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小秘密。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先朝后宫的事儿了,如今知道了,益处没有,反倒会惹了太后出手,再好奇,也要按捺住啊。

等一个人独处,红嫣方托着腮思忖。

不知道狄秋浔当初为何只在习太妃膝下养了几日,明明上头还有个鲁王,为何又轮到狄秋浔即位了?若是他不继承大统……若是他不继承大统就好了!

红嫣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何冒出这么个念头来,只觉得有些急切的想看到狄秋浔。

但一直等到了深夜,狄秋浔还未过来。

难道他今日不歇在碧梅轩吗?两个月来,这还是头一回……也是,都说广撒雨露,他该是去旁人宫中了吧?

红嫣莫名有些烦躁,唤了娥眉进来:“拿棋盘来,咱们玩双陆!”

这是禁足这一月和融晴学的,红嫣不和旁人找虐,只好跟同是生手的娥眉来玩。

娥眉欣然答应,摆了棋盘,两人轮流掷骰移棋,红嫣今日手背,频频输给娥眉,玩得娥眉眉开眼笑:“才人,咱们赌些小钱罢?”

双陆本就是可赌博的棋戏,只是娥眉才将学会,平日再不敢说这个话的,今日见着得势,想上她这捞些体己银子来了!

红嫣好笑,将棋盘一推:“你这小财迷,赏钱没少收,又有下边小宫女孝敬,怎的还掏空了心思,要在我这处发财了?”

娥眉笑嘻嘻的:“银子多了不烫手,等婢子回家,也去充贵人,我爹往后便不敢给我娘脸色看。”

红嫣听了,笑意收敛,叹了口气道:“你安心,我总会替你安排条后路,寻个如意郎君,让你们家人都得仰仗你过活。”

娥眉啐道:“什么如意郎君,怎么就说到这上头来了,才人好没正经!”

红嫣笑道:“我一长句话,你偏只听到了这四个字,可见是思|春了,咦,年纪当真不小了。”

娥眉红了脸,站了起来:“婢子去寻了胡公公问问,看皇上今日歇在那一处罢,才人坐立不安的,想是挂着这事。”

红嫣一下翻了脸:“不许去!他爱在那过夜就在那过夜,我才不放心上!”

正说着,外头宫女就打起了帘子,狄秋浔走了进来。

红嫣一下怔住,疑心他听了个正着,不由心怦怦直跳。

狄秋浔抬眼看了她,长眉微蹙:“看来朕不讨喜,不该来了。”

红嫣站了起来,有些无措。

直到看见狄秋浔脸上淡淡的笑意,方知道他在拿她玩笑。

恼羞成怒的转过身去。

狄秋浔也没在意,转身去了净室,等回来时已是沐浴过了。

他走入寝宫,宫人都已知两人不喜人入内服侍,俱退出去了,狄秋浔便拿了块布巾,看向红嫣,指望她来帮着绞干头发,红嫣故做不见。

狄秋浔只好自己试着擦拭,动作十分生硬。

红嫣看了,只觉心中软软的,忍不住走了过来,拿过布巾替他绞发。

这活儿,她做惯了的,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虽说入宫前,红嫣已同狄秋浔说好,日后要放出宫去,但两人夜夜同床共寝,想要关系疏离也不容易,彼此都熟悉了对方身上的气息,言语举止不自禁的带出了几分亲呢。

狄秋浔抬手揉了揉眉心,随意问道:“平日里牙尖嘴利的,今日倒像只锯嘴葫芦了。”

听起来像有些淡淡的疲惫。红嫣不觉便问道:“今日是朝中有事么?”问出口又有些后悔,虽说当朝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一说,但她一个小妃嫔,还是假的,随意过问,总是不当。

但狄秋浔没有在意,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道:“淮南、川建两道,遇了旱灾,今秋颗粒无收。”

红嫣哦了一声,想来今日狄秋浔是忙着处理灾后事宜去了,今日月容急着来禀,想来也是此事。

淮南、川建红嫣略知一些,两道有十三个州府,极为丰饶,素来是国之粮仓,此两地遭了灾,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重创。

红嫣试着安慰:“皇上勿急,先前听说已是连续数年都是丰年,百姓家中想来存粮不少,朝廷再一赈灾,让百姓缓过气来,便也好了。”

一边说着,一面犹犹豫豫的伸出指去,替狄秋浔按太阳穴。

指尖一触到他微凉的肌肤,两人不禁都震了一下。

狄秋浔好半晌才道:“正是因着连续丰年,米价极贱,农人去岁便不思种稻,反思着侍弄果树。寻思着种出果子来卖个好价钱,再贱价买了米粮。倒有大半农人改种了果树,农田反倒荒废了。果树岂是一年就能挂果的?还未见收成,去岁家中存粮已是吃得几近全无了,若是今年米价还贱,手中存着些的银钱倒可买粮度日,只是遭了灾,米价飞涨……怕是又要哀鸿遍野了。”

身为帝王,见着子民受难,自是沉痛于心。

红嫣只恨自己所学过少,不能为他分忧解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其实我发现这是周期性的,过一段必有一阵是难写的。

谢谢金陵七月又投了雷,嗯,这篇不敢坑的,顶多中间歇一歇,轻伤不下火线,继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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