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说辞体现出轩辕无心的风范,犀利的注解正好能给于依洛全然的难堪。
她从出生到现在生活平顺,骄傲犹如天成,从小到大未折损半点何时曾受过这等屈辱,心有不甘:“依洛不敢冒犯,只是公主也说出门在外,何必处处用身份相压,难道这就能体现皇室风范吗?”身为左烈国尚书的女儿,出生决定了她的高贵,为了随时保持良好的意态不在人前失了风采,从小到大她滴酒不沾。
牙尖嘴利……不过还显得生嫩,轩辕无心应对于依洛的反击何其轻松:“皇室风范是什么?我出生于市井商家,可不比于家小姐的体面,你在乎的我却不在乎,我习惯恃宠而骄,如果你能迈过身份地位的门槛,也大可耍赖我照样奈何不了你不是。”
轩辕无心的话字字珠玑,让于依洛无从反驳,她愣在原地任由焦躁侵袭上心头,她确实习惯守得礼教不能像轩辕无心一般肆无忌惮。
连出生地位都不在乎的女人,她的无赖又是谁能比的上的了。
处于下风的于依洛立刻转变了自己的态度,放软了身姿恳切的说道:“公主不如再考虑考虑,毕竟公主金尊玉贵又不是在自己的家宅之中可以贪杯,选择这等地方来比试真的是不太妥当。”
轩辕无心暗自在心中为于依洛拍手叫好:这就是圆滑啊,上一刻的跋扈能在顷刻间收敛换上良好的态度岂可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回儿的暴脾气比起于依洛的能伸能缩可差的远了,估计她以前在此妞身上没少吃过亏。
轩辕无心干脆利落的掐断于依洛所有侥幸的退路,单刀直入:“别说这么多了,你可以上楼也可以离去,不过只是一场小小的女子之争,我完全不介意你因为害怕而选择落荒而逃。”莫装逼装逼被劈,放不下身段活该她受制于人,轩辕无心伸出休养多日的抓子,毫不客气的戏耍于依洛这只无从藏身的耗子。
回儿在一旁好生感动,主母为了她用尽心思,以前她和于依洛之间每次的相斗总是处于下风。而身边的人都是现实的,看谁厉害就跟谁走的近,介于她败多胜少的情况身边根本就没有知心的人可以说说贴心话,完全没想到今日为自己出气的居然会是主母。
在轩辕无心的步步紧逼中,情况一触即发。
可在一边的苟连河却置身事外,他目光柔和的定在轩辕无心的身上,心醉她总是能让无聊的情况针对变得针锋相对。
苟连本也收敛了情绪,对轩辕无心的手段刮目相看,看一个人从细微的事情中就可看出她的心计,能够快速的抓住对方的弱点,然后用最简单的激将法达到目的,难怪大哥看重她,如今看来不算高看。
就在这场比试势在必行的时候,突然从酒楼的二楼传出一道明亮的声音,犹如一道初晓的光亮,正好照耀了沉重的气氛。
“既然这位小姐不想沾杯中之物,姑娘何必咄咄逼人了。”随着声音紧跟其后的是三名别样的男子,也正是他们在刚才着人去唤轩辕无心上楼可是功败垂成。此刻为于依洛解围的是走在最前面的南阳。
轩辕无心等的就是这三个人,不显意外自然的接话:“既然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又何必要搀和呢?”魏志国是个男权的世界,在雪冥大陆上是对女性藐视最深的一个国家,他们不喜干涉女人家琐碎的家务事是因为根深蒂固的轻看。
“只是看不惯恃强凌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南阳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平步而履双手负背,挺拔的身姿没有公子哥的纨绔倒显雄韬伟略,在见轩辕无心的第一面之时他忍不住在眼底擦亮了一片光芒,果然是倾城倾国只是性格太过乖僻。不过这样的女人南阳鲜有遇见,所以好奇在所难免。
轩辕无心端坐而语:“天下不平事何其多,不知公子所管之事是不是每一件都不涉及你自身的利益,只是因为所谓的看不惯。”他们这一角偏僻因为三名男子的到来诧然生辉,幸好还不到用膳的时候,店中的人不过三三俩俩,不然不知又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让人不得安宁。
“差不多。”南阳微微停了下脚步,将首位让给了跟在他身后的文达。
轩辕无心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对面前的人说道:“那你也顺便管管你自己,你对于我的行为不也正是恃强凌弱,或许你已经想表明身份,用我对她的手段来对付我?”
“姑娘言重了。”南阳表面谦和心底却有此打算,被轩辕无心如此提前一步戳穿倒不好作为。
“言没言重我说不上来,只是想在公子亮出身份之前提醒公子一句,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最终都属于不同国家,如果你硬要将一件女人家的小事闹成国家之间的纷争,那么我自当奉陪到底。”
今天她打定主意要给于依洛难堪,谁来说情都可以立刻圆润的滚了,她想出气的人没有一个能跑的掉,程之浩平日里从来不多说她一句,倒是让一堆多管闲事的外人给教训了。
直面的威胁让南阳缩紧了瞳孔,黝黑的眼迸发出深渊般的无底,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南阳对轩辕无心的专注显出文达的漫不经心,从下楼开始他就的心思就放在别处,在细细打量了苟连河和苟连本之后,他适时的在这尴尬的时刻,突然看向轩辕无心,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轩辕无心挪开和南阳对视的眼神,莹莹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或许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