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的房间中充斥着明亮的柔光,就像是真的有温暖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外照进来。
游戏坐在那靠墙的雪白床铺边上,双手抱着那个安静地躺在他怀中的正位金字塔的黄金积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
另一个他已经进来了,等下肯定也会来他的心的房间里,这个黄金积木到底要怎么藏?
藏在床底下?
这主意太蠢了吧……
游戏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叹这口气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手上蓦然一轻。
游戏错愕地看着自己突然间变得空空荡荡的双手。
黄金积木呢?刚刚明明还在手上的?
心念一动,刚才消失的黄金积木一下子又出现在他手中。
游戏摸了好几下,感觉到手中黄金那光滑而又坚硬的感触之后,这才心定了下来。
看来是他太紧张了,这才因为这件事慌了手脚。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
怎么说这个都是他的心的房间,他想将一个东西隐藏起来只要他有这个心思就可以做到了。
游戏伸出手,歪歪地躺在他手上的黄金积木发出微光从他手上浮起来,在空中轻轻转了转,然后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定了定神,又揉了揉自己的脸。
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游戏站起身走向房间的门口。
他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紫罗兰色的瞳孔滴溜溜地转着,胸口还带着几分忐忑向门外望去。
下一秒,他脸上的神色突然猛地一变——
“另一个我,住手——”
冥界的法老王安静地站在被黑暗笼罩的走廊里,将他注视了那扇关着的埃及没有的木门好一会儿的目光收回来。
抬起头,那扇雄伟巨大的石门深深地倒映在他的深紫色的瞳孔里。
弥漫在石门前的黑色雾气仿佛在那一刻沉淀到了他的眼底,让他眼底的紫琼色调越发深黯却又透出一丝艳丽的色调,透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仰望着那扇巨大的黑色石门,那就像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巍峨高山伫立在他身前,截住他一切的去路。
他抬起手。
浅浅的黑色雾气趁势而上,如附骨之疽蜿蜒而上缠在他白色肤色的手上。
若隐若现的黑雾在他白色的手指之间吞吐不休,像是一点点将他的手侵蚀到了黑暗之中。
而冥界的法老王抬起手,眼看就要碰触到他身前那扇巨大的雕琢粗犷神秘符文的石门之上——
一声惊叫突如其来从身后响起。
那在过去的数百年中曾经不断在他记忆中响起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停下伸过去的手,回头看去。
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游戏已经猛地推开门向他所在的方向扑来。
竭尽全力伸出的右手在空中向他探过来,指尖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游戏睁大了眼看着他,脸上露出明显的惊恐神色。
他向他跑过来,伸出手拼命想要阻止他刚才的行为。
下一秒,游戏看到另一个他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而停下了想要碰触石门的动作。
顿时,游戏勒紧到极限的心里忽的一松。
整个儿都绷紧的身体也都在那一瞬松解了下来。
游戏想停下自己这种没头没脑就向对方扑过去的奇怪动作,却因为一开始冲过去的惯性无法收回来。
那强大的带着自己向前的惯性和想要停下来的想法瞬间相冲突打了个死结从而导致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
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整个儿直直地向前扑倒而去,眼看游戏就要一头撞到石地上——
一只白色的手臂突然出现游戏的眼前,有力地接住了游戏向前栽倒的身体。
自然而然,游戏一头撞进了对方的怀中。
本就是急切之下上前一步还不等自己的脚落地站稳就伸手接住了跌倒的游戏的冥界的法老王被撞进自己怀中的游戏的惯性一带,身体顿时不稳向后撞去。
眼看后背就要撞在黑色石门之上,突然一道黑色的光的屏障凭空出现。
少年王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黑色光屏之上,光幕晃动了一下,数道流光散开,却还是牢牢地将那两人拦在了石门之外。
本来一颗心已经吊到了极致吓得不行的游戏错愕地盯着那道黑色的光幕。
原来邪神设下的这个光幕不止是能拦住他,而是所有人都能拦住。
……他真是白担心了。
确切地说是又帮了倒忙了。
游戏跪坐在石地上,垂头丧气地开始自我唾弃。
“伙伴,有没有受伤?”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游戏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多少猜到游戏会有这个反应的少年王提前一步仿佛是配合一般微微侧头,让窝在他怀中的伙伴差一点就会撞上他下巴的额头险险地从他的下颚边缘擦过。
低回头的时候,他看着睁大了浅紫色的瞳孔呆呆地看着他的游戏,不禁有些好笑。
他抬起手,指尖抚了抚对方柔软的颊。
他深紫色的瞳孔在掠过他眼角的浅浅的黑色雾气地映衬之下越发深艳了几分,仔细看进去,瞳孔深处隐隐有着意味不明的流光闪动,让他的目光在这一刻显得异常锐利。
其中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不知为何竟是让游戏心底隐约有些发憷起来。
因为那种表情,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陌生。
由于被游戏拖累所以也跌坐在地上,少年王的后背靠着那道不时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