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柔往前上了一步,表情有些紧张。她倒不是紧张南宫墨与凌漠寒打起来,而是若是他们两人打起来,吃亏的一定是南宫墨。

南宫墨又看向苏聿,说道,"副门主行事必有他的原因。"

"......"

"四日前,是不是你救的我?"

苏聿愣了一下,犹豫道,"如果你指的是将你带去了卓州......是我。"

南宫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南宫墨微皱了眉,向三人弯腰行礼道,"抱歉,本是我南剑门门中之事却连累各位,但此中缘由,恕我不能解释。"

曼柔听了他的话神色有些奇异,忍了半天才将想问的话咽下去,转而说道,"南宫兄的尸身......"

"幸而天气也不太炎热,我让人将他带回门内安葬。"

他来的快,走的也干脆利落,不一会就有南剑门的弟子来将南宫诔的尸体带走。他们面色既悲痛又难以置信,与之相比,南宫墨的反应显得实在太过平淡无情。

南宫诔的死很快就传了出去,南宫墨公布的死因是误食毒物,毒发暴毙身亡。南宫诔的尸体被黑布遮着,没人发现他其实已经死了将近一天。然而他的死如此蹊跷,毫无预兆又没个前因后果,虽然大不部分人表面不动声色,但真正相信这个理由的,其实没几个人。

苏聿也对南宫墨的态度很疑惑,他还以为南宫墨要喊打喊杀的来声讨凌漠寒呢。

然而他也不算笨,想了想,一拍手道,"这么说来,南宫墨被袭击那夜与我打斗的黑衣人就是南宫诔,而南宫墨知道这件事......可是南宫诔为何要杀南宫墨?"

"门主之争,党派之争。"凌漠寒淡道,"大门派内部,大多少不了。"

"........"苏聿眨了眨眼道,"吴家就没有!"

凌漠寒看他一眼,笑道,"好事。"

苏聿往前追了两步,忽而压低声音道,"可若迷香是南宫诔所下,却又与你体内的毒有所反应......难道只是巧合?还有.......吴有欲死时剑伤似南剑门所为,是南宫诔还是南宫墨或是门主南宫煌授意所为?"

"南宫煌为人向来正派,但我并未见过,不知传闻真假。南宫墨是南宫煌的得意弟子,更是被提为首席弟子,若无意外,便是下一任的门主,无需再争。"

"所以应是南宫诔所为?"

凌漠寒嗯了一声,苏聿又说道,"这么说.......会与教主体内毒有所反应也是巧合......南剑门内并无金火宗与黑火宗之分.....吧?"

凌漠寒摇了摇头,"确实无此说法。"他顿了一下,皱眉说道,"金黑两色火焰,倒是让我想到圣焰教。"

苏聿也想到了圣焰教的标志,白日黑中描金,入夜金中描黑的火焰。

他也皱起眉,唔了一声,".......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金火宗与黑火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凌漠寒沉吟一声,忽而道,"我并不认识相熟的道士。"

"......什么?"

凌漠寒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用了他的身体,若是真有何不妥,不找道士,就要找僧侣,只是若太过正派又不相熟,把你当妖魔鬼怪收了可怎好?"

凌漠寒语调平静,但呼吸喷在苏聿耳朵上痒痒的,苏聿的耳朵很敏感,他红着脸不自在的往旁边避了避,同样低声,".......教主,这儿人很多......."

凌漠寒一挑眉,"你在想什么?"

"......什,什么想什么?"

"我不过是与你说话,现下局势未明,不易多行.....。"

苏聿面红耳赤,赶紧打断他,低吼道"我才没想那些!"

凌漠寒似笑非笑的看他。

"........"苏聿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我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象哦——不过苏聿总觉得他的理解似乎有点问题,于是只得默然。

虽然武林大会尚未召开就有这么多乱事搅合,但该开还是要开的。

南宫墨回到红叶镇的第二天,武林大会召开。

红叶谷中,只要不脱离大路,倒是不会碰见太多毒物。

比武台已在谷中空地搭好,虽然很多人心里都嘀咕着南宫诔为何选在此处召开武林大会,但他已经死了,便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召开当日,万里无云,四周红叶如火,台下人头攒动。

比武台有一人高,掉下台的一方即算为输,南角放着铜锣,主持可以鸣锣使比试强行结束。其侧也搭着一高台,曼柔、南宫墨与吴道明三人在此处,可以将比武台上看的更清楚。

武林大会,前几日是各门中弟子间的比试。武林门派间的排位,虽然并无统一说法,但总少不了有几个人每年都喜好将其排一排位,再说上一通自己的理由,其中被接受最广的是神来笔武林杂记中的门派通排,而武林大会,绝对是影响其排位的重大事件。

在江湖上行走,谁不希望报出自己门派之时,引来别人的唏嘘惊叹,因此大家对待其的态度,十分谨慎郑重。

凌漠寒与苏聿与吴家其他人站在台下,尹淙看了看四周,对苏聿解释道,“一般来讲,前三天是门派通排,后两天是盟主之争。所谓盟主之争,大多都是各门派掌门或高手间的切磋,不是一般弟子能参与的。但在通排时,若有一般弟子想要争一争盟主之位,可向各掌门下战书,最少五场,若全赢,则可参加最后两天的比试。或者直接挑战现任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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