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浔目光沉沉的,声音很低:“怎么个伺候法?”

食指尖感觉到温软,他禁不住用拇指在她唇上轻轻的摩挲。.

红嫣轻轻的咬了一下再松开,笑着道:“想怎样,就怎样。”

狄秋浔的喉节滚动了一下,似受到蛊惑一般道:“临幸为假。”

红嫣看了他一阵,抬手解了狄秋浔的发冠,任他一头青丝散落下来,越看越喜欢,轻轻的吻了上去。

狄秋浔控制住自己,被动的承受着,要看她会做到什么地步。

结果当然不会令他失望。

红嫣纵情而为,想为他做得更多,她迷茫中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迟疑,忧虑,自保,畏缩,在这一刻被她抛诸脑后,纯粹的因喜爱而去付出、讨好、满足一个人,自身心中也随之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愉悦。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以往她看到书中描述而产生的“这样不脏吗?”的想法,完全不存在。

到了一定的程度,对方那难以抑制的神情,沉重的呼吸,灼热的目光,会让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只是相爱的两个人,让彼此更舒服而已。

狄秋浔双手紧握住椅子扶手,指节发白,他微垂着头,双目异常灼热的望着跪在他膝间的红嫣。

她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令人血脉贲张,而那张唇带来的触感,令他按捺到痛苦,却又想再多享用一刻。

如果说,他不碰其他女人,先前仅仅是因为喜爱她而做,其实心中并非十分认同。

而此刻,他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拉了他起来,将她按在了书案上,动作急促而渴求。

红嫣紧紧的搂着他的肩,目光并不避开,与他对视,唇角挂着温柔的浅笑。

狄秋浔伏到她耳边:“很愉悦,很满意。”

红嫣亦低声道:“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

冰释前嫌,恩爱非常。

红嫣懒懒的蜷缩在他怀中,身上只遮了他的一件薄衫。

狄秋浔微阖双目,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红嫣轻声道:“皇上到底想做什么?”

狄秋浔手顿了顿,温柔的道:“私下要叫‘秋浔’。”

红嫣知他是因情到浓处,要更亲近,心中暖暖的,一转念恶搞心起:“叫七郎行不行?”

狄秋浔排行第七,他想了想:“也好。”

红嫣呵呵直笑,心里就想着“一夜七次郎。”

“怎么了?”狄秋浔疑惑。

这样猥琐的想法,当然不能解释给他听,但也不想胡弄他。

狄秋浔问不出来,也不介意,浅笑着看她。

他想了想,慢慢解释:“永巷中从未临幸过的美人,我早已赐给了平定南疆和此次平定宫乱的将士。但宫中这十数位妃嫔,却不是因容貌而被搜罗敬献上来的,她们都是官家女儿,不能随意处置。我原本就于此道无太多兴趣,这十数位妃嫔,都是因为要平衡后宫而纳,后宫原本也会影响到朝堂。但是,若臣下并无将女儿送入宫的意向,我亦不会将之收入宫中……究其根本,亦是其家族想要攀附皇权,不甘落于人后。”

他看了眼红嫣的神情,才继续道:“这是后宫人数稀少。若是放在前朝,后宫三千,许多妃嫔至死从未得幸,也是有之的。原本便是因权势和政治入宫,无关男|欢|女|爱。若是我处事公允,在朝堂不偏不倚。那末临幸或是不临幸,实在无人敢指摘。不过,总得有个让人心领神会的由头。”

红嫣双眼晶亮,充满了希翼。

狄秋浔见她这样子,只觉怎么喜爱都不为过。不由两指捏了捏她的面颊。

口中却是云淡风清的道:“我向来体虚,不过是佯装得更厉害一点罢了。这种事情,无人敢乱传,也无人敢质问。等你生了皇子,我便可借口已有皇嗣,修身养性,不再召幸他人。”

红嫣一想,不错,宫妃互相都有敌意,谁也不肯在外头去说“皇上不过是来说说话”,弱了自己颜面。

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教她们都守了活寡?红嫣到底还是有些负罪感。

到末了咬了咬牙:世间岂有两全齐美的呢?难道还要故作贤良大度吗?旁的事情都可让,这一桩不能让,她必须这样,就是罪孽,她也愿意背负。

狄秋浔静静的看着她神情变化,感觉自己和她心意更近,居然能猜到她几分想法。

笑了笑道:“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有许多人,要的是权势、尊贵、安逸。且行且看,若真有抑郁伤神之人,再设他法,亦是可行。”

红嫣心中一暖,将脸贴在他颈窝,决定信任他,一心一意的对他好:“我会做一个好皇后,除了不将你让给旁人这一桩,旁的事情,我都会公允公正,不会让你为难的。”

狄秋浔低低的嗯了一声:“不过,也必有人察觉到个中详情,你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登上后位,尚需时日经营。我明日传道口谕,令你表兄到司农寺任一小吏。”

这年头商人地位低贱,男人的最高梦想,不就是出将入相么?毫无疑问这对于罗再荣来说,是天降大喜。

红嫣抿了唇笑:“先替表兄谢过皇上了。给他这机会便是极好的,旁的却不必过于照应。”

狄秋浔又想起一人:“胡蒙正也就罢了,张得贵此人,嫣儿以为如何?”

红嫣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姓舒,从户籍上看,她最多也不过是一介良民。若是姓费,那更是罪臣一族了。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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