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没顾上问黎佐为什么刚好出现在她们吃饭的餐厅校园全能高手。舒煺挍鴀郠
在她第二次向群人呼救的时候,斜地里冲出的黎佐让她慌乱的一颗心登时镇静了不少。虽然他们仅有过三面之缘并且前后对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
黎佐还未开口问,她便主动告诉他:
“她哮喘犯了,刚刚用过药之后呼息好一点,可是人却马上昏过去了!”
“马上去医院!”黎佐点头的同时行动也没滞着,他飞快地将顾书凝打横抱起,在怀里掂了一下调整好姿势就往餐厅外走。
简慈疾步跟上去,没一会儿又折回来,一把抓起顾书凝掉落在地上的小包。小包因为刚刚被她翻找过急救药物而敞着口,包里的手机顶端信号灯频频急闪。简慈没理会,将包口收紧了揣进怀里,小跑着去追黎佐的脚步。
餐厅里,无论是食客还是服务员一时间都停了各自的动作,均摒息看着这突出其来发生的意外,黎佐抱着顾书凝离去的身影令他们僵化的行动稍有回转,然而视线刚收回各自的领域里,却见刚刚去而复返过的年轻女人再次的去而复返—滟—
简慈将一张百元钞塞进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服务员手里,道了声:“不用找了!”话音落下时,人已急匆匆地再次折身而去。
她们吃饭的地方就在青瓷大厦对面的美食一条街,这地段位于w市的市中心,距离w市中心医院最近。
黎佐说他们就去那里。
黎佐让简慈先坐进他那部白色suv的后座,再将顾书凝小心地平移着递进去。一路上顾书凝的头就枕在简慈腿上,人并不是完全昏厥到无知的状态,却是仿佛连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那紧蹙的眉心和犯着灰白的嘴唇看得简慈触目惊心。
她的一只手始终握着顾书凝的一只手腕,食指与中指不轻不重地搭在顾书凝脉上梭。
那是她情不自禁的举动,她潜意识里害怕顾书凝的脉博就这样跳没了。
顾书凝的脉博真的很弱,人也真的瘦——瘦得让她觉得那脑袋连同搁在她腿上的上半身都没什么重量似的。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呈现出一抹青紫的败色,玫色大衣给好容易衬出的一点鲜活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害怕……”
突然,顾书凝的嘴巴喃喃张合,模模糊糊地念叨了些什么,声音轻若蚊蝇。
简慈心里一惊,赶紧伏下头去她嘴边听,她的呓语带着诉求般的轻泣,
“风……别被……抢走……我好害怕……”
简慈的心,“咯噔”一坠。
她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顾书凝巴掌大的脸,那眉间的酸楚与涩然让她看上去愈发柔弱。她忽然间就觉得这女人怎么这样的可怜,连命都快丢了还惦记着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
作为女人,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最容易感同身受——若她是顾书凝,此刻会不会也是这般狼狈而忧伤?如果她没有在四年之后再次遇到他,如果他没有在重遇之后再次爱上她……她,又会怎么样?
搁放在她身,里面的手机震个不停。她想起之前这手机便震过,怕是有人有急事找顾书凝,于是拿出手机想帮她接听。
屏幕上的来电人写着“风”,那张照片晃了她的眼睛。
俊逸清朗的男人与娇俏美丽的女人脸贴着脸,两颗脑袋挤在一个不大的手机相框里,偏偏笑容明朗得连眉尾眼梢的细节都看得清。那样的快乐,不是牵强的。
他们也曾经那样欢乐过。
她又怎能指望顾书凝轻易释怀呢?
手机在她即将摁下接听键的时候挂断了。她轻轻吁了口气,想了想,将顾书凝的手机放回小包,用自己的手机给沈临风去了条信息。
顾书凝短暂的呓语后便继续昏睡,她像是突然无法再去观察低处的那张脸,一秒也不停地将眼光扯到车窗外去。
到市中心医院的路程本就不远。黎佐的车开得又快又稳,一路上交通也顺畅,十分钟不到便抵达。
简慈没注意到黎佐是在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可是他们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医护人员备好急救床守在那儿了。
直到顾书凝情况稳定的在高级监护病房里沉沉睡去以后,简慈才与黎佐再次对上话。
两人站在病房外,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着里面挂着点滴昏睡的年轻女人。
“谢谢你黎医生。”简慈心有余悸,却是勾了勾唇诚然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后果怕是不堪设想的。”
黎佐温和地微笑,“后果的确是不能设想的。”
简慈微愕,拧过脸看他,他的视线也转过来,仿佛简慈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对她挑了挑唇角,
“因为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必然的。比如顾书凝小姐会突然发病,比如我刚好在那间餐厅遇见你们。所以说没有什么‘如果’,既然没有如果,后果当然也就无从去设想了。你说是吗?”
简慈舒了口气,微笑着点点头,“噢,你还有事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可以,再次谢谢你。”
“这么急着赶我走?”黎佐讶然挑眉笑问:“有个医生陪你一起守护一个病人,你不是该更安心一些吗?”
“那是当然的。”简慈认真地回他,“可是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医生的时间除了私人的就是用来救死扶伤的。”黎佐笑道:“我倒是没顾得上吃饭。请我去喝杯咖啡?”
简慈看看顾书凝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