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红烛闪耀,宫灯皆明,她听了这话却是一愣,拜堂,如何拜堂?

仿若看出她心中疑惑,夏侯懿微微一笑,轻咳一声,却见艾叶和京墨抬了一张案几进来,然后在那案几上,燃起龙凤喜烛,分明也做成了拜堂成亲的模样,二人这才默默侍立在一旁。矑丣畱晓

“五年前,本王未与你拜堂,你心中一直遗憾至今,如今,就在这殿中补给你。”

夏侯懿遥遥一指殿上上官泰与吴佳慧拜堂用的喜烛,浅浅笑道,“他们能在这里成亲,本王亦可以,本王素来不遵礼法,便要在这东宫冒天下大不韪,与你拜堂成亲。”

他不把上官家放在眼中,更不把这东宫放在眼中,天下江山算什么,他若想要,自然可以取得,在这里补给她一个拜堂,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的强大,足以带她去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肆意妄为,这便是他紧握权势之后想要的日子。

他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红绸,走过来递到她手中,对着她微微一笑:“小豆芽,肯不肯再与我拜堂?”

窦雅采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望着盈盈灯火中,他满眼的情意,五年的日子又在眼前一晃而过,她从来没有说过,五年前没有拜堂是她心中永远的遗憾心结,他却看出来了,她这五年,爱过,恨过,等过他……

如今,他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泪眼朦胧,再拜堂,怎么会不愿意?

在哪里都好,他肯再拜堂,她欢喜不尽。

“好。”

只一字,道不尽心中无限情意流转,诸多复杂感触。

夏侯懿微微一笑,艾叶上前来,一扬手,就有轻丝大红的盖头落下,盖在她的头上,将她的视线完全挡住了,一垂眼,却瞧见,那大红盖头边角处,分明绣着一朵盛放的芙蓉花。

艾叶搀着她站在那里,她虽看不见,却能够感觉的到,红绸的那一边,牵在夏侯懿的手中,他与她立在一处,她默默垂眼立在案几前,只能看见自己脚尖,什么都瞧不见,却莫名心安的很,知道他在,知道一切有他,如今站在这里,却忽而明白,原来他在的地方,才是心安处。

“一拜天地。”

京墨淡淡的声音响彻在正殿之中。

她盖着红盖头,一身淡紫衣裙在烛光照耀下,好似一朵盛开的莲花,抓紧了红绸,弯身盈盈一拜,心中,又是当年初嫁的心情。

“二拜高堂。”

夏侯懿抿唇,转眸看了一眼披着红盖头的女子,眸中暗光潋滟,皆是不容错辨的深情,高堂不在,本以为就此孤苦一世,却不想,还有个人让他尝到了这世间的温暖和快乐,微微一笑,弯身下拜,从此,她就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自当携手共老。

“夫妻对拜。”

京墨淡淡说完四字,眸底隐有水光,他是夏侯懿的少年兄弟,自小一处长大,遭逢大变之后,一路看着夏侯懿过来,怎会不懂他心中苦楚?如今看他补当年的拜堂成亲,看见他眼中弥漫的幸福,他心中亦是高兴,王爷找到一生挚爱,这样真好,他在一旁见证,更是难得。

岁月静好,真想把这美丽的场景永远留下来,烛光盈盈,都是深情不悔的人。

艾叶眼中亦有泪,小姐这几年,真是不容易,难得王爷有心,今日补了拜堂给小姐,她在一旁看着,hTtP://92kS/10386/心里都感动的不行了,小姐必然更是,总算这几年没有白等。

每个人眼中,都是泪光盈盈,夏侯懿敛着眸中浅浅水光,走到她面前,将她的盖头轻轻掀起来:“窦雅采,我爱你。”

红盖头之下,她早已是一脸一眼的泪,他看了一怔,旋即心疼的替她擦泪,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道:“傻瓜,哭什么?别哭了。”

中灯皆来墨。她忽而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他也不说话,任由她哭,只是轻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慰她:“别哭了,听话,再哭的话,我便要心疼了,雅儿,听话……”17n。

“懿……我……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她哭的哽咽,但是仍是要将这句话说出来的,她知道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虽然她很爱很爱他,但是从来不敢说出来,只敢说喜欢,如今爱语出了口,心里更是心安了。

他拥着她,见她仍是哭,垂眸微微一笑,到底还是叹息着低眸吻住了她的唇舌,将那哭声吞入腹中,她若是再哭下去,只怕他也跟着心疼死了,只好让她做些别的事情分心。

艾叶和京墨见此情景,抿唇一笑,又将那案几和一应东西都抬了下去,虽说将正殿的人都遣走了,但是一会儿肯定人家还会回来的,看见了自然是不好,东西撤下去之后,两个人也默默退下去了,未再回来。

两个人相拥良久,他才放开窦雅采的唇瓣,见她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爱怜着伸手替她抹掉了。

“我与你重新拜堂,可不是为了惹你哭的。”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身,痴痴凝望他半晌,才道:“如今,才是你的妻子,多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方才龙凤喜烛摇曳,她被掀起盖头的那一幕,心中情潮澎湃难以抑制,如今平复良久,自然多谢他的良苦用心。

夏侯懿抿唇又笑,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他早就看出她的心结,其实在他心中,也是缺少一个仪式的,如今二人心中的缺少总算是补上了,对从前之事,二人心中都再无芥蒂,自然可以携手走下去了。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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