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因谐音‘久久’,有长久之意,所以常在此日祭祖与推行敬老活动校园全能高手。

盛装的白薇坐在德宁殿的上首侧位,正位上坐着的是太子独孤夜熙。殿下一字排开了几十张大圆桌,每张桌上坐满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十人,总共有九百个老人应邀而来。他们中有富人也有穷人,有达官贵人,也有市井村夫,但衣着都干净,精神矍铄。

看着下面的老人,白薇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奶奶,眼中一片湿润。

独孤夜熙是替皇帝出席此次宴会的,就这一年来说,皇帝几乎很多活动都由独孤夜熙代为出席了。独孤夜熙首先向老人们致了欢迎词,然后请白薇再次致词,以表皇帝对百姓的关心仁爱。

白薇端起酒杯,看了眼殿下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喉间似有什么堵住,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气自己平稳下来,然后向老人们微笑着说道:“百善孝为先,皇帝一心牵念大羲子民老有所养,特在今日请各位长者入宫赴宴,以察民情。本宫见到各位长者,虽有富有穷,有官有商,虽年老但精神振奋,令本宫甚是欣慰。诸位长者在年轻时不断辛勤的工作,才有今天安定的大羲;现在诸位虽老,但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诸位永远是年轻一辈学习的榜样。值此佳节,本宫祝诸位长者: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愿天下人尊老敬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共享天下太平,共享受盛世繁华!阄”

白薇把酒杯高高举起,向老人们敬了一杯。她的说词虽不甚精彩,下面的老人听了却很感动。她一说完,老人们立刻起身向她致以谢意。

看着那些老人给自己行礼,白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忙向他们挥手止住。

独孤夜熙在旁看着,发现她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心里一愣,略有所思地微微皱起了眉哦。

这次的接见老人,除了太子和国母,北平王也来参加了。

独孤辰本来是不喜欢参与这些事,但因为有白薇参与,他便觉此事变得有趣起来。

酒刚喝了一杯,宴上有位八十岁的老举人便出列奏道:“草民应邀前来赴宴不甚荣幸。草民今年八十整,来日恐怕不多。因听闻国母善工诗词,故厚颜向国母赐一诗或一词与今日赴宴老叟,草民将感恩不尽!”

白薇被这老人的话惊得一怔,要她做诗词?她怎么会?她什么时候成了‘善工诗词’的了?可是看着下面那几百双期盼的眼睛,又不忍拒绝。

她想了想,脱口吟出一首诗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她一吟完,心里一阵泛酸,目光忧伤。她的神情全落入独孤辰的眼中,他随着她的忧伤也心情悲伤起来,担心地看着她。但他的目光却被独孤夜熙一览无遗地收入眼中,他幽深的双目掠过一道寒光,又像闪电般迅间消逝。

下面的老人听到她这首诗都一惊,面面相觑,那位八十岁的老举人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显然白薇吟出的诗不符此时的意境。但他不知道,这首诗却是现在白薇心中的意境。

白薇念出诗后,见下面的老人们一副诧异的表情,她心里一疑惑,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诗没应景。

老举人还是很恭敬地谢了白薇,他失望地坐回了位。

整个宴会白薇都心不在焉,神情木讷,重阳思乡,她想家了。

宴会结束后,独孤辰本想送白薇回宫,但被独孤夜熙叫住,说是皇帝请他去乾元殿。他不放心地看了眼白薇,无奈地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薇回到碧霄宫。月亮露着半个脸,勾起人更强的相思情结。坐在殿前的院子里,抬头看着那一轮皎月,眼中一丝冰凉滑落。

一缕桅子花的香味袭来,白薇头稍一转,看到了立在月下的独孤夜熙。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秋灵和春燕不见了,想了想,定是被独孤夜熙退下去了。太子的权力大过她这个国母。

“太子殿下请坐下喝杯茶吧。”她轻轻笑道。

独孤夜熙没有坐下,仍站着,也没回答她。

见他不说话,她抬头看了眼月亮又看了眼他,夜熙,她突然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再抬头看了眼月亮,轻笑出声,“夜里也熙熙攘攘的意思吗?”思乡的情绪一时被这缕淡淡的桅子花冲没了。

她无头无绪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独孤夜熙一愣,他的目光清冷似月,“国母是何意?”他问完后才明白了白薇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又问道:“国母对本殿下的名字好奇吗?”这个女人刚才还一脸凄凉的样子,这会见到了他怎么又嘻笑开了?他脑中响起了来福常在耳边唠叨的一句话,女人脸变得快。他在心里轻笑一声,果然是变得快。

白薇一愣,她只是无意随口说的,听他这么问起倒来了兴趣,干脆直接问道:“你的名字是刚才我说的意思吗?”人少时她习惯直呼,不喜欢那些虚伪的客套。

独孤夜熙在与她单独聊了几次后也知道了她的这个习惯,也随了她直呼。他发现,其实这样谈话闲聊倒觉得轻松不少。

“我出生时让母妃难受了三日三夜,整个宫里在那三日三夜都很忙碌,所以父皇在我出生便取名为‘夜熙’。”独孤夜熙抬头凝视月亮,脸映着月光渲染着一层柔和的却冰冷的光晕。他没有忌讳自己的名字,很自然地就在白薇面前叫了出来。这是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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