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嫁女,百里红妆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盛京到处是一片热闹的景象,百姓倾城而出,为一睹公主出嫁的盛况,挤满了两边出行的道路。
西番国也给足了大羲面子,迎亲的队伍连绵十里阄。
白薇一身盛装坐在皇后一侧,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却无比的失落。这失落她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只是她失落的表情在别人看来,是另有一番意思。
怡珍出嫁的头一天,白薇去她宫里聊了会,但最后的聊天让她很是失望。怡珍至始至终都保持对她以礼相待,客气到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和她毫无瓜葛的人。草草聊了几句,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很快就告别出了来。
今日这盛大的婚礼场面丝毫没有勾起她的兴趣和欢喜,她只觉得这一片红色的海洋有些剌眼。
怡珍拜别了所有人,脸上没有因离去而表现出悲伤,相反,眼角眉梢流露更多的是幸福。看着她眼中流露的幸福,白薇终是在心里欣慰地笑了笑。当她的目光无意间与哈里巴相触,哈里巴的眼神竟带着不舍。深情地看着她。她一惊,忙将眼睛转向别处。
一转又看到独孤寒正望向自己,白薇眼皮一跳,心也一紧,又忙调转了头移向别处,这下却和独孤夜熙撞了个正着。还好,独孤夜熙面上平静,什么表情也没有,与她的目光对上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白薇觉得眼睛还是不要乱撞的好,她将目光收回,茫然地看着远方,远方的一切景物模糊不清,但却很安静。
大羲嫁公主,一般都是从华元门送出宫哦。
怡珍坐上华丽的马车,由送亲的人送出了华元门。皇帝和皇后送出了华元门后便不再送了,只有白薇和太子继续随着车队送到了城外。
城外一片春意盎然,到处山青水绿,就连空气也比宫里的要清新许多。
白薇抬头看着瓦蓝的天空,长长舒了口气。
下了马车,在专为送亲搭建的一个临时亭子里,白薇坐在独孤夜熙旁边,他们要在这里接受新人的最后拜别。
“国母可是累了?”见白薇脸色微微泛些苍白,独孤夜熙小声问道。
“还好。”白薇朝他轻轻笑了笑。
亭子外面,一身红色嫁衣,满头珠玉的怡珍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哈里巴走在铺向亭子的红毯上缓缓向白薇他们走来。
“本王参见国母,太子殿下。”
“怡珍参见国母,太子殿下。”
两个人都一身红的站在亭下,白薇看着他们,心突生不舍。
“免礼。”独孤夜熙等了一会见白薇看着亭下的人发怔忘了叫起,只好他叫了。
“谢国,太子殿下。”
怡珍和哈里巴站起身,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白薇。
“国母,该赐酒了。”独孤夜熙在一旁提醒道。
白薇这才回过神,向旁边端着酒的礼部太监招了招手,司礼太监忙躬身上前。
“你们都上来吧。”白薇朝怡珍和哈里巴说道。
待他们走到近前,白薇和独孤夜熙站起身的同时,早有两个端了酒的司礼太监将酒端到了面前。
四个人端起一杯酒,白薇朝他们一笑:“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怡珍,此去千里,现在本宫以阿姐的身份送妹妹出嫁,愿妹妹以后和王子夫妻恩爱早生贵子百头偕老。这酒,姐姐先干为敬了。”说罢,白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怡珍呆愣的看着白薇,眼中慢慢浮现泪花,握着酒杯的手轻轻颤抖着。
“怡珍谢谢阿姐。”说着,她也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泪再也抑制不住滑了下来。
白薇忍住泪,又让人倒满酒,她向哈里巴举起了酒杯:“三王子,以后怡珍妹妹就托你照顾了。请你好生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了。她一个人独处异乡,你若有空闲多陪陪她……再此,本宫先谢过王子。”说完后,白薇又干了手中的酒。
哈里巴怔怔地看着白薇,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国母所托,本王子一定不负。”哈里巴一仰脖爽快地喝干了杯中酒。
独孤夜熙也端了一杯酒,只不过他是同时敬他们俩的。
“大羲和西番从此永世修好,永结睦邻。”
说了句外交辞令,接下来他才以兄长的身份向他们祝福道:“长公主知书达礼,聪敏贤惠,愿三王子以后真心待之。”说完他又对怡珍特别说道:“皇妹此去远离故乡,一切都要自己照顾自己。如若想父皇了,可修书回来,皇兄定派人前去迎接。皇兄祝你们一路平安。”
一番话说完后,他喝下手中的酒。
此时怡珍已泣不成声,白薇也眼眶一热,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她。
怡珍也紧紧抱住白薇哭着,她此时心中漫着千般不舍,有许多话才发现原来是要对白薇说的,可是现在却已经无法再对她说了。思及此,她更哭得厉害,后悔在宫里时,自己因嫉妒哈里巴喜欢白薇而冷淡了她,在最后几天里竟没有和她说过些什么话。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那些话又怎能再有机会说出口?
“吉时到。”司礼太监在一旁高声宣道。
白薇轻轻擦拭着怡珍脸上的泪水,安尉道:“好了,别哭了,瞧,脸都哭花了。都成亲了,是个大人了,还哭,让新郎倌在一旁笑话呢。”
一旁的哈里巴没有听清白薇说什么,只是此时一别,可能要多年以后才相见,他望向白薇的眼中满是不舍满是深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