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天赐沉声问道,手里拉住了早就满脸通红的天佑。
“不然就打得你们磕头为止!”陈三公子远远一看,自己随侍的护卫也跟过来了,态度更是猖狂起来。
小小也忍不住了:“你这人好生无礼。当日可是你家管事亲自送我哥哥回来,此刻又如此作态,这就是你们贵公子的做派?”
陈公子斜她一眼,歪着头道:“是又如何?反正一句话,要么给爷磕三个头,要么就打到你们磕。别惹得小爷我心情不好,连你爹一块儿收拾!”
赵家人全都怒了,天佑气得挽起袖子,嘴里对天赐说道:“来来来,横竖都是如此,今儿我也豁出去了,哥哥你别拉我!”天赐额头青筋直冒,看着陈公子说:“又没有啥深仇大恨,陈公子何必如此决绝?”
陈家护卫也赶了过来,往陈公子身后一站,摆明任凭指使。陈公子转过身道:“寻个僻静地儿,好好招呼他们,且记得留着性命,赶明儿好跟他爹一块儿流放!”
正在此时,斜刺里冒出一个声音道:“真是好气魄!好手段!这位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才,人中俊杰啊!”话里满是嘲讽之意,谁人都听得出来。陈公子喝了一声:“谁!也想找打么?”
檐下阴影里,周公子背着手走了出来,何七爷跟在后头一脸无奈。看着跟陈公子对峙的赵家人,周公子满脸慈爱:“莫怕莫怕,不过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小子罢了,也就仗着几个家奴行凶而已……”
何七爷对着陈公子拱手道:“见过三公子。不晓得我这几个子侄哪里得罪了您,还请看在在下的面儿上,留个余地。”
陈公子有些不解,他也打听过了,这何七爷不过是跟赵明礼有过一段同船的交情,算不上什么深交,怎么会为他们出头呢?不过他哥哥乃是太医院使,也是常给家中长辈看病的,两家交情不浅,这情况,他倒不知如何处置,一时踌躇起来。
小小在旁却听着好笑,这位何七爷,有什么纷争都说卖他三分薄面,可看情况,谁都没有卖过他的面子,不晓得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这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正胶着,大管事也匆匆赶了过来,端着一张笑脸看起来颇为喜气,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客气了:“陈公子,我们田氏敬您是贵客,可今日咱们土王大婚,您却要发落我们田氏的姐儿,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们田氏的姐儿?”陈公子迷糊了,这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大管事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过来郑重地给小小行了一礼,小小侧身受了。他才直起身子道:“这位小小姑娘乃是我家土王义妹,就是我们田氏的姐儿。”
陈公子有些狼狈,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层关系,嘴里却狡辩道:“我不过要收拾赵家兄弟,关她什么事?走远些就是!”
大管事正色道:“陈公子,赵天赐公子乃是我们姐儿的未婚夫婿,您说这事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别说陈公子楞了,就是周公子也禁不住叫出声来:“未婚夫婿?!”他眼光在赵天赐和小小身上打了个转儿,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何七爷。
何七爷低了头,只在心里哀嚎,这一层,他也不晓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