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网游之天下无双!

狄秋浔这一句话问出,便觉出舒红嫣神情之中闪过一丝慌乱。狄秋浔心中微微一动,将她面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中,不动声色。

两人之间先前略微有些亲呢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红嫣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连丽娘都没看出她的不对来,反倒是狄秋浔察觉不对了。不过此事太过荒诞,恐怕他也没这般想象力。

她刚要出声,狄秋浔便道:“勿以谎言搪塞。”简短冷清,成功的将红嫣噎住,她连着咳了几声,面上潮红一片。

红嫣好容易平息下来,便有些负气道:“臣妾是天姿聪颖,触类旁通!”

狄秋浔静静的看着她,伸出手去,拨开她鬓角的一缕发,用指尖按了按她的头皮——这里是她十岁那年,在河边洗衣裳,被邻居家的孩子扔了个小石块给砸的,流了血,至今摸上去仍有个细小的硬块校园全能高手。

他对她知之甚详,是以更觉奇怪。除却“天姿聪颖”这个可笑的理由,当真没了旁的解释?

红嫣被他看得心慌,腿上麻劲过去,忙坐了起来,寻思自己也是个美人,却从未施过美人计,今日倒要试一试灵不灵,便刻意扑闪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略略偏了偏头,娇嗔道:“皇上——怎么这般看着臣妾,难不成臣妾还是个妖怪不曾?”

狄秋浔侧了侧头:“好生说话。”

红嫣便有些黯然道:“臣妾凡事不自个多加留心,便早不知落到何种境地了。天真纯善、不谙世事,不是臣妾不想,实乃无此福份。”

他不过疑心以她的处身之境,无法有这样的胸襟见识。

她便自怜自艾起来,倒像是他在责她心机过甚!

狄秋浔忍不住嗤笑一声:“曲解歪缠。”

红嫣无词了,悻悻的绞着手指。

狄秋浔见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纤指绞得有些发白,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中软了半分:“去洗漱安置罢。”

红嫣精神一振,双眼亮晶晶的抬起头,迅速的翻身下了床,喜气盈盈的冲狄秋浔福了一福:“臣妾先下去了。”

狄秋浔目送着她的背影,被她形于外的喜悦所感染,唇边不觉染上一丝笑意:罢了,她双目澄澈,即便有内情,也无关大碍。

宫中消息传得快,不过半日,上上下下都知道舒才人因口出狂言,被禁足一月,抄百遍女诫。只是她说的是何狂言,当日在场之人均被禁了口,旁人打探不出只言片语。不过这也不碍着她们将此作为谈资,话里话外的取笑着舒才人。

只是到了末,见着这被取笑的正主儿不在眼前,这其中意趣便少了许多。

再过了一日,又发现舒才人虽被禁足,但皇上仍是夜宿碧梅轩,众人便笑不出来了:她们日日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御花园每一条小径上,清心殿前每一块青砖都被她们的绣花鞋底蹭得光亮,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要和皇上相遇么?

到头来禁足的反倒日日能见着皇上的面,不禁足的反倒摸不着皇上的衣角,天理何存呐?

后宫的怨气聚集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红嫣身上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娥眉端着碗姜汤:“到底还是着了凉。”

翩空跪在地上,拿了热帕子替红嫣敷膝盖:“还好太医说好生调养,腿上不至落了病根,真是万幸。”

红嫣嗯了一声,觉着头昏昏的,昨日夜里还不觉有异,偏生早晨醒来便鼻塞咽疼的,连狄秋浔都多看了她几眼,传了太医来看诊。

红嫣伸出手去接了姜汤一饮而尽,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我还是去躺躺,全身乏力得很。”

宫人们听了连忙搀起了她,挪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红嫣这一病,来得及重,到了夜里,已是昏迷不醒,全身发烫。

傅皇后和各宫嫔妃知道了,都打发了人来看过,到末了,连太后都派了身边的月容送了些药材来。

月容神情淡淡的:“……这些参都是有年头的了,比太医院的强,太后让才人放宽心,好好养着,莫因受了罚就落了心病,好起来就不容易……。”

明明没有什么不对,并没有不恭敬的地方,言语也都得当,但就是有种倨傲的气势。这也难怪,费太后是什么人?皇上都要在她面前伏低的,整个后宫也就皇后和柔贵妃能得太后个正脸,舒才人这样的小嫔妃能有此待遇,实是前所未有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别说碧梅轩里的宫人,就是舒红嫣自己来,也要待月容客客气气的。

月容交待完话,又亲去看了看舒才人,见她一脸潮红,呼息粗重,便知当真是病得重了,又吩咐了融晴几句,方才回去给费太后回话。

前头拎着美人灯的小宫女便笑着道:“月容姐姐,这舒才人真好福气。皇上宠爱,连太后娘娘也看重。旁的娘娘们身子不好,太后娘娘可从没派人过问。”

月容心中也是纳闷,面上却是不显:“你有几个脑袋,皇上和太后娘娘也是议论得的?”

小宫女嘻嘻笑着不说话了。

两人一道回了慈宁宫,月容去向费太后回话,一路寻馔罚却见几个老嬷嬷守在外头,并不让人进去。

这几个老嬷嬷都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在宫外有家有子的,都放了出去,没家的,都荣养在慈宁宫后头,早不当差了。不想今日又出来了,月容在她们面前也不敢托大,只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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