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闷闷的好像是要将人蒸熟了似的,乌云低低地罩下,风似断了气一般,没有吹堂过,也没有让人感到它的存在校园全能高手。
冷宫院子树上的蝉不停地急噪着,那声音让人听了心里越发的添堵。
秋灵打了一盆冷水进来,守在床前的春燕忙起身接过,“你先去歇着吧。我来给娘娘擦汗。”
春燕转脸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薇,叹了声气阄。
白薇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唉,近午时我去跟凤仪宫想向皇后讨个太医来,不曾想皇后竟不允,说什么不能破了宫规。咱们娘娘又不似那些个犯了大错被贬冷宫的,她竟连这件小事也不肯帮。平日里还跟咱们娘娘以姐妹相称……”秋灵愤愤道。
“你就少说两句罢。”春燕老成,怕秋灵怨多了冲撞便劝道:“实在不行,等会我去酼景宫求求太子殿下,请他差个太医来吧。”
秋灵听了略一想也觉得这个法子好,点点头,“你比我会说些,但愿太子殿下能允了。”
春燕润了毛巾拧开给白薇擦着脸上的汗,秋灵拿了把扇子在旁轻轻扇着。
“这天眼看着要下雨了,唉……”秋灵又叹了声气哦。
昨夜里白薇又伤心又淋了雨,这会儿身子虚得连眼都睁不开了。躺了半日,只灌进去一点水。
这时,只听得屋外有脚步声传来,秋灵和春燕一愣,互望了一眼,秋灵快步向门口走去。
“奴婢参见二皇子。”秋灵一到门口就见靖轩手上站在台阶下正要上来。
靖熙轻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自上了台阶进了屋。
他在外面极少说话,也极少出门。秋灵愣愣地看着他进了屋,也忙跟着进了屋。
“奴婢参见二皇子。”早听到秋灵请安声音的春燕在靖熙一进门后便迎上前行礼。
靖熙没有看她们,目光落在床上的躺着的白薇身上,问道:“国母怎么了?”他今早在凤仪宫听到秋灵向母后讨太医,得知白薇生病了,但母后不知怎么的却不肯差个太医来瞧。他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向母后讨太医,只好趁着去太学府上课之机溜了出来看看。
“回禀二皇子,娘娘想是因昨夜受凉了。这会没有太医来瞧,奴婢上太医院去讨药,太医也不肯。”春燕禀道。她早上去太医院药房讨药,太医竟然不肯开。说什么冷宫之人听天由命,不可求助他人。她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开药,给他们跪下了,他们都不肯。前两日含香去讨要都给的,这时怎么就不行了?想起含香,春燕不由得眼圈一红,泪就掉了下来。
看着白薇苍白的脸,靖熙心里一阵难过,他上前坐在床沿看了眼白薇,薄唇紧抿,似是下了个什么决定,抬了头对春燕道:“我略晓些医理,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我来给国母号脉。近午时听秋灵与母后禀告的话后,我猜想国母是受凉心气郁结所致。药我是带了些来,是些退热去湿的。我把完脉,如果如我猜想,你们便将药煎好,服侍国母服下。”
听他这么一说,春燕和秋灵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但想起现如今无医无药,倒不如让他试试。
“那就有劳二皇子了。”春燕向靖熙行了一礼。只是秋灵倒还是有些疑惑和不信,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只得由了靖熙去。
“二皇子且慢!”靖熙正要擦手去把脉,被秋灵突然出声阻道。
“男女授受不清……二皇子是否能隔肤把脉?”秋灵想着白薇还未出嫁,男女不可有股肤相亲。
靖熙也没想到这层,他眉一皱,想了想道:“我与国母乃母子相称,竟是母子便无男女之授受不亲。”他医术尚浅,隔着布把脉他还没试过,那是要医术高明的大夫才可以做得到的。
秋灵听了细想一下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便也没再阻拦。
靖熙拉了白薇的衣袖至手腕,看着那白细肌肤他顿了顿才将手指按在脉上仔细把脉。
过了片刻,他的手指离开了白薇的手腕,再细细将她的衣袖拉下盖好。
“国母果然是受凉再加上心中戾气郁结而致体虚。”他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包药递给一旁的春燕,“你们把药煎了,每两个时辰喂一次。晚些时候我再去太医院要些药来。”
春燕和秋灵感激地向一福身,“多谢二皇子。”
靖熙转过头又看了眼仍闭目不醒的白薇,很想再多呆一会儿,但想着还要去上学,若是被母后知道他为冷宫,少不得又要骂了。因此不该多留,吩咐秋灵和春燕好生侍候白薇便离开了。
雨在靖熙走后不久就下了,瓢泼大雨一直下着,风也大起来,这雨一直下了两个时辰。
近傍晚时分,太医来了冷宫给白薇看诊。
“臣参见国母。”太医在床前行礼道。
白薇喝了靖熙开的药后便醒了过来,虽然还病着,但精神却好了些,能坐在床上了。
“免礼。”白薇气息虚弱地小声道。
“谢国母。”太医请身,走到白薇床边。
白薇知道他要把脉,把手伸直,还拉了一点衣袖上去。太医忙将目光移开,对白薇道,“请国母将衣袖拉下,微臣要替国母把脉。”
白薇一愣,随后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把衣袖拉下遮住手。“太医请。”
太医这才给白薇把了脉,然后又开了一副药方。
“国母吃下这两剂药身子便可痊愈了。”太医临走时又对白薇道:“国母体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