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池,月清,你们到底想干嘛?!”好好少年都忍不住发火。
且看那两个小朋友,一个踩住了另一个裙摆,另一个手上的金铃缠住了一个的发丝,小嘴呲着,谁都不肯先松开。
薰池竭力扭头对背后的月清说:“月清的舞铃勾住我头发了!”
月清在意自己的裙子,那只没拿铃铛的手扯衣服,“小师姐你脚踩在我衣服上我怎么帮你解!”
“又没踩在你手上,头发缠住了我哪里走得远!”薰池向来脾气好,这是除了泰逢以外第二个让她控制不住怒火的,小样,你狠成功。
小夜莺不肯退让,“那你脚先松松让我把衣服拉出来。”
“嗷!疼疼疼!你干嘛突然拉铃铛!”薰池已然大怒。
正当云想过去和解,一个身影咻地出现在那两个小女娃跟前,俯身解开薰池缠在金玲上的头发,然后冷冷道:“好了,松脚。”
薰池嫌弃地把脚挪开,退出安全距离,再看来人。阿鼓师兄的脸色无奈,也正看着薰池。
自上次那个叫钦鸢的黑鹰出现之后,她和阿鼓没怎么说过话,而钦鸢时不时会盘旋在五臧山院上空,似乎对阿鼓还没有死心。听女媱说,阿鼓找了她问九重天上是否有一个叫钦鸢的小神,女媱飞信上九重天上查过,这钦鸢乃看管仙禽园的神仙,但是个贪玩的主儿,经常被天帝抓了拔尾巴毛教训,后来失踪,天帝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又野去什么地方逍遥了。
此事最后还是流进天帝和四岳神君耳朵,加上上次天千木的帐,又是要和小魔君大人谈判理论。可惜这一任魔君比他老爹还要狂傲,魔使推说大王不在家,愣是没给仙界的人开门,连面也没见到。把天帝气得够呛,特地下八荒与四岳神君一起逮住钦鸢,势必解开他身上的魔咒。亦相当可惜的是,堂堂天帝居然连一个小魔咒也解不开,还被四岳神君埋怨,老八你看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不说。完全没有收获。
老八留下四个字,匆匆回来九重天布置防卫,大、有、蹊、跷!
阿鼓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本来想先静观其变,尔后想想这样也好,他没有遮天的本事就还是不要揽这补天的活,怎么说也是关乎仙界安危的事情,应当让天帝和四岳神君知道。
“阿鼓师兄。”薰池弱弱叫他一声。
“嗯?”阿鼓有些受宠若惊。
“上次我给你提的办法。你试过没有?”好久没机会和他说话,后来的事情也时间与他探讨。
鼓倒是一愣,忘记了薰池说过什么。“什么办法?”
“就是让他挑关键的词语说,或者给他本字典,让他把想说的指出来,我们不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是个好办法。”阿鼓当天先是被钦鸢吓了一跳。后有薰池突然出现,神思早就不在那件事情上,今日再听才恍然大悟。惭愧不已。
两人旁若无人说话,云和月清默默听着,云师兄比较迷茫,最后忍不住插嘴:“你们在说啥?”
天帝和四岳神君虽然有所行动,作为五臧山院的弟子地位卑微。并不知道个中纠葛,鼓和薰池同时摇头道:“没什么。”
云师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八卦之心想当年在陆吾神君的昆仑丘上就有所见识。当过壁虎蹲过草丛,求知无下限,当下见薰池和鼓这样默契的否认,眼睛一眯奸笑,骗我三岁小孩啊!不过山神祭迫在眉睫,两个伴舞的小姑娘却是水火不容,叫云师兄暂时没了要八的冲动,拉起阿鼓的衣袖磨他:“你来的正好,月清和薰池有点问题,我们一人教一个,一会儿再合起来练。”
月清来得正好,立即扑到云手边,“月清新来的,云师兄要教月清哦。”
薰池眼角抽搐,想出手抢云已然为时已晚。
今次这舞与上个一百年所跳不同,上次为祈福所用,今次武夷院长特意去魔界边缘抓了只脑子不好使的魔物来,要让三人跳驱魔舞。这比祈福舞要难上一些,因为需要把灵力转化在动作间,通过金玲扩大,震慑魔物以达到除魔的效果。主要还是靠云的力量,薰池和月清一个灵力有限一个初来乍到,跟在云旁边做做样子就好,反正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魔物。
“薰池?”阿鼓低头,低沉地唤道。
“那就麻烦师兄了哦!”薰池是看着云和月清看出了神,勉强扯出个笑容给阿鼓。
两对人分开在善舞堂两边,青鸾夫子之前看三人练得不错就先离开去布置广场,谁想等青鸾一走,两个小女孩就不对盘起来,再没好好跳完过一段。
“你向来友善,缘何不待见月清?”阿鼓边纠正薰池的手势边问。
薰池精神一晃,险些出错一只脚,冷哼:“我没有。”
“泰逢夫子故意挑了你和月清一起上台,你别让他得逞了。”阿鼓提醒。
方才来的路上遇到泰逢和他家的小黄鹂,偷听了两人呢的对话。那小黄鹂叽叽喳喳质问泰逢怎么又和薰池过不去非要推她去和月清一起跳山神舞,泰逢说没有过不去只是看好戏,黄鹂问有什么好戏能看,泰逢塞了一粒樱桃进黄鹂嘴里,笑得意味深长,说晚上你就是知道。
晚上会发生什么?
阿鼓不由担心起来,再瞧薰池现在的状态,的确有些被人看好戏的潜质。
薰池则磨牙,原来是泰逢搞的鬼!难怪她怎么觉得月清和泰逢都那么讨厌,其实他俩是一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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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