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得意地扬高下巴,让你们看衣识人,以为大爷是装的吗?c心来捧场,没想到老鸨不识货,连这个玲珑也看不起她!天下第一美女,还不就是胸大无脑一个。.
正当白薇得意,没想到那玲珑倒有几分急才,这时不急不慢地拿着丝绢掩口轻笑,媚眼如丝地不停瞟向独孤夜熙,“公子的家奴自问自答,是在夸奖自己吗?不过此联用在公子家奴身上正好。家奴如此聪慧,想必公子更是出类拔萃了。”接着她又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后若是常来,好让玲珑尽心款待。”
独孤夜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吐了两个字,“姓黄。”
“黄公子家世代营商,是淮州的首富。”秦凌风又添了些话,把独孤夜熙捧成了富商。
玲珑听了脸上微微一惊,笑意更深了几分,眉目间的柔情又一波一波地往独孤夜熙面前送去。独孤夜夜垂目品茶,视而不见一副神仙样阄。
白薇见她频送秋波的表情,又听到她刚才对独孤夜熙说的话,心里直气得差点断气。她没想到玲珑还这般狡猾,这么会见缝插针扎人。本来是讽她的,现在倒好,被她倒过来讽自己了,气得睁大眼睛看着玲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凌风见白薇吃憋,唇角微勾,拿起一杯茶放到嘴边掩饰着笑意。宋清儒不明白白薇为什么气得干瞪眼,只呆呆道,“玲珑姑娘想必是觉得这联太简单,所以故意不对的吧?”他这一句话无疑是给白薇火上浇油。白薇狠狠瞪他一眼,桌下的手摸过去使劲在宋清儒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宋清儒冷不防被她一掐,喝到嘴中的茶一口喷出,痛得龇牙残裂嘴。他刚要责问她为什么要掐自己,转过脸要向白薇发问时,他这时脑袋异常转得快,一下想到了白薇是国母身份,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吧?不然她怎么掐这么狠的?再一想,孔圣人都说了‘唯女子小人难养也’,唉,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这口气他忍了。他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将脸慢慢转过去,一边自认倒霉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宋兄怎么了?”秦凌风的眼风早就看到白薇偷偷向宋清儒下手,不过,他今天装糊涂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装这一次。只怕是这书呆子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她掐吧?想到这,秦凌风在心里不禁失笑,女人的肚量就是小,而且还是喜欢现报哦。
宋清儒忍气吞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又喝着茶,脸上还浅浅笑着,“哦,方才茶水烫了些……”
秦凌风莞尔一笑,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给我们再上一壶好茶来。”小丫头听了忙应声出了去。
白薇斜撇了眼宋清儒的狼狈样,小声嘟喃了句,“活该!”
不过,宋清儒为了免再遭殃,便小声对独孤夜熙请求道,“黄公子,我们换个位可好?”
独孤夜熙却好像没感觉到彼时有战火的味道,仍在那悠然自得地慢慢品着茶,想也没想就点点头,跟宋清儒换了个位置。宋清儒高兴得忍不住朝白薇使了个胜利的眼色,白薇气得只能回瞪他一眼。
玲珑见他们换了位置,她的细长的狐狸眼悄悄打量了下独孤夜熙,又看了眼正在生闷气的白薇,眼珠子一转,娇声道,“黄公子对家奴是不是太放纵了?”
白薇一听又被气住,这人怎么就认定她是家奴?她看起来就像家奴?
听了玲珑的话,独孤夜熙慢条斯礼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玲珑。玲珑见他注视自己,更是卖弄风情,含羞带笑地眉目传情。
“玲珑姑娘为何认为‘他’就是本公子的家奴?”独孤夜熙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他的目光里有一道寒光冷冷地射向玲珑,玲珑从没见过如此锐利的眼神,骇得不得不微低了头。
不过,很快她脸上又堆了笑,扭着水蛇腰慢慢走上前给独孤夜熙倒了一杯酒,“黄公子仁人宽怀,待家奴如至亲,实在令人钦佩。”她一口咬定白薇就是家奴,而夸奖的话却给独孤夜熙。
白薇听她话里总好像跟自己过不去,见她又死皮赖脸巴着独孤夜熙,突然她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黄公子,奴才想喝茶了,公子给奴才倒杯茶嘛……”白薇嘟着嘴,声音极娇极细,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独孤夜熙,手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独孤夜熙看着她的眼神怔了怔,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宋清儒的一口茶这时又差点喷了出来,他不想喷却一下往只喉里直灌,呛得他直拍胸:想杀人也不用找这种方法呀?
秦凌风和宋清儒的反应差不多,不过他却把茶含在嘴中没有吐也没有咽,半鼓着腮帮子。
玲珑也被白薇的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给惊得愣住,她移过目光看着独孤夜熙,看他有什么行动。
只见独孤夜熙将放到唇边的茶慢慢放下,然后唇角带了丝温柔笑意,修长净白的手端了茶壶给白薇倒了杯茶。
屋子里一时静得有些可怕,只听见独孤夜熙给白薇倒茶的声音。
“公子,还有,那个,我要吃那个芙蓉糕……”白薇又伸手指向桌边上的一盘点心对独孤夜熙使唤道。独孤夜熙脸上没有一点愤怒埋怨的样子,仍顺从地将盛糕点的盘子端到白薇面前。白薇得意地拈起兰花指拿了一块芙蓉糕放到嘴里吃起来。
玲珑呆呆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只见白薇这时朝她一挤眼,“我家黄公子对奴才一向就是这么好,人家都说是奴才服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