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沉闷一声,村民疼痛难当之下摔到地上,既怒又俱看了怀陌一眼,敢怒不敢言。

“你太过分了!”

则安忍无可忍,立刻上前去将村民扶起。

怀陌冷笑,“你可以选择不与我为伍。”

“你……!”则安气得脸色涨红,激烈地深呼吸辶。

怎可能不与他为伍?他手中拿捏的是自己亲爹和永叔的性命,说不定还要更多。乌老爹尚还会顾忌一些虚名,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可怀陌却是当真什么都不怕。若真出了差池,恐怕血洗这里,也并不是他随口一说。

则安终是忍下心中愤怒,只让人将受伤的村民扶下去。

陆续又有村民回来,怀陌冷道:“没有消息回来做什么?都给我出去找!澌”

如此霸道,并非不让人心中愤怒,只是大家亲眼见到他在数十招之内将乌老爹置于死地,对强者的敬畏,让村民们纵使心中不满,亦不敢有一字怨言。只都看向则安,则安比他们更加无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找。

月亮早已中天,忽地却有乌云遮过。院子里如水细弱的光亮,缓缓消尽。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则安想起如今还在外面摸黑寻找的村民,心中恻然,想要开口对怀陌说声好话。

算了吧,明日再找。

还未开口,豁然对上怀陌冷冽的目光,未出口的话终于再也无缘出口。

怀陌冷冷起身,自己步入了夜色。

“诶,等一等……”则安想要去拿伞,怀陌却已孤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则安僵了僵,终是算了。

……

外面的太阳似乎已经出来,算起,离青嫂离开,已经整整一天,人却还不见回来,沉醉坐立难安。

昨天一早,青嫂终于被她说动,答应暂且先压下心头的纠结,去寻怀陌,与怀陌联合。青嫂离开时,她真的以为她已经一脚踏离了这里。

按她揣测,连她也能猜到青嫂抓她是受人威胁,怀陌更应不在话下。她被青嫂关在这里的这几日,怀陌势必早已经采取了行动。只要村长还活着,怀陌说不定已经将他救回,至少是已经探到了下落才是。此时青嫂既已现身,怀陌就更加不会拖延,应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救回村长。她原想,最早中午,最迟晚上,青嫂就能回来将她放出去。

可是这时都已经过了一天,青嫂没来,怀陌也没来。

难道是出了意外?

沉醉心头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顿涌。能是什么意外?

不敢想,想到这里,就觉得头晕眼花。她虽信怀陌,可是能出的意外也着实太多太多,随意一个意外,就可以让她死在这里了。

青嫂一开始应该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藏身这么久,所以原本准备的水和食物,支撑不过今天,连油灯里的油,这时也快要燃尽。

沉醉扶住石桌,一个人的慌乱和恐惧,尤其是在黑暗里,最容易肆无忌惮地滋长。

不敢想象,水和食物用尽的后果,到时,就算怀陌找到她,也只剩下她的尸体。

沉醉紧紧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往最坏的境况想去。又立刻在这石室里找寻起来。

这个地方原本就应是设计来藏身的。湿气重,却没有虫子;阴暗,空气却足够;石室还有相邻的一间,是为如厕准备的。这样设计得周全,想来原本绝不是为了囚禁犯人用,应该就是在危急时刻藏身的。

囚室和藏身之地的不同在于,囚室有出路的可能不大,而藏身之地却一定会有出路。因为,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了藏身之地同时却将自己困死在里面。

青嫂离开时,是将她弄晕了才出去的,避免她窥得机关。

这时,她也只能抓紧了在这地方一寸寸的寻找。这里虽然不大,可是机关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只是方寸之地又如何?随意一个细微的差别,也出不去。

因惧而生慌,因慌而生躁,沉醉几次寻而不得,额头上已经沁出薄汗。

……

怀陌在雨夜里亲自去寻了村长说的村中几处藏身地,无功而返,若说有什么结果,那便是将一身衣服淋了湿,湿了干。天明以后,找了村中祖先留下的最后一处藏身地,怀陌心也跟着寒透,闭了闭眼,终于回去。

刚刚走近,便听得里面有人的气息。

下意识的,心狂喜。却又随即黯然,他亲自寻遍也无功而返,怎可能会有奇迹?怎会是她自己回来?

眼色暗下,忍下心中因失望而生的焦躁。推门,果然只见则安等在里面。

“怀公子。”则安见到怀陌,立刻迎上前去。

怀陌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如今除了一件事,其他的,都激不起他的兴致。

“抓到海生了。”

昨日,场面混乱,乌老爹身亡以后,海生与绿珠趁乱逃脱。怀陌心痛沉醉不知去向,之后也只忙着寻沉醉,并不太管那两只漏网之鱼。

“哦?”怀陌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越过海生,若说海生能知道沉醉的下落,说不定他还会有点兴趣。

则安转身,朝着怀陌的背影道:“他和绿珠出海,却遇上了正往岛上来的十二名紫衣人,是紫衣人将他抓回。”

紫衣人……怀陌脚步一顿,缓缓转身,“你说什么?”

则安小心翼翼道:“他们似乎是来寻你和怀夫人的。”

则安将怀陌带到了家中,则安口中那十二名紫衣人此时正在村长家中。为首的,正是一名女子。

怀陌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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