头来看着她,调侃道:“那是自然,子鱼姑娘的医术不在话下,看起诊来要比那些粗鲁的军医温柔可人,他们当然懂得怎样选择我的男人是教授!。”
子鱼被他开玩笑般地一赞,红晕爬上脸颊,幸好被朦朦的夜色遮挡了。
她想起今日辰国送来的战书,问道:“慕容将军要和秦瀚宇开战了吗?是什么时候?”
慕容浚道:“三日后,在牧野平原。”
“那慕容将军有多少分的把握?”秦瀚宇既然主动下战书,自然是做好了准备,这一战不到最后一刻恐怕胜负难辨。
“不好说。那一带是广阔的平原,没有任何遮挡,只能硬拼了。”慕容浚淡淡地道。虽然众将不太赞成出战,不过他觉得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秦瀚宇,于是力压狂澜,力主应战。但是在战术上仍然有待商榷。
“秦瀚宇手下的军队跟随他有十年之久,对他十分拥戴,配合起来也会更默契一些。”子鱼道。如此说,他会明白她的意思吗?
慕容浚叹了一口气,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这八年来,镇西大将军上官云飞的旧部大部分被解散,卸甲归田去了。其余的,要不被派到东边去守海岸线,要不被派到北边去守无人区了。新招募的士兵一直养尊处优,虽然平日不乏练兵,但毕竟没有大战的经验。”
“慕容将军,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凯旋归来的!”子鱼笑着道,给他鼓励。
虽然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她的笑容,可是她银铃一般的笑声还是击中了他胸膛中最柔软的那一处。
“谢谢你!”
慕容浚突然站起,向子鱼告辞,不待她回答,便“落荒而逃”了。一路走回东苑,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是医女子鱼,不是自己心中时刻记念的南宫芷情。
三日之后,慕容浚亲自带领两万人马前往白虎关外十里的牧野平原,迎战秦瀚宇的两万大军。
这一日,子鱼没有去军医营帐,而是向一个守城的将领借了一个西洋望远镜,悄悄骑马到了距离牧野平原两里的一个小山坡上,眺望着牧野平原。那个将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特意派了一支小队陪她一同去。
两军在牧野平原排成一个个方阵,一东一西对峙着。秦瀚宇的大军竖起的帅旗是黑色的,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黄色的“秦”字。而慕容浚的大军竖起的将旗是红色的,上面绣着的则是黑色的“飞鹏”二字。
一时之间,旌旗舞动,战鼓隆隆,呐喊声响彻整个牧野平原。双方军队都士气高涨,斗志昂扬。
秦瀚宇一挥手,一员大将首先从辰国的大军中策马出来,来到两军的中间叫阵。
悦国这边也不甘示弱,一个叫秦飞的将领向慕容浚请令,得到批准后,策马奔向敌将,双方打了照面,互相通报了姓名后,也不多说废话,立马便动起手来。
辰国大将名叫孙虎,用的是一对双锏,而秦飞用的一杆缨枪。当下,秦飞将缨枪朝前,向孙虎连番刺去,而孙虎也不是无能之辈,挥舞双锏,把全身上下守得密不透风。秦飞虽然用的是长兵器,相比较对方的短兵器而言占了优势,可一时之间却也占不到一丝便宜。
时间一久,秦飞有些着急,被孙虎寻了破绽,攻到近身处,这一下秦飞的缨枪失了威势,他的招式也开始有些凌乱起来。
孙虎的攻击越发凌厉起来,招招攻向他的要害。一个不提防,孙虎闪到秦飞身后,一锏击中他的后腰。秦飞胸口一热,喷出一大口鲜血。
慕容浚见状,连忙让人鸣金,示意秦飞退回来。秦飞虚晃一招,不再恋战,转身策马往悦国的大本营奔来。
首战告捷,孙虎也不追赶,意气风发地坐在马上,等着悦国派人出来再战。他的身后,辰国阵营响起了冲天的战鼓声和叫好声。
回了阵营中,秦飞下马跪在慕容浚的马前,羞愧地道:“末将败阵,请大将军处罚。”
“秦少将辛苦了,回去好好养伤。”慕容浚挥手让两个士兵将秦飞扶到后面去了。
“有谁愿意出战?”
慕容浚话音刚落,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小将按耐不住,策马出列抱拳道:“末将赵扩,请大将军让我出战,为秦少将报仇。”
“赵少将小心!本将等你凯旋归来。”慕容浚让两边的士兵擂起战鼓。
赵扩策马奔到孙虎面前两丈的地方站定,照规矩互通了姓名,然后从腰间抽出兵器。他用的亦是短兵器,是一把带着倒钩的弯刀。
两马交错的一瞬间,双方酣战在了一起。这一次,由于赵扩和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