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话,嘴角僵硬得根本无法扬起,没被他拉住的那只手伸去床头柜上要去拿便当盒,“早餐……”
“别忙。”沈卿来阻止我,把我往他的方向扯了扯,“先让我抱抱你?”
我半点迟疑没有,飞快地朝他怀里扑过去。比起早餐,我的确更需要一个怀抱。
“唔!”沈卿来给我扑得闷哼一声,是叫我压了背后的伤口。
我大惊,挣扎地要从他怀里弹起,却叫他摁住了背心。
“嘘……”他微皱着眉心,忍住不适,对我扬了扬漂亮的唇,“就这样很好,别动。”
“叭嗒”一声,豆大的眼泪从我眼里滑落到他下巴上。
“唉……”
沈卿来的低叹带着满满的怜爱与无奈,随即,在我背心上的大掌移到了我的后脑勺,稍用了些力,我的上唇便叫他含在双唇间。
他用的鄙味漱口水,叫我一瞬间就恍惚了。
我没有推拒,任他在我唇舌间辗转;我没有挣扎,任他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安抚着我震颤不断的背脊。
他不劝不慰,只是将我流下的眼泪全数吸进嘴里,最后,将我的脑袋摁在他的颈窝。
“都会好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好的……相信我。”
还能相信么?
我伏在他胸前,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
醒来的时候,肺腑间仿若有种历经过大伤大痛过的无力感,又似百废待举。
我这一觉睡得毫无预兆,并且足够久。墙壁上,简单的壁钟指针指着正午。
门外的走道上,护士的脚步并不轻盈,小跑着,两两隔着老远喊话。
“哎,帮我把饭打上来吧,我没时间去食堂吃了。”
“行。”
门锁“咔嚓”一声被摁开,没时间吃饭的那个肖士闪进来,一眼瞅见病床上眼大无神的我,“哟,醒了。”
没个交待,又关了门闪身出去。
没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沈临风进来。
我分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有紧紧地盯着他,看着过于平静的他拖了把椅子坐在我床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了这句话我的心就凉到了谷底。我的声音太平静。
不是应该怒火中烧才对么?漠然,比一切情绪都可怕。
沈临风双肘撑在我床边,双手捧住脑袋,大掌缓缓地在双鬓游走,最终将头顶的发揪住,没有抬头,闷声道:“你在他怀里睡着了,是我把你抱过来的。”
“是么?”我撤开视线,凝着天花板,“那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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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外出,没有更。
亲爱的们,端午快乐~!!!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