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楼下有电话找您,听声好像有点陌生……”管家上楼,躬身像许愿颔首道。
许愿一愣,可能是对于管家的这个称呼有些感到陌生吧,‘少奶奶’这还是她从住到这里以后,管家第一次这么开口叫她,也许是夏洛休的求婚被管家撞见了,所以才及时改了口……
她心里感觉好笑,脸色上也情不自禁的捎带着笑意,心情大好的点了下头,接着便快步下楼去接电话。
花朵朵虽然平时很屁颠,可现在心情不好,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对外界的事一切不关心,许愿走后,就去关房门,看见门口站着的这对父子,不禁冷笑,“你们……一大一小的,偷听,是吗?”
夏洛休满脸发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偷听呢!我和仔仔也是碰巧路过的……榭”
“路过的?还真是个不错的借口啊!千百年来那些偷听的,偷窥的,一直都传承着这个借口,不错啊,可是……”她怪声怪调的,阴阳怪气的冷笑着看他们这对父子,上一眼下一眼的掂量着仔仔和夏洛休,小嘴啧啧出声,“你们就不能创点新吗?呵,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仔仔都被你带坏了,就你这样的男人,给你生个女儿又有啥用?生一百个又有毛用!”
花朵朵不知道抽什么邪风,突然蹦出这么一大堆的话,说完后,猛然一转身关门回了卧室。
只留下一脸木讷错愕的夏洛休和仔仔,父子俩面面相觑,他低头看看儿子,小家伙眼神无辜的抬眸望着父亲,最后小家伙唉声叹息,“哎,摊上你这么个爹地,我悔啊!垅”
说着,小家伙径直走回了房间,头也不回的模样,逗得门口的保姆不禁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声音来。
夏洛休满脸阴森的站在原地,诧异的万分无语,一脸的颓然,居然让妹妹和儿子同时鄙视了,他今天到底是倒什么霉了!记得自己也没招谁惹谁啊!
******
楼下,许愿坐在沙发上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我找许愿……”电话里传出一个深沉而又有磁性的男声,好似电视上的男播音员,嗓音非常好听,听上去容易让人上瘾,好像是在吸烟,短短的几个字里让人有种烟雾缭绕的感觉。8
许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这个声音,听上去的一瞬间,她顿时就感觉不淡定了,脸色错愕的呈现出一片苍白,吞吐了多时,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我是许愿,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对方就是许愿时,电话那边的男人也愣住了,片刻的安静后,许愿这边有些着急了,“喂,你还在吗?我就是许愿,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喂,你还在听吗?”
……
许愿一口气喂了半天,那边才传来了男人抑扬顿挫的声音,沉沉的,仿佛沙哑到了一定程度,也好像是犹豫了多时,才从嗓子里挤了出去,“我是慕三阳,你还能记得我吗?”
“慕三阳……”这个名字她听起来特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还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男人就应该是……
许愿倒吸了口冷气,我这电话的手紧了又紧,“你是……你就是那个……老三是吗?你真的是他?”
“嗯,没错,我就是。”慕三阳点头默认,沉着的同时,眼眶略微有些泛了潮。
“真的是你?我的天哪,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也不出现,才给我打电话,你……”
一时,她有很多的话想和慕三阳说,曾经他帮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他就突然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叫钱顺的刀疤男,仿佛一下子从这个世界里蒸发了般,从此杳无音讯,无论问任何人,‘老三’这两个
字就好像是一个禁忌,任何人提起都会毛骨悚然,随后的十几秒里佯装镇定的摇摇头,再说不知道。
“是我啊,许愿,你还能记得我,让我很意外……”
慕三阳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隔着电话的缘故,说起来有些费劲,他犹豫了多时,话也没说出口。
可许愿是个直性子,她抿唇深吸了口气,“你呀,当初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人也太绝情了?三哥,你现在回国了吗?就在r市?”
“是啊,我都回国几天了,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的电话的。”他说着,眸光斜视了下坐在沙发对面的季雷发,马洪书就站在他身后,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是皮笑肉不笑,心里的算盘隔着肚皮,又有几个人能知晓?
许愿诺诺的点了下头,“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你一面……”
毕竟当初他帮了她很多,有些事情,不是许愿说一句‘谢谢’就能敷衍过去的,情义这两个字,有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真的是无价了,当年许愿还很小,身边还要照顾一个比自己还要下好几岁的妹妹,如果不是慕三阳在旁作为支撑,姐妹俩也不可能平安无事到现在。
慕三阳自然很想见许愿,所以也没推脱,直接与许愿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两人又攀谈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收了线后,许愿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伸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里蔚然叹息,如果不是慕三阳的突然离开,或许日后也不会有夏洛休的出现,因为她永远记着,自从慕三阳突然消失之后,她过的虽然也还算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