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就结了怨,这令简慈又气愤又忧伤。
自从“被纪家人”以后,简慈的处境与之前是明显不同。
之前走在青瓷大厦,没有人过多地注意她,更别说主动和她搭话。
现在是一旦她出了工作室就一路有人对她行注目礼,偶尔她的眼光与那些探究的视线相遇,情感稍丰富一些的人冷不下脸,也有以“咦,吃饭去呀?”这样的话来笑着跟她打招呼的。然而到了餐厅,一定是与她隔得千山万水的远。
她没再单独遇见过范冰冰,偶尔上下班等电梯时会碰到,那时候通常是很多同事一起。范冰冰就会表现出完全无视她存在的模样,视线根本不与她相接。
同部室的同事对她有礼而疏离,工作以外的话不多讲一句。
她本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对此不觉得困扰。
只是碰巧又有一次在茶水间里听到外面有人议论:
“她啊,还是少接触为妙。与纪连发有关系的人,不小心得罪了就麻烦了。”
那语气明显是鄙夷中带了一些畏惧——怕惹祸上身的那种嫌弃的畏惧。
茶水间真是她的是非地。
她决定以后少来。
……
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两天,除了睡眠质量依然不好、依然没有手机可用之外,她的心境却是渐渐平静下来。
或许是意识到持续的焦虑对事件的推动没有半分作用,或者是身体已经累了,本能地拒绝过多专注于此。
刚好此时创意一部接了新的企划案,新的工作分派到她手上来以后,她内心竟然十分雀跃。
因为她知道,工作可以暂时转移她大部分注意力。
这天开完部室会议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同事们相约出去吃饭。
她并不热络于此,想继续加会儿班把之前已经有灵感的文案一气呵成,于是便以肠胃不适为由推却了饭局。
一个小时以后,她疲惫而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九点一刻了。拿起电脑前的咖啡杯,将里面最后一口冷咖啡灌进肚子里,关掉电脑,去茶水间洗杯子。
一分钟以后,她拿着洗好的杯子往工作室走。无意以指甲轻轻弹击咖啡杯身的时候,空旷的走道里发出清脆好听的回音。
她听了高兴,突然起了玩心,在走道中央停下脚步,轻启红唇,唱起曲。
清亮淳净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中空灵的响起——
i//is/a/flowe……
这时候,空灵的女声里轻缓地和入了一道温柔中略带沙哑的男声,却没有丝毫突兀,在静谧的空间里,两道声音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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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名是《》,经典名曲,有很多版本。简慈唱的是手嶌葵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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