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离了湖边,走到一拐角处,想着后面的人看不到自己了,遂一手抚上胸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满是独孤寒那暖昩的眼神和温热的气息。
妖孽,着实是妖孽。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见白薇面颊潮红倚在假山边,秋灵担心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刚才走得急了点——”白薇深吸一口气,扶住秋灵的手,“我们回去吧。”
“秋灵,南越王常在宫中走动吗?”好像见过他几次了。
秋灵搀扶着白薇慢慢地向前走着,“回娘娘,因着中元节将近,南越王又是大羲国的才子,这事儿皇上常交由他代办的。南越王这些日子常在宫中走动,是与皇上商议此事吧。”
听着秋灵总是在那夸着南越王有才,白薇倒想在中秋节那日见识一下,看这个南越王是个花瓶还是把宝刀。
“中元节除了有男子舞文弄墨,还有女子也比琴棋书画呢。”一说起中秋节,秋灵两眼放光,话匣子就关不住了。
“哦,那中得头彩的就能嫁作将军妻,或是皇帝、太子妃吧?”古人比这些都是联谊招亲,白薇唇角浮了抹笑,才子佳人就在这比试中秋波暗送,芳心暗许了。
“娘娘说的极是。上一届的才女就被皇上纳了,现今成了宝林呢。”秋灵说到这声音变小了些,“就是今日来请安的如姬宝林。”
难怪如姬这么有恃无恐,原来仗着是皇帝新宠。
“这一届怕是秦右相的千金能夺魁了。”
“秦右相?”这个名有点熟,白薇想了想,原来是那个花白胡须的瘦小老头儿。
“奴婢参见太子。”正想着,却听到秋灵给太子请安。
白薇也转过脸看着几步远的太子,她本想上前去请安,但又想着自己现在是国母,级别应该比他大,他应该是向自己行礼才对。
于是,她调整好心态,头稍微抬高了些睨视着太子。她在心里暗笑,看你叫不叫我‘娘’。
太子看了一眼秋灵叫了声起,然后目光从容地又看向白薇,白薇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已看穿了她现在的想法,心里一惊,但依旧是一副傲然的姿势等着太子请安。
太子慢慢走到白薇跟前,看了一眼白薇,然后拱手弯腰,“臣参见娘娘,娘娘万福。”
白薇仔细回想着太子请安的话,发现他没有自称‘儿臣’,也没称她为母后!好小子,不甘心叫老|娘,跟我打起了马虎眼!
“真是母后的乖儿子,免礼!”白薇狡黠地浅浅笑着。她听秋灵说太子今年十八岁,比她小两岁。哼,你不叫我母后,我来认你这个儿子。
白薇盯着太子的脸,看着那颜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得有些青,心里不禁得意地坏笑起来。
太子没想到自己还是被白薇占了便宜,心里一时生气,这个女人被父皇封了个国母就这么得意,等将来自己当了皇帝,第一个废的就是她!
两人就这么站着对视了许久,白薇不移开目光,太子也不移开目光,这样的较量好像从第一次两人相遇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