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銮殿上窦雅采一直忍着,这会儿被夏侯懿那戏谑的笑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咬牙切齿道:“还有啊,我叫你把我埋在山岗上,你却给我弄到悬棺上去,你知不知道下来很辛苦啊,我在上面荡了好几天啊!好不容易下来了,沅儿还成了别人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能走得了!这些不都是怪你吗?”
“悬棺上,不比在山岗上更自由自在?”
夏侯懿又抬起眼皮看了窦雅采一眼,幽眸中是止不住的沉沉笑意,悠然得色,“本王早就说过,不会管你走不走,也不会拉着你拦着你,你要走随你,这意思可不是说要跟你同流合污,本王不过是隔岸观戏,并没有要帮你,只是啊,你这一出戏精彩,心思也精巧奇特的很……”
不等窦雅采回答,夏侯懿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垂了眼皮,勾起薄唇,“哦,对了,你还欠着本王一命呢,今日在殿上,若非本王出言,只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你!”
窦雅采被这话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邀功起来了!
吼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啊!”
夏侯懿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窦雅采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沉毅俊美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笑意,她想起的却是五年来的独守空房,五年被困在这瑞王府中全无色彩的生活,心中对那怎么也得不到的自由,越发渴念,她恨恨的看着夏侯懿,灵眸中蓄满桀骜:“你等着!第二次不成,我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是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还就不信了,总之,我一定会带着沅儿离开你瑞王府!哼!”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眸底闪过一道冷光:“那你请便,本王倒是乐意看戏,只是提醒你一句,你为侧妃,太后已经下过两次懿旨了,那懿旨都在你这里放着,休书什么的你想都不用想,以后就连皇上的圣旨都没有办法休你了。”
这一席话,说的窦雅采倏然沉默下来,眸光阴翳幽沉,只有胸膛那里不住的起伏,还能看出她方才大发脾气,只是这会儿渐渐收敛安静下来,并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求休书逃跑,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
见窦雅采安静下来,不再大吼大叫了,只是神色阴沉吓人,夏侯懿无声哂笑一声,站起身来,将纯黑披风重新披在身上,睨了一双寒眸:“你要离开瑞王府,别忘了本王今次恩情,礼尚往来,记得要还。”
窦雅采抬眸,敛着淡漠的水眸又微微泻出一丝怒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肯再说话。
夏侯懿挑帘出门,从外灌进寒冷东风,吹散一屋的暖意,只是他的语意更冷:“你在殿前锋芒太露,而且所做之事如此惊世骇俗,京中必定谣传纷纷,只怕你,将来想走都走不成。”
窦雅采凛然冷笑,跟着出了屋子,傲然站在廊上,看着夏侯懿的背影慢慢的加重语气:“只要瑞王爷不再假意戏弄妾身,能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观,妾身保证,不论生死,都会在你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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