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也爱这些瑰丽明亮的东西,仿佛这美时时刻刻都在毫无保留绽放。耗尽能量绽放的东西,总该为人喜爱。

就像他的心意。

沉醉笑着又将簪子拔下,拿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她懂。

他虽然想她回到他身边,却仍会答应她,只要她怀孕,就让她留在这里;一如他虽然生气她,将送她的东西重新藏起,临别时,却仍旧留给她。

怀陌,还好你遇的是我,还好我遇的是你。

沉醉笑着重新躺回床上,又捏着簪子快乐地在翻滚了几圈。

直到外面敲门,有清脆的童声在外面叫,“娘……娘。”

沉醉回过神,立刻起身,又拢了拢衣裳,前去开门。只见门外,太聪明正牵着太明珠,太明珠见到她,甜甜叫了声,“娘。”太聪明对沉醉解释道:“原本打算送她回父亲那里,可之前的事……”太聪明说到这里,看了看底下的小人儿,直接略过,又道,“少主人也说,他离开之后,可以让明珠过来陪伴夫人。”

沉醉自然明白。

当初她的母亲临死带她回这里来就是想要九清宫保护她,原以为这么多年风平浪静了下去,却被发现。若是这时离开,也确实不妥。

沉醉点点头,矮下身去,与小娃儿对视,和蔼笑道,“明珠愿意陪娘玩吗?”

小娃儿闻言,笑逐颜开,搂着沉醉的脖子,咯咯直笑,“明珠愿意和娘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小娃儿说着,主动凑上去,往沉醉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大小白走了,明珠终于只用认一个娘了。”

她说着,还有意学着大人的模样呼出一口气,努力表示她松了一口气。

沉醉被她天真的样子逗乐,将她抱起,进屋里去。

小娃儿抱着她的脖子,从上往下,正好见到沉醉微微敞开的领口里,脖颈上几处青紫的痕迹,不由低呼一声,“娘,你被虫虫咬了!”

沉醉一愣,小娃儿的小手随即扒拉开她中衣的领口,就指向某处痕迹,还一面回头对太聪明煞有介事道:“小姨,娘的房间里有虫虫,看,虫虫把娘的脖子咬了好多包包。”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去。

沉醉脸绯红,唇角僵硬,恨不得找个树洞藏进去。

太聪明目光微微一闪,移开,假装没听到。

小娃儿还在研究沉醉的脖子,嚷嚷,“小姨,快点帮娘把虫虫赶走。”

沉醉慌忙将她的手拿开,又迅速拢好自己的衣领,轻咳一声,“不必了,虫虫已经走了。”

又立刻对太聪明道:“去叫红久过来。”

找个借口将她支开,总好过让她在这里看她的尴尬。

太聪明识趣,点点头就赶紧走了。

小娃儿仍旧睁着天真的大眼睛,求知地问沉醉,“虫虫什么时候走的啊?”

沉醉脸红得能滴血,吞吞吐吐,“今天早上……走的。”

“今天早上?”小娃儿偏着头,自我融会贯通地问,“是和少主人一起走的吗?”

沉醉下巴哆嗦。

……

小娃儿、红久、太聪明陪了沉醉大半日。怀陌在时,她总觉得应付不过来,好像一个自己都不够用,怀陌一走,心中却忽地乏味。

虽然小娃儿也事多,再加一个红久……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仿佛心和身体是剥离的。她一面笑着陪小娃儿玩,一面心中寂寞。这种感觉到天黑之后尤为明显,小娃儿玩了一整天累了,在太聪明怀中睡去,太聪明将她抱回去,红久也跟着离开。

沉醉独自坐在床头,心中想着她昨晚的假设。

假如她有了孩子,她真的可以不再想他吗?

孩子……太明珠也是孩子,一样能闹腾,她还是想他。

沉醉忽地对怀陌生了怨念,她原本还以为怀陌果真那么体贴,怕她无聊,特别宽赦,让小娃儿来陪她。此刻,她才知他的险恶用心。

哼……

就是让她早些知道她离不开他是不是?

沉醉轻哼一声,低骂,“臭怀陌,这次就不让你得逞!一定不要回去!”

……

除夕眼见就到了,九清宫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往日什么样,仍旧什么样,往日不觉得,可在这样普天同庆的大日子里却显得冷清。大约无遇也是觉得冷清了,几乎日日与沉醉一起用餐,不是他去沉醉那里,就是让沉醉去他那里,变着法的找机会和沉醉相聚。到后来的时候,甚而主动提起沉醉的母亲来。

“听说萧越仁将你娘软禁在了宫中,不如我发个帖子过去,让你娘过来陪你过年?”

沉醉双眸乍亮,几乎脱口而出要说“好”,却又想起怀陌一再的警告:“记住了,一定不要和无遇谈你娘,更不能让他们相见。”

怀陌一再叮嘱,认真的样子半点不像是吓唬她。她要细问,怀陌却不肯多说,只说若出了差错,他如今捉襟见肘,无暇保她。

她又将罗敷近段时间的神秘联系起来,心中也隐约明白了什么,揣测她那神秘的娘和无遇必定有过节。

沉醉虽然也想借机救罗敷,可却不想罗敷刚刚离开狼窝又入虎口,只得推脱,“这倒不用,我见过她,她如今很好,怀陌也答应了我会救她。”

无遇不轻不重吐出两个字,“不孝。”

沉醉狠狠一哽。

无遇道,“记住,往后若是我被软禁了,不论我看起来有多好,我都是要你来救的,嗯,越快越好。”

沉醉唇角狠狠抽搐,望着无遇,“连你都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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