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游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主府,其余将领皆是筋疲力尽的以各种不太文雅的姿势倒在议事厅内酣然入睡,各种频率的呼噜声交织成一曲动人交响乐,在这个见不到阳光的午后,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庄少游摇头苦笑一声,唯一还能行动的太守乔瑁上前汇报工作,顺便表表功。
庄少游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乔太守,你劳苦功高,本将军已经知晓!乔太守你和其他官员将士的奖赏战后会有结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下面,你抓紧时间去处理以下几件事情:
一、以最快速度组织郎中队伍,救死扶伤!争取不让一名伤员死去!
二、尽快安置民宅被拆除的那数百户居民,每户奖赏五万!战后由官方为其盖新屋!
三、守城中阵亡的壮丁统计名单,与军中阵亡抚恤同例,直系亲属可迁往辽南定居!
四、组织人手做好防雨准备,特别是粮仓一定要保护好,这场雨将会大到你无法想象!
时间紧迫,救治伤员和防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先承诺出去,雨停了再落实,快去吧!”
乔瑁屁颠儿屁颠儿的执行去了。
濮阳城中一片喧嚣,各项工作都在飞快进行。郎中们在救死扶伤,乔瑁将城东数百户无家可归的百姓分散安置到各家各户,然后作出承诺。然后便召集壮丁开始做防雨准备,城中四处都有衙役宣传暴雨警报,那些无事的百姓都在忙着加固自己房屋。
黄昏,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老天爷也对这场惨烈的血战表达心中的愤怒一般,遮天蔽日。乌云越积越多,暴风雨却是始终没有降下来。
整个中原大地一片漆黑,乌云压城城欲摧。
中原的百姓们皆是惶恐地躲在家中,不停地祈祷,将自己所知道的神,信过的、没信过的、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连带自己的、别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拜了一遍,内容倒是惊人的一致:祈求各路神仙保佑。
深夜,庄少游迟迟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房间里,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张宁则是趴在榻边沉沉的睡去。外面暴雨十分激烈地冲刷着地面,猛烈的拍打声连房间内的庄少游都听得异常的清晰。
庄少游起身的动静将张宁弄得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含糊不清地问道:“你醒了?”
庄少游呵呵一笑:“什么时辰了,我睡多久了?”
张宁揉揉惺忪的双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赶紧来喝粥吧!”
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桌边,打开食盒,取出一个续,摸一摸,开心地说道:“还是温的,快来吃吧!”
庄少游下榻穿上衣裳,说道:“我还不饿,外面的雨这么大,我得去看看!别出什么事!”
结果,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噜地抗议起来,庄少游一阵的尴尬,张宁乐得前仰后合,走到近前来,一把揪住庄少游的耳朵,扯到桌边,呵斥道:
“赶紧吃!”
庄少游讪讪一笑,掀开锅盖,一阵香气扑面而来,顿时食指大动,抓过勺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别噎着,又没人跟你抢!”
“哎,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听到没有!你这个混蛋!”
庄少游已经将一锅粥吃完,抚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无辜看着张宁,问道:“啥事儿?”
张宁气得直跺脚,一发狠,又揪住庄少游的耳朵,嗔怪道:“你说啥事儿?!”
“哎哟,娘子,我错了,娘子你高抬贵手!”
张宁逮着机会,新帐旧账一起算,狠狠地修理了庄少游一顿,将这些天来憋的委屈和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庄少游一边揉着生疼的耳朵,一边琢磨着该怎么报复,眼珠子一转,有了!
庄少游突然袭击,一把将张宁揽到怀里,张宁一声“嘤咛!”的娇呼,想要挣扎着起身,但庄少游的大嘴已经凑了上来,疯狂的侵略起来,一双怪手在张宁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弄得张宁浑身瘫软无力。
庄少游抱起张宁,走到榻边,轻轻的放下,身体重重地压上去,又是一顿热吻乱摸,在张宁面红耳赤,放弃抵抗的时候,突然起身,抓起油纸伞就往外走。
张宁见状嗔怪道:“你要去哪里?”
庄少游转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娘子,为夫身肩满城百姓生死,干系重大,这场雨这般大,事情肯定不会少!为夫得去看看!”
张宁羞愤欲绝,却是无法反驳,因为这样一番无耻的话在庄少游口里说出来却是一本正经的,只能恼羞成怒地骂道:“滚!别回来了!”说完就拉起被子蒙起头来。
庄少游哈哈大笑:“爱妃,在床上等朕!朕去去就来!”,说完,推门撑伞而去,转瞬间就消失在雨中。
一阵凉风卷带着暴雨扑面而来,那把油纸声本就起不到太多作用,只这一下庄少游就被淋了个半湿,再一眨眼,全身已经湿透。
庄少游苦笑一下,但旋即又神色凝重起来,加快脚步朝着议政厅走去。
来到议政厅,只有田丰、乐进和乔瑁在坐,还有几名杂役在外间伺候。庄少游扫了一眼,便心中有数,黄忠等三人应该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一天的血战下来,各部伤亡都极大,士兵情绪难免会低落,就算是百战精锐也不能例外,所以这个时候这些将领们就得去安抚人心。
见到庄少游到来,三人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