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后和习太后,空有满腔心思,到底不能强逼于人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容华公主自不必说,习家与费家到底两看相厌,无心成就姻缘,便略过费衍不提,其余两位亦都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怎甘心就此断送了仕途?
只是费家女儿,苏瑾和杨易不知为何都再三不接话头,只当听不懂旁人暗示。
这便让各位命妇心中暗喜,原以为两宫太后有意,她们只得痛失良婿,不料仍有转机。
到末了两宫太后都有些无趣,只得散了。
费衍被费太后留下说话,苏瑾的姨母正是徐太妃,便也往太乙宫说话。
只余了杨易,令一个小宦官领着出宫。
杨易眼看着舒昭仪远去的背影,从袖口拿出锭金锞子,放到小宦官的手上:“公公怎么称呼。”
小宦官十分欣喜:“小的张远,谢过将军。”
杨易微笑道:“几次入宫,皆未细看,如今正值春暖花开,不知可能在出宫前,到御花园转上一转。”
张远连忙应下:“晚上一时半刻出宫,自不妨事,小的这就替将军引路。”
杨易一路随着张远走着,一路听他殷勤介绍,将御花园转了个大半,他耳目灵便,终于一眼看到想看之人,便又给张远塞了锭金锞子:“我有些渴了,不知此处离那一宫近,烦请张公公替我讨杯水来,我就坐在这石头上等着。”
张远有些迟疑,杨易又给他塞了一锭:“不过片刻,公公尽管放心校园全能高手。”
虽明知有些不妥,但他们这些无根之人,也只得这个敛财的爱好,终是应了,匆匆的转身离去。
杨易便登高了两步,果然瞧见舒昭仪在另一侧的池边坐着,手里拿着鱼食,撒往池中,引来一池锦鲤争相浮上水面,抢而食之。
翩空在一侧撑着膝:“婢子什么时候能像鱼一样,什么事儿也不用做,光等着被喂食就好了。”
娥眉扑哧一笑:“那还有什么意思,不是混吃等死么?”
翩空辨道:“人生来不也就是为了这一口吃么?”
娥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得求助于红嫣:“娘娘,您说,这人活着,怎么能光为一口吃食?”
红嫣笑道:“翩空,你若光为了一口吃的,做什么要尽心伺候,令我倚重于你?”
翩空一愣。
红嫣道:“也许是为了吃得更好。但亦是为了不落人后,受看重,受提拔。这也是因为人有别于这锦鲤,还有些儿自个的报负、上进之心。”
融晴心中一动,不由问道:“婢子簪越了,想问一句话。”
红嫣颔首:“但问无妨。”
“娘娘心中无报负,无上进之心么?”
红嫣哂然一笑:“于我来说,上进之心和报负并不在晋升位份上头,所谓人各有志了。倒是想走遍山河,录尽天下风土人情,指不定来日还能名垂青史呢。不过么,现如今最想要的,却是自由自在。”
融晴若有所指道:“站得越高,可做的事情便越多,岂不是越自由?”
红嫣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所知的一句话:“自由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想不做什么,便可以不做什么。”
几人一怔,觉得这话有些说不出来的意思。
杨易耳力过人,又凝神在听,自是听了个清楚,不由心中一动,只觉得自己落下一桩心病来。
突然一种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杨易一凛,侧头让过,一只箭羽正与他擦面而过,没入他身后的树杆中。
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在这宫中敢拔箭就射的,且目标还是他的,能是谁?
抬眼看去,果然在舒昭仪身后不远,狄秋浔正冷然站立,一手持了张银白色的轻弓,双目紧盯着他,相隔甚远,一股威势仍扑面压来。
红嫣被这变故惊得站起。
扭头看见狄秋浔,不免不知所谓,便静静的福身下去:“皇上万岁。”
杨易只得从假山后走出,走到狄秋浔面前跪下请罪:“臣罪该万死。”
前去为他取水的张远快步走了过来,一看这阵势,虽不明所以,却知犯下大错,吓得跪倒,以额抢地。
狄秋浔冷声道:“杨易,你好大胆,敢偷窥宫妃。”
杨易沉声道:“臣只是闲逛到此,小歇一阵,发现娘娘在此,不敢惊扰。并无偷窥之意。”
狄秋浔自牙缝中挤出几字:“朕亲眼所见,还敢狡辩!来人,拖他下去,暂且关押,待朕查明之后,再行处置!”
杨易不敢反抗,顺从的被人押了下去。
红嫣默不作声。狄秋浔上前两步,扣住她手腕,拖着就往前走。
红嫣微一挣扎,就被他阴冷狠厉的目光盯住,像极了择人而噬的狼,令人胆颤心惊,一怔之下未及反应,便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的前行。
他一径将她拖到碧梅轩书房,令人在外头守着,才开始刻薄的道:“你与他,是否约好了在那假山旁相会?朕原先还觉是朕盛怒之中说错了话,不料今日一见,你果然与他有苟且。”
红嫣不愿被人冤枉,不由冷声道:“皇上到之前,臣妾连他面都未见着。隔着座假山,宫人环侍,如何苟且。”
冷漠中带着三分不耐,比之狄秋浔伤人的话语,也不妨多让。
狄秋浔将她压在怀中:“你不先露三分意,他会如此胆大妄为?就站在假山之后,双眼发直的盯着你,目光何其放肆!”
红嫣扭动挣扎:“臣妾只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皇上若心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