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去之后,庄少游也是有些疲倦,回房休息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晚饭过后,属下来报,东郡太守乔瑁来访!
会客厅中,庄少游与乔瑁分宾主坐定。庄少游抿了口茶水,问道:“乔太守今夜来访可是有事?”
乔瑁一听,赶紧恭敬的说道:“大将军此次亲自挂帅是为了平定青兖黄巾军,下官此来是想问问,不知大将军准备何时出征?下官好准备些车马粮草辎重以为供应!”
庄少游一听,双眼微眯起来,果不其然!这个家伙是怕自己雀占鸠巢吧?于是呵呵一笑道:“乔太守放心好了!本将军已经派人去侦察敌情,快则几日,慢则十天,定会有所收获,到时候本将军会亲自出征,前去平叛!”
乔瑁一听,顿时大喜,呵呵一笑:“大将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当真是我等之楷模!不!是望尘莫及!只不知大将军还有何事下官可以为之效劳的?”
庄少游心中冷笑不已,眼珠子一转,反将一军:“乔太守这么一说,倒的确有一事还需乔太守相助,本将军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于作战非常不利,乔太守的人马都是本地人,想来对地形熟悉得很,不如乔太守派一支人马与本将军一同前往平叛,不知乔太守意下如何?”
乔瑁一听,顿时冷汗直冒,派一军给你?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不行不行!但是庄少游可是奉旨征讨,沿途郡县悉数听其调遣,若是不允,岂不是在抗旨不尊?想了半天才说道:
“大将军,濮阳城兵微将寡,只有三千不入流的兵马,守城尚且不足,哪里能用来平叛?况且如今天下不太平,兖州之地到处都有猩黄巾余孽,万一有敌来寇,而兵马又在外,那可如何是好?城中还有二十多万百姓呢9请大将军海涵!不过大将军所需只不过是几个带路的向导而已,如果数量不多,下官倒是不难办到!”
庄少游暗道:果然如此!反应还挺快!当即说道:“诚如乔太守所言,濮阳守军的确是不宜妄动!是本将军欠考虑了!”
乔瑁赶紧说道:“不敢不敢!下官也很想追附大将军之骥尾,讨逆平叛,奈何身不由己,不能如愿!不过濮阳城中粮草充足得很,下官虽身不能至,但亦可多准备些粮草辎重以供大将军出征之用,聊表寸心,不成敬意g呵!”
庄少游一听,接着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乔太守,上月河水泛滥,濮阳受灾颇重,难民无数,听说濮阳城附近饿死病死的难民多达十几万,乔太守方才说城中粮草充足,那为何不开仓赈灾?反令十余万生灵涂炭?”
乔瑁一听,心中大骂不已,这年头都是顾好自己就行了,谁会去管那些不相干的难民的死活?吃饱了撑的么?没赚头的事情谁会去做?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为官为民,这是圣人的教诲,有些潜规则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大将军,您不知道啊,上月水灾,濮阳城也被泡在水里半个多月,交通闭塞,外面的人进不来,城里的人出不去,偶尔用小船运点粮食出去,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乔瑁所说半真半假,发大水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但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几天功夫,说到底,还是乔瑁不愿这么做而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去做!
庄少游也不追究,接着说道:“如今水灾早就消退,但是东郡田亩颗粒无收,数十万百姓需要赈济,现在是夏天还能得过且过,但是这个冬天怎么办?本将军身为钦差剿抚使,总司二州事务,剿的是反贼,抚的百姓,若是乔太守想不出办法,本将军倒是不介意代行其事!”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乔瑁心中大恨,好好的剿你的匪不行么?非要插手多管闲事干嘛?但是庄少游显然是不能得罪的主儿,万一他真的以此为由接管了濮阳,乔瑁可就立刻失业了!一咬牙,说道:
“大将军教训得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明日立刻开始筹备赈灾事宜!请大将军放心!”
…………
第二天,墨水将庄少游的意思传达到辽南墨石手中。
辽南县衙行政厅中,墨眉见到墨石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大师兄,出什么事了?”
墨石看了墨眉一眼,微笑着说道:“妹夫让我放十三回去打仗!”
墨眉一听,先是皱眉不悦,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嗔怪道:“大师兄!巨子大人!你怎么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
墨石呵呵一笑:“师妹,还不是早晚的事?要不是公孙太守的面子过不去,你们早就成亲了,说不定现在娃都生了好几个了!等这次回来师兄我就给你们张罗张罗,把亲成了,你和玲珑年纪也都不小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墨家小气,出不起嫁妆呢!”
墨眉一听,脸上红得发紫,将手中的文件恨恨的往桌上一放,又羞又气的跑出去了,剩下墨石在行政大厅中摇头苦笑。
两个时辰后,辽南城北码头,墨十三意气风发的站在一艘崭新的四桅战船上,掐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天无绝人之路,我墨十三又出来了!到底是哪个狗日的,竟敢打老子小报告,别让老子查出来,否则老子一定将你卵蛋捏爆!看什么看?你们这帮新兵蛋子,你们以为老子爱带你们?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那副熊样,就你们这德性,有个兵样子没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