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军令,太史慈开始一丝不苟地整理一下军备,将背上的箭囊打开,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数着箭囊中的羽箭,默默地将没根羽箭的位置和手感都记在心底。
“报!~~~~”
一个斥候快马疾驰而至,干脆利落地下马行礼道:“禀太史将军,联军水师攻击城北,第二大队水师已经与敌接战,原先准备配合我军的水师第二中队大半西进参与水战,只留了两艘四桅战船与军配合!”
太史慈闻讯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就松开,断然说道:“无妨!传我军令,给秦副都统发信号!打开城门,全军出发!”
“是,将军!”
片刻后,濮阳东门、北门同时大开,虽然没有战鼓声,但上万铁蹄踩踏地面所引起的震动声低沉而有力,直击人心,合奏成一曲动人心魄的战歌,城内本就没睡熟的百姓纷纷惊醒起身查看。
太史慈亲率五千铁骑从东门呼啸而出,骑兵副都统秦岭则率领余下的五千铁骑从北门而出。
联军东路大营。
主帅刘岱被铁骑的造成的声势震撼得呆在当场,依旧把守在营门的鲍信等人神色十分凝重,忍不住赞道:“还是军师有先见之明!”
陈宫盯着太史慈的铁骑,怔怔地看了半晌,才说道:“这一仗,联军要败了!”
鲍信和于禁听闻陈宫的感慨,都是沉默不语。
本来在营外好整以暇地发弩箭的管亥赶紧下令道:
“收缩阵型!”
三个小方阵迅速地动了起来,开始缩成一团,而前方的弩车阵则是徐徐后撤,准备退往方阵的后方。
接下来,定将是一场血战。
牵制联军进攻半个时辰,给太史慈的骑兵争取突围的时间,这就是庄少游下达给管亥的军令。
东路军副帅淳于琼最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根本不理会主帅刘岱,直接越级下令:
“传我军令!放开营口,全军随我出击!”
刘岱被淳于琼的暴喝给惊醒,眼含愠色地瞪了淳于琼一眼,但却没有吭声,而是转身朝大帐走去。
与其被当成摆设,不如回去饮酒,让他们打去!
刘岱身心万分疲惫,这一仗无论胜负,兖州怕是保不住了!若是联军胜了,袁绍肯定会趁机吞并兖州;若是败了,那庄少游肯定不会放过刘岱,兖州城距离濮阳只有百余里,近水楼台先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