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

“那你?”霍漪澜将头微微仰起,看到他眼中的倔强和悲伤,不禁心疼。

“四年后,那时我母后已经坐上了淑妃的位子,父皇喝醉了,强要了母后。九个月后,我健康出生,我想大概就是那夜父皇留给母后的。因为敬事房没有母后的侍寝记录,所以大家对我的身份持怀疑态度,但是父皇坚决立了我做太子,并且将凤印交给了她,册封为后。为此,大哥的母妃楚氏以及她身后的家族势力一直在找母后不贞的证据。及至我四岁那年,楚氏寻了人污蔑于母后,父皇将这一段往事讲了出来,我的身份才算是定了。”

“皇上肯承认他们的过往,那你母后定然很高兴。”

“不,她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恰巧那时,父皇的青梅竹马穆氏失了夫君,将她接进宫叙旧,结果就将她占为己有了。从那日起,她就再也不愿见父皇,即使是冷眼都不愿再给一个。一年后穆氏生了个公主,自己却在生产那日死了,父皇以为是母后使的计策,两人彻底闹僵。母后的心终于也从平静变成了怨恨,为此,我走了不少错路。”

“都过去了。”霍漪澜抚平他皱起的眉。

“漪澜,虽然母后误导了我,但是我从没恨过她,她却以为我恨她,临死前都没让我见她一面。”

“她是怎么死的?”

“她跳进了这条河。”赫连晖眼中微红,盯着眼前有些湍急暗黄的大河,“就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原来今天是先皇后的忌日。霍漪澜总算是明白了,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漪澜,你知道吗?我能感受到父皇和母后之间那微妙的情感,但总是令人窒息。”

霍漪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对岸突然有人划了小船过来,远远叫着赫连晖:“公子。”

“那是我外祖父身边的书僮,叫庆溪。”

“你外祖父住在那山上吗?”

“是,自我母后过世后,外祖父就散了家财,辞官住到了于飞山,每年此时我总要过来陪他一阵。”

庆溪划船到他们跟前,见到霍漪澜有一丝的惊讶,但是也没多话,只是静静地将他们渡了过去。

赫连晖的外祖父凌思阙是当朝国丈,却住着这偏僻的山里,霍漪澜知道内情必然很多,但是赫连晖不说,她就不问,只围了他的腰,给他一个温暖安慰的拥抱。

凤栖梧,于飞山,凤凰于飞。只是先皇后含恨而死,当今皇上也不见得有多少的眷恋,果然如赫连晖所说:他母后的故事是个悲剧。

正是初夏过后,于飞山上却青柏森森,巨木直入云霄,才走了一半路,霍漪澜就觉得温度骤降。她走在幽深的石径上,忍不住抱了臂膀。赫连晖见此,将自己的长袍脱下给她披了。

“公子?”庆溪本就觉得这个姑娘不一般,再看赫连晖如今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个堕于情网的少年郎。

“带路。”赫连晖半抱了霍漪澜,拾级而上,声音清冷。

再行半盏茶的时间,霍漪澜眼前就出现了一处宅子,看起来并不十分好,但是也不差,挺有隐居在深山里的高人的意味。

“太子。”一个老人听得门外的脚步声,走了出来,手上还捏着一颗黑棋子。

“老家伙,赶紧回来下棋,你外孙跑不了!”

霍漪澜知道这就是赫连晖的外祖凌思阙了,正想随赫连晖作礼,忽闻屋内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了。

凌思阙对她尴尬一笑,转而回身道:“你不想见见外孙媳妇?”

“外孙媳妇?太子将那姑娘带来了?”屋内的女人闻声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这是舍妹凌思悦,让你笑话了。”凌思阙很和蔼,看着她一派慈祥,没有半点架子。

“漪澜见过国丈。”霍漪澜看凌思悦把她从头看到尾,硬着头皮作礼,“见过……”

“叫姑婆就好。”赫连晖发现她搜肠刮肚也找不着一个词来称呼凌思悦,就挖了个小陷阱给她跳跳。

霍漪澜心想她还没嫁给他呢,哪能这么这么……

“怎的,我做不得你姑婆?”凌思悦见她犹疑,板了脸。

“漪澜见过姑婆。”霍漪澜连忙见礼,又偷偷地扔个白眼给赫连晖。

赫连晖只管笑,完全忽视她的不满。

凌思悦听着霍漪澜一声小媳妇似的“姑婆”,顿时心情大好,上前执起霍漪澜的手:“太子与大哥定有话要说,我带你去花园转转。”

霍漪澜看一眼赫连晖,他也是这个意思,便温顺地随了凌思悦转到花园去。

不料到了花园无人处,凌思悦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姑婆,你这是?”

“额宽鼻挺,是个正直的姑娘,下巴微尖但还显圆润,耳珠子也圆,是福相。”凌思悦突然把她扳过身子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臀、上拍了一下,“嗯,腰细臀圆,适合生养。”

“……”


状态提示:75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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