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众人终于散去,可算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他们根本不想惊动村里的族人,怕打草惊蛇。没想到这齐氏这么能闹,反倒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就应该在她还没嚷嚷出声的时候就打晕她。
他们两人刚刚将她抬到族长家里,李宗喜就跟着过来了,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老族长面前,哽咽地哭道:“族长爷爷啊,您可要为我这侄孙做主啊!”族长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就沉着脸问道:“怎么啦?”李宗喜四下里寻摸了半天,也没见着自家媳妇,又大声哭喊起来:“族长爷爷,您可不能因为人家有当官的爹,就不顾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啊!”
老族长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使劲一杵,“有话说话,赶紧站起来说,要再不好好说话,我这就让宗启轰你出去。”李宗喜这才站起来,愁眉苦脸地说道:“族长爷爷,刚刚侄孙回家,不见齐氏,邻居宗益跟我说是齐氏让李宗辉家的智哥儿给打晕了,宗启和他两人抬您家来了。”
老族长哼了一声:“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家齐氏干了什么吗?”李宗喜不知所措地说道:“族长爷爷,您说说,她犯了什么事?”老族长冲着外面喊了声:“宗启,进来!”李宗启在外面应声而入。
老族长见李宗启进来就指着他一点头道:“宗启,你将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你宗喜哥哥说一说。”李宗启点头应是,娓娓道来:“宗喜哥哥,我刚刚尾随齐嫂子到了前山的树林里,她居然跟侯氏有勾搭,两人密谋要将宗辉哥哥家的雷嫂子和她家的孩子在回利州的路上劫杀,还要将他们携带的钱财据为己有。侯氏还给了齐嫂子一锭五两的银子。说是给的报信费。”
李宗喜惊恐万分,嘴皮子都不利落了:“有、有、有这种事情,不、不、不可能吧!”李宗启从鼻孔里嗤地一声:“宗喜哥哥,你这样说是不是你跟她们也是一伙的啊?”李宗喜顿时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宗启弟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也是知道的,你哥哥我在村子里老实了一辈子了,只是这齐氏我实在是管不了。原来她就跟侯氏腻在一起,我也曾劝过,可她还骂我。后来侯氏跟人逃走了。我还以为从此就太平了呢,哪里知道又出了这事?”
族长这时哼哼了两声:“宗喜,你如果没有跟那几人有勾搭。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你家媳妇这会子肯定不能放回去,等抓到侯氏和她的奸夫,交到衙门里了。我们再开祠堂,好好说一说你家媳妇的这事。”李宗喜听了也没法。只得点头答应。
他正要出去,族长又叫住了他:“宗喜,你回去一定要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跟你讲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你们全家就等着被除族吧!”这话说得狠,李宗喜听了一个激灵。低头应了声是就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直到他走了个没影,族长就吩咐李宗启:“你亲自将那齐氏用绳子捆结实了,嘴里也要塞上东西。直接扔柴房去。”李宗启领命退下。
族长又将李先智和李莎莎叫了进来。李莎莎给老族长福了福:“族长太爷爷,莎姐儿给您行礼了,谢谢您!”老族长摆了摆手:“族里出了这种败类,也是我这当族长应当做的,如果你娘和你弟弟妹妹出了事。我怎么对得住你爹的托付啊!”
李先智也客气道:“族长太爷爷,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的。不过。智哥儿有个小小的请求,请族长太爷爷能答应。”老族长颌首道:“嗯,有什么就说吧!”李先智忙说道:“智哥儿觉得这种事情不能打草惊蛇,您能不能暂时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就是我家的家人也不能告诉,直到把那侯氏和胡子捉拿归案了再说。”老族长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这是肯定的,我等会也会叮嘱你宗启叔,给齐氏送饭就让他去,不会让任何人跟她有联系的。”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李先智和李莎莎忙急急地回家开始部署了。
到了初十的早上,天气晴好,李莎莎家院门大开,从院内驶出两辆马车晃悠悠地往官道上去了。刚过了岩泊镇没多久,就到了一个类似于一线天的峡谷。南北两侧均是高高的大山,南侧是不易攀登的悬崖峭壁,北侧是地形复杂的谷口,利于隐蔽和伏击,中间的峡谷仅仅容一辆马车通过。两辆马车在峡谷的入口处稍微做了一下停留,车夫又赶着马车进了峡谷。
果然,刚刚走到峡谷中部的时候,从南侧的山上滚下来许多大石头。两个车夫见状,马上拔出刀来将马和马车的连接处砍断后,骑着马弃车而逃。不一会儿,从山上滚下的大石头将两辆马车砸了个稀巴烂。过了一会儿,跟在石头后面下来了几个黑衣蒙面大汉,只见他们几个纵身就跃下山来,一看就是有功夫的好手。
来到被砸烂的马车前,搬开压在上面的石头,几个蒙面大汉都不禁发出咦的一声,因为那两辆马车都是空的,地上除了做马车的木材什么都没有。他们顿时明白上当了,马上准备转身逃走。这时刚刚逃出去的两个车夫骑着马又从前面的隘口奔了回来,两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弩已经瞄准了他们,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光芒。
几人对视了一眼,四散奔逃而去。那两个车夫手里的弩瞄准了其中两人发射了过去,那两人应声倒下。他俩又瞄准另外两个,其中一个车夫口里喝道:“都站住,再跑可就又射了!”几人根本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