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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诱惑·豪门少夫人,?
修罗眯眸望着面前的女人,她问这三个问题的意思她怎能不明白,“是老爷叫我去宋家,我是进过你父亲的书房,我进书房时他确实还活着。爱睍莼璩”
易小楼眉间燃烧着的情绪忽然黯淡下来,“那白敬先叫你去宋家,是不是为了杀我父亲。”
易小楼紧咬住牙关才问出这句话来,前面三个问题已经隐隐证实了她的猜测,可她还是想问一问。
这些日子每每想起那个大雪夜,想起修罗半夜时分从宋家离去时的神情她都会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生命一片冰冷的荒芜。
面对易小楼最后一个质问,修罗最终艰难的点了点头,“是,老爷确实交代我要杀你父亲。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杀你父亲的凶手。”她目光微微垂下望着地面,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轹。
这是她杀手史上第一次想要为自己争辩。
从前,无论她要杀的是政界要员还是黑道毒枭,她都没有皱过一次眉头,更不屑与死者家属去浪费口舌,没想到这次她想解释了,却是百口莫辩。
就像她已经回答过了的易小楼的那几个问题,那个夜晚她冒着大雪带着白敬先交代他刺杀宋孝宗的任务,心情沉重的前去宋家麴。
或许于白敬先来讲,做那个决定也是万分困难。
他最终拍板要杀掉的是与自己做了一辈子对头的男人,他的确有能力轻轻松松的就杀死他,可在易州上层,敢于与他作对的也就宋孝宗那把老骨头。
一旦宋孝宗死了,白敬先再无顾忌,那他的生活会更加乏味。
她记得白敬先打电-话交代她任务时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她不敢猜测他的心思,但也早从北棠与银狐处知道了一丁半点儿,所以那五分钟也是她生命中非常难熬的一段时间。
比当年秘密探查格兰德古道被抓关在暗房里的日子还要难熬。
那时她所面对的不过是野兽或者是兽化了的人类,而那个风雪夜,那个电-话结束之后,她要面对的是宋颖之的父亲,要面对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炉火纯青的暗杀技巧下逐渐变得冰冷、僵硬、呼吸全无。
这种对于职业杀手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是她做不到,只是当捕猎者猎杀的对象变成了宋孝宗,变成宋颖之的父亲,她真的退却了。
她甚至想过违逆白敬先的交代自此脱离死神之翼而独立存在,她不怕白氏的通缉,她甚至不惧怕白氏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非常明白,一个职业杀手要战胜的并不是可怕的敌人,而是自己的软弱和畏首畏尾,从被白东风带回白氏那一日她就被教育要断情绝爱,只有那样才有可能从敌人任何形式狡猾难测的算计之下全身而退。
这二十多年以来,除了直接对她发号施令的白氏父子,不相信任何人是她的行事准则。
而她的准则在遇上宋颖之的那一年逐渐被打破,她有预感,宋颖之将会是她此生辉煌之下最黑暗的劫难,她不允许自己陷入那样的劫难里,所以她答应了白敬先去杀宋孝宗。
收回思绪,修罗重新将目光投在易小楼脸上,见她目光平静中夹杂着绝望,“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她轻轻说了这一句后便转身走了。
易小楼勾唇,在她身后冷声道,“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只希望你能够离颖之远一点儿,我父亲已经死了,我不想再失去哥哥。”
确实,当晚案发之前进过父亲书房的只有修罗一个人,而父亲最后被发现的死亡地点就是宋家书房,在父亲死亡前后的那个时间,修罗又跳窗冒着大风雪从宋家离开。
易小楼抱紧怀里的白子谦,她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这是一场暗杀,是白敬先交代之下通过修罗的手完成的暗杀。
原本一切了无痕迹,怪就怪那个夜晚她起来给白子谦烫奶粉,怪就怪她拉开了窗帘看落地玻璃窗外纷扬的大雪,怪就怪她看到了修罗匆匆离去的背影。
因为有了这一切不在预料之内的事情,因为她的目击,坐实了对于白氏杀人的指控。
宋颖之开车到她面前时见少了一个人,四下张望也未果之后开口问她,“修罗呢?”
易小楼回过神来,拉开车门上车,垂眸望着怀里的孩子道,“她说她有事,先走了。”
宋颖之摇了摇头,“这丫头。”
这三个字在易小楼听来是十分刺耳的,这说明修罗完全得宋颖之的信任,就算宋颖之目前对她并无特殊的感情也难保将来会有。
她苦笑,白氏还真是有能力,送来一个定时炸弹不算,还让这个定时炸弹正在一步步走进她哥哥的心里。
“哥,修罗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收回心神问正在开车的宋颖之。
宋颖之诧异的望向后视镜里易小楼面无表情的脸,想了一会儿勾唇道,“她呀,你从来见不到像她一样英勇或者冷漠的女人,她坚硬的像冰川一样,外人还没靠近已经被她身上的寒气所伤了,是我们警队里难得的身手一等一好的姑娘。虽然当年同在维也纳求学时每次的测试成绩她总是在我之下,总是屈居第二,但我知道她并未用全力,就像现在,如果真的对打起来,我觉得我或许也不是她的对手。”
易小楼边点头边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问的并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你觉得修罗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女朋友吗?”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