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次急刹车时……
如此想着,季川猛地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反手抄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
仔仔呆呆的看着喜怒无常的舅舅,不住的抹汗。
不过转而,小家伙又歪头看向夏洛休,“喂,他说我们是qín_shòu,真的吗?”
“听他瞎说,他那是嫉妒!”夏洛休抱过儿子,亲了亲他白嫩嫩的小脸蛋说。
仔仔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馊的寺内!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父子俩同气连枝,还真成‘狼狈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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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窝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长时间,依稀耳边听到楼下电视机里播放的鬼片,声音凄厉吓人。
快到晚上时,她发烧更厉害了,一整天就只喝了一碗粥,肚子饿的咕噜咕噜乱叫,撑着身子微微坐起,却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的,又被迫重新跌回了床上。
楼下,在仔仔的要求下,夏洛休陪着他看鬼片。
惊悚的尖叫声吓得许愿毛骨悚然,她勉强撑着身子下床,每迈出一步,腿心处都传来阵阵的疼痛,好不容易挪到门旁,将房门反锁。
“仔仔那臭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看鬼片!”捂着砰砰乱颤的心口,许愿面色惨白如纸。
……
当当——当当——
“许愿,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夏洛休站在门口敲门,他本想过来看看她的情况,再问她想吃点什么。
敲了几下门,也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夏洛休紧锁眉头的立在门口。
许愿就趴在房门旁的地板上,刚才锁完门她就双腿一软,直接摔倒了。
她听到了夏洛休敲门的声音,但却没力气应他,发烧的缘故,使的她全身发烫,嘴里更是干的不行,很想找杯水来喝,可她却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喉咙里像藏了条火蛇,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目光哀怨的盯着那扇门,多希望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但她等了又等,仍旧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许愿浑身乏力,昏了过去。
……
“许愿……许愿……”
一声声的呼喊声,在她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气息和感觉,是他来了吗?
迷糊中,她醒来过两次,一次是在摇摇晃晃的救护车上,车子摇晃的很厉害,身旁有只手,一直在握着她的手,好听的男声不断在耳边徘徊,一次次的唤着她的名字,迫使许愿睡觉都不能睡的踏实。
第二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黑漆漆的,已经近深夜了。
“醒了?”
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划过耳畔,许愿侧过头,看到了坐在端坐于沙发上气质凛然的夏洛休。
她用手肘撑起身,环顾四周,寻找儿子。
夏洛休一个箭步走近,用手摁住了许愿正在输液的左手,“别乱动,不然滚针了,我可不管!”
“我儿子呢?”她嗓音嘶哑,盈转的双目在整个病房里巡视着。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夏洛休伸手轻轻的捋着她柔顺的长发,“乖乖的躺下,一定很饿吧!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使出最大的气力推开他的手,许愿厌恶般的瞪了他一眼,再次问,“我儿子呢?”
夏洛休皱起眉,愤怒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猩红的眼眸阴冷的锁着她,“你是傻子吗?昨晚我们上床时,你疼的受不了,为什么不说?”
许愿脸色一时黯了下去,她记得昨晚,他和她做时,她浑身都好痛,也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
真快被她给气死了!
甩开她,夏洛休直起身,刚要走,许愿又忽然抓住了他衣袖,没等她开口问什么,夏洛休就先她一步回答了她,“仔仔在值班室和几个护士聊天,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准备……”
眨着澄澈的大眼睛,许愿呆呆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又犹豫了些许,才问,“那我……得了什么病?”
夏洛休黑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感冒。”
“不对,可我浑身都很疼,而且痛的特别厉害!”她再次申辩道。
他勃然的转身,有些生气的瞪着她,“都说了你只是感冒而已!”
“可是我身上很痛……”
“那是房事过激,行了吧!”夏洛休赌气的一语道破,脸沉的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