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瞳孔遽然放大,唇上温热,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覆在他脸上的男人的脸,霎时,心口一阵激烈的怒气涌上重生之带着空间的爸爸。
抬手,就要往他身上打去,男人却更快,吻她,也紧紧盯着她,察觉她的动作,手掌稳稳将她的手扣住,不让她打他。
沉醉怒不可遏,也不管此刻左肩上的伤,右手被捉,她便忍痛,要抬左手去打他。
然而更快,萧尧另一只手将她的左臂狠狠压在床上,不许她牵动伤口。
于是,这时,他们的姿势便不可避免的暧昧,他的左手紧紧扣着她的右手,他的右手压着她的左手,他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子上,唇,堵着她的阄。
沉醉还想挣扎,身子在他身下扭动,然而,却只得来与他身体的磨蹭,随即,他身体里的热气,竟然透过薄薄的被子传到她的身上。
沉醉浑身一颤,不敢再妄动。此刻,她是既动不了,又说不出,全被他制得死死的。
他狂肆地吻着她,她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侵犯,他便一面吻她,一面拿他一双妖魅的眼睛,在几乎可以相触的距离里,紧紧盯着她哦。
霎时,一股剧烈的哀痛涌上,沉醉鼻间重重一酸,眼眶大热。
“唔——”
她就要发出声来,然而,她这一叫,他的舌头几乎就要侵入,她察觉,立刻紧紧咬紧牙齿[西幻]炼世。
眼泪,却也同时落下。
她忽然放弃挣扎,只在眼泪里,乞求地望向他。
别这样,不要……
不要……
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这么无能为力,无力到想死。便连上一次,他拉她在小木屋,也是强吻她,她也没有这么万念俱灰。
因为那一次,那人到时,萧尧已经放开她。
可是这一次,屏风后面,那人就在那里……
那薄薄一扇屏风,能挡得了什么?甚至能透过,看到他叠在她身上的身影吧。
他原本就骂她水性杨花,她原本还有资格不满,可是现在,被他看到了,一切俨然被坐实。
好不知廉耻,还有另一人在这个房间里,她就让别的男人覆在她身上碰她!
沉醉心里哀恸剧涌,眼泪簌簌落下,然而,萧尧始终没有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太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唇与唇纠缠的声音……于是,一切看起来,便仿佛郎情妾意。
屏风之后,那个素来波澜不惊的男人,此刻,浑身紧绷,紧到发颤。
一脸铁青,拳头之上,青筋根根暴突,骨节已经作响。
微微移动,目光从角落里望出去,正好见到那一张床上,一身紫衣的男人紧紧压着她的身子,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她。
身侧,他们十指相扣。
忽然,那身下的女人动了动,男人的膝盖随即将她双腿顶开……
看到这里,怀陌只觉喉头一股腥甜遽然涌上,他就要强行压下,然而,终究晚了,他抬手,只来得及捂住嘴。
手掌拿开,手心里,一口鲜血。
“咿呀……”
似乎因床上的人动作太剧烈,小木床竟然发出暧昧的声音。
喉头,再次涌上一股腥甜,这一次,他极快压下。然而,浑身气血已经混乱,他只觉身体里,有一股怒和恨,急欲喷薄而出。
他想杀人。
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强烈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杀人,他现在就要杀人,他要杀了那个侵犯她的男人!
杀了萧尧,然后,再将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囚禁起来,一辈子,除了他,她休想再见到别的男人!
是多亏了他二十多年锤炼出来的自制力,他才没有真的这么做。
死死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怀陌出手,将袖中一枚银针射出,正中房中小桌上的茶壶。
“噌——”
瓷器应声而裂。
萧尧动作一顿,沉醉抓紧时机,手掌举起,就要狠狠扇下去。
萧尧目光一邪,劈手将她拦下,余光瞟了瞟屏风之后,唇角若有似无勾起。他看向沉醉,见她现在双眼通红,满脸泪水,嗓音邪佞,“乖,别生气,我欠你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找我讨还。”
沉醉死死要紧牙,才没让哭声溢出,只是愤怒地瞪着他,目光骇人,几乎恨不得将他撕碎。
萧尧唇角依然邪佞的勾着,忽然,极快,他再次俯身,往她脸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低道,“我娶你。”
我娶你……
极快,却字字分明,沉醉霎时一愣,连眼泪落得也不再那么快,顿了一顿,呆呆望着他。
怀陌身形一颤,那三个字,萧尧虽是附在她耳边,然而,他耳力甚好,亦听得清楚。
三个字……有多重,他是男人,同是朝堂之上的男人,他了解。便连对沉鱼,至今,他也不敢说出这三个字。
他爱沉鱼,爱了十多年,这一生,早在心中确定,非她不娶。
然而,每一次,每当要对沉鱼说出这三个字时,张口,却说不出。因为,不知是这三个字太重,甚至重于对沉鱼的笃定,还是真的,对沉鱼,他真的也不是那么确定?
虞王生性fēng_liú,勾栏院,fēng_liú地,整日流连,然而,他的府中,却至今连个小妾都不曾有。
谁曾想,他现在竟然可以对女子说出“我娶你”三个字。
不过一个丫鬟随意咋呼,他竟然就当了真?
怀陌无声冷笑。
萧尧见沉醉微微呆愣,忽然觉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